房车里,大家吃过早饭后,乔奶奶带着沉重的心情跟村长和小飞牛说了其他人的情况。
“什么?全都死了?怎么会?啊……”
村长一激动,受伤的脑袋就开始剧烈的疼痛起来。
“村长!人死不能复生,请你节哀。自己的身体要紧!”乔奶奶在一旁劝说道。
“苏姐!乔奶奶说的都是真的吗?我罗顺叔、田叔他们……都……都没了?”
小飞牛眼里含着泪,说话的声音断断续续的,昨天还活生生的人怎么说没就没了。
“那些……樱花国人……我一定要他们血债血偿!”
小飞牛那只没受伤的手此刻正紧紧的握成拳头,眼里的泪逐渐变成了恨意,他要那些樱花国人不得好死。
面对小飞牛的再次询问,苏可可没有多说什么,只是默默地点了点头。
这时,村长也慢慢的平静下来,但是苏可可看他的状况,仿佛是在一瞬间苍老了很多。
他长叹了一口气,开始跟苏可可和乔奶奶讲述了他们下山找到牦牛,然后遇到那些樱花国人的事情。
村长是真没想到,这些樱花国人这么丧心病狂,居然对他们起了杀心。此刻,他又是无比后悔的,自己当时就应该放下牦牛带村民离开。
他们明明没有能力却还想护住那头牦牛,现在可怎么办?这么多人一起出来只剩下他们俩,他可要怎么向村里人交代。
“这些樱花国人迟早会有报应的!王叔,这事也不能全怪你,你先好好养伤。只有把自己的身体养好了才能为死去的村民报仇。”苏可可说道。
“怎么才能报仇?我们根本就不是那些樱花国人的对手!他们会武术,一脚就能直接把人踹飞出去!”
村长想起自己被那些人一脚踹飞出去,心里就跟着一紧,他们跟那些人,就像是鸡蛋碰石头,除了死之前能溅他们一脸血,别的什么都做不到。
小飞牛听了村长的话,默默地看了一眼自己断了的手臂,眼里刚刚燃起来的火焰瞬间又熄灭了。
“王叔!如果你信得过我们!你和小飞牛就先把身体养好,找那些樱花国人报仇的事我和乔奶奶来帮你们!”
苏可可拉着乔奶奶,两人都给了他们一个特别肯定的眼神。
“你……你们怎么帮我们?”
村长很感谢苏可可她们,不但救了他和小飞牛,还帮着安葬了其他村民。
但是帮他们报仇的事还是算了吧!
他们不能害了眼前这两个好人。
“你们放心!我们肯定不是跑过去跟他们硬刚!你们看这是什么?”
苏可可知道村长不相信,她和乔奶奶能对付那么多樱花国人,而且看村长和小飞牛的眼神,更多的是不想让她们牵涉其中,以免招来杀身之祸。
苏可可就从衣服口袋里掏出来一把小手枪,她说他们有枪,再厉害的的武功碰到枪肯定也不好使!
“哇!苏姐!你们居然有枪?这是真的还是假的啊?”
小飞牛有些激动,枪他可只在那些小说故事中听过,警察叔叔也有枪。
“当然是真的!不过小孩子可不能碰!小心擦枪走火!”
苏可可面对小飞牛那快要贴到手枪上面的眼神,赶紧又把枪收回了口袋里。
“你们……你们到底是什么人?怎么会有枪?”
村长有点慌乱,这手枪可是华夏国官方严格把控的,普通人怎么会有枪?
“村长你放心!我们肯定是好人!这枪也是因为末世后,我们两个女人在外面跑怕不安全,用来防身用的。”
乔奶奶见村长那警惕的眼神,赶紧先给自己和苏可可发好人卡。
听乔奶奶这么一解释,村长顿时放心了不少。
想想也是,现在外面世道那么乱,就连他们这个偏僻的小山村都有那些杀人越货的强盗,她们两个女人孤身开车在路上,确实是需要一把枪防身。
不过一般人可真弄不到枪,再看看这车里,装修的跟个小别墅似的,村长觉得苏可可和乔奶奶在天灾前,一定是特别富裕的有钱人。
“小苏!我想去看看他们!你能带我去吗?”村长淡淡说道。
“看谁?”乔奶奶才刚问出口,才发觉自己这是脑子秀逗了吗?村长现在要去看的肯定是那些他们草原上的村民。
“行!我带你去!”苏可可特别有眼力劲,她赶紧接过村长的话,表示自己愿意带他去。
“我也去!”小飞牛也急着从自己的沙发床上起来。
“小飞牛,你手都断了还是好好在车里躺着,等回山洞,我让马医生给你先接上。”
村长拍了拍小飞牛那边没受伤的肩膀,说什么都不让他跟着去。
外边下这么大的雨,这孩子断了一只胳膊,出去万一有磕碰到啥,村长觉得自己就不用活了。
这么多人跟他下山找物资,就这么没了,而他自己却活了下来,村长觉得自己都没脸见那些村民家属。
外面雨很大,苏可可让乔奶奶也不要出去了,让她跟小飞牛两人就待在房车里,她带着村长去看一眼就回来了。
……
时间来到了早上九点多,下暴雨的天有些阴沉沉的。苏可可发现马路上的积水又多了一些。
她跟村长两人都穿上了雨衣雨靴,埋村民的地方离房车也不算太远。苏可可搀扶着村长,两人迈着沉重的步伐慢慢朝马路边的一处山地里走去。
很快!他们就到了要去的地方,这里的土昨天刚被苏可可和乔奶奶翻过,再经过一夜的暴雨,土质变得更加泥泞。
村长木木的站着,看着眼前的一片黄土,心里就像是刀割一样的难受。
苏可可默默的站在一边,眼眶渐渐有些湿润。虽然她跟这些人都不认识。
但是一想到这些无辜的村民是被那些黑心的樱花国人给杀死的,苏可可就想马上把那些樱花国人给突突了。
在她们华夏国的地盘,居然敢肆无忌惮的杀华夏国人,这些樱花国人怕是嫌自己的命太长了吧!
苏可可自己在那越想越生气,突然,站在她前面的村长双腿一弯,咚的一声跪在了一片泥土里。
“对不起!对不起!”村长哐哐哐的往泥土地上磕头。
没一会儿,村长的雨衣帽子被他给磕下来了,伤口上的纱布也被他磕的都是淤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