赢仞对于这点还是给系统鼓了鼓掌。
不愧是中奖抽到的系统,又扎心又贴心……
她试着点了点屏幕,这三个蛇头都还处于未激活状态。
系统也适时出现:【请宿主查阅[世界说明书],并开启探索世界之旅。】
【在对宿主行动做出判定后,任务将自动激活。】
世界说明书并没有实物,和系统一样存在她的脑子里,里面不仅有原著漫画和动画,还包含剧场版和特别篇。
因为世界说明书内容过多,她的大脑承受不了直接填鸭,所以她还是得自己观看。
由于时间不足,以及暂时摸不清漫画和动画的差异对于现实有何影响。
赢仞直接打开了特别篇,很快她就确定了今晚的落脚点。
初来米花町,人生地不熟,没车也没钱,要怎样找到只知道名字的地方呢?
如果她是红方,也许会选择警视厅;但她不是,那就只好拜托无辜的米花司机了!
赢仞绷着表情看一眼出租车上不断上涨的计费表,又看一眼身体绷得僵硬的司机。
就在计费表要突破1000日元时,车子停了下来。
日本打车是真的贵啊!
这么点距离都这么贵,毛利小五郎这样随便招手坐出租车的人,和她比也是真的财大气粗。
不过计费表和她也没什么关系,显然司机也是这么想的。
“BAR地狱水”酒吧的招牌闪烁着,灯光透过车窗投在冷汗缓缓流下的司机头上。
也不知道司机是被Top Killer的套装吓到了,还是被这个目的地吓到了。
“BAR地狱水”出自《犯人犯泽先生》,里面的米花町已经彻底沦为罪恶之都。
虽然这酒吧里的各位出场没几分钟,就被小兰用谜之气功震倒,子弹也被她徒手一接,像玩泥巴一样捏成一团。
但怎么说也是持枪的黑帮团伙,司机这种还未觉醒为罪犯的普通市民被这里吓到,还是可以理解的。
总之,这两个因素和赢仞本人都没什么关系,她对普通人还是很友善的,这次是情况特殊,她确实没钱。
赢仞只能找司机借了纸笔,记下了他的电话号码,又表示之后会联系他补上车费,
这才下了车走向酒吧的大门。
赢仞立在酒吧门前观察着,酒吧的门是关着的,没有锁而且里面有光。
从外部只能听到细微的声音,里面的人应该不多,不知道持枪的那位在不在里面。
她选择这里的不光因为这里有钱有枪、人还菜,还因为折腾这么久,她饿了……
至于这里原本是否提供食物她不清楚,可谁让直接抢超市有损她的形象,那就只好拜托这间幸运酒吧扩展业务了~
只站在门外是得不到战利品的,赢仞理了理大衣,戴好礼帽,平静地推门走了进去。
酒吧里人果然不多,除了一个粉衣女人晃着酒杯独坐品酒,其他人都戴个墨镜三三两两分开坐在沙发上。
显然,她是此时唯一的客人。
现在时间还早,众人听到声音都有些诧异,一群看起来凶神恶煞的墨镜男纷纷回头的场面,还真有几分气势。
换成个清醒的普通人,估计就直接倒退夺门而出了。
赢仞脚步不停,单手放在风衣口袋,继续闲庭信步地走向吧台。
这里总归是个以宰客当业务的地盘,见客人过来调酒师也很快到位。
但这家伙调酒也不摘墨镜的吗?
该不会……墨镜之下是水汪汪大眼睛吧!
赢仞内心猜测着,也没耽误她朝着擦拭杯子的调酒师点了一份炒饭。
调酒师的动作明显停顿了两秒,墨镜下的眼睛充满疑问地朝着赢仞扫视,眼前这家伙怎么看都不是不谙世事的未成年人吧?
既然不是未成年人,那就是来找茬的了?
调酒师朝着粉衣女人看了一眼,接过对方的眼神指示,语气不善:“这里没有炒饭。”
说着还递了本酒单过来,赢仞理解地点头,把酒单从头翻到尾,指着末页的蛋包饭点了一份。
不愧是她挑的地方,好贴心,这样就不用饿着肚子打架了。
显然来这里吃饭的人少得可怜,调酒师自己都不记得酒单上还有蛋包饭这东西。
调酒师盯着赢仞,凶戾的眼神都快穿透墨镜,但还是得乖乖去准备餐食。
这家酒吧的黑帮们还没摸透这位访客的用意,何况现实的米花也不是特别篇里的罪恶之都,他们不会随意动手。
既然他们不出手,那赢仞也就准备专心品尝着端上来的蛋包饭。
调酒师的厨艺出乎意料的好,金黄饱满的香煎蛋皮包裹着内部柔软的流心,被妥帖地放置在
炒好的咖喱饭上,米饭经过充分的翻炒,吸足了配料的香味,松软可口又保留着米饭本身的嚼劲。
随着上方的蛋包被用刀划开,里面的蛋黄也顺着散开的蛋皮流淌而出,散发出诱人的香味。
调酒师大概很喜欢做饭,他此时已经完全把自己代入了餐厅主厨,赢仞适时给她未来的厨子鼓了鼓掌,感受着口中软糯与酥脆混合的口感,决定待会打轻一点。
其他的黑帮们听见掌声也从一开始的警戒中慢慢平息下来,只当赢仞是个没来过酒吧,走错地方的冤大头。
其中有个黄毛还轻佻地对着调酒师吹了个口哨,赢仞转头记下这家伙的脸。
显然,就是这没品的玩意耽误了她未来的厨子走上真正的道路。
在吃到一半时,赢仞又点了杯Old Fashioned(古典鸡尾酒)。
调酒师作为一个专业人士,对酒中的冰块也有严苛的要求,而古典鸡尾酒还需要用到冰球。
冰球的制作又需要用到凿冰器,它由方便握持的手柄和尖锐的锥形金属组成。
对于手无寸铁的赢仞来说,凿冰器就是最好的武器。
调酒师将糖浆、苦酒以及波本威士忌依次混合好后,就从吧台内取了方形冰块和凿冰器出来。
这也是一项送给顾客的表演项目,赢仞正大光明地等待着那个合适时机。
“咔”“咔”的锥击冰球声在空中回荡,酒吧里的气氛已经随着她愣头青的表现彻底恢复平静。
但刀光就在此时袭来,调酒师只感到眼皮作痛,紧接着就有什么温热的液体顺着脸流淌而下。
墨镜还虚挂在他的鼻尖,疼痛让他根本无法睁眼,只能坐倒在地。
独坐的粉衣女人显然也没料到赢仞的突然发难,她只看见有什么东西朝她袭来,匆忙躲避间才辨认出这是吧台的椅子。
随着椅子砸落在地,袭击的发起者也近在咫尺。
尖锐的冰锥朝着她的眼睛袭来,她在仓促避让间也来不及发现赢仞的手没有握住把手。
等她退开距离准备掏枪反击时,才惊觉枪已经抵在了她的后脑。
冰锥也“哐”地一声,坠落在地。
原来冰锥也同被踹飞的椅子一样,在她们骤然拉近距离时就已经脱手,被赢仞投掷过来。
而赢仞本人已经趁机和她错身而过,顺走了她腰间的手枪,来到她的背后。
胜负已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