调查的事情一下就结束了。
舒常悦这会儿才知道柳淳以前是当律师的。
离开警局，她刚道完谢，柳淳摆了摆手。
“这次帮你，就当偿还上次陆廷野救我的事了。以后我们互不相欠，我还是会继续讨厌他的。”
舒常悦哭笑不得。
转头看陈媚姿还在局里哭诉女儿失踪的事，她心情复杂。
隐约觉得陆湘的失踪没那么简单。
上次在医院，因为陆湘及时出现，她才成功摆脱陆仁。
临走时，她看见陆湘和陆仁一起离开的。
这会儿陆湘失踪，舒常悦怀疑跟陆仁有关，但陈媚姿听了非常生气。
“你这分明是甩锅给我儿子，荒谬！陆任他怎么可能会把陆湘藏起来？他要是知道陆湘去哪儿了，还能不告诉我吗？”
舒常悦见她反应如此激烈，也不想继续说了，耸肩表示：“那你自己看着办吧。”
回到家她直接倒头呼呼大睡。
变故来得比想象中更快。
隔天上午，一通电话打来，通知舒常悦去警局。
她本以为是陆湘的事情有眉目了。
却没料到，这次竟然是为了陆廷野的事把她叫过去的。
“舒小姐，今天请你过来是想让你帮忙确认尸首的。”
舒常悦脚下一软，晴天霹雳。
“什么尸首？你这话是什么意思？”
还没等她脑子转过来，就被带去停尸间。
“我们在追缉陆廷野的过程中发生了大规模冲突，尸首是在边境森林中找到的。面部受伤严重，我们暂时无法断定身份，所以请你过来确认。”
舒常悦一看躺在上面的尸首穿着黑夹克，血液瞬间凝固。
仔细走近，尸体面部受伤过重，被布料遮盖住，布料上还沾染着血红的血。
黑夹克配短袖，脖子上戴了个银项链……全是陆廷野平常穿搭标准。
舒常悦只觉喉咙被什么攥紧，万分窒息。
大脑还在宕机，一时间没转过来。
然而，就在她目光扫过死者的手部时，神情停顿了几秒。
银戒指呢？
舒常悦重新打量一遍尸体，无论是身高还是身材，根本不是陆廷野本人！
宕机的脑袋，在这一刹那迅速运转。
她好像明白了什么。
错愕数秒后，舒常悦回过神，突然‘哇’一声哭出来，扑上前愤怒拍打尸体。
“陆廷野你这个大骗子！你说很快就能回家的，为什么要骗我！为什么！你不是说要回来给我举办婚礼的吗，你起来！起来——”
崩溃的大哭声传到外面去了。
她歇斯底里地哭喊着，一遍又一遍，让陆廷野醒过来。
站在旁边的警察，故意等了好一会儿，才上前去安抚她。
“舒小姐，节哀顺便。”
“我不节哀！凭什么要我节哀？！你们当初就不应该让他去那里的！把陆廷野还给我！还给我！！！”
陆文雅赶过来的时候，看见舒常悦站在停尸间门口大哭。
那崩溃的模样，谁见了都不忍心。
陆家其他人接到消息，也纷纷赶过来了。
所有人见舒常悦哭断肠的模样，都不敢进去停尸间看尸首了。
陆芳华依旧没有出现。
中风的陆小叔也不方便。
陈媚姿是想来看热闹的，见舒常悦哭得那么伤心，她心情有点好，小声开口说了一句：“果然恶人有恶报，不是不报，只是时候未到。”
陆仁的心情沉重，听到母亲说这话，忍不住了。
“妈，能不能别在这个时候说这种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