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大郎甫一被带走,余下的妾室便不知所措起来,这时候邓覃覃贴身婢女到来犹如天神下凡一般,叫这些女孩子抓住了救命稻草。
她们大多数都是良家女子,哪里愿意给人为妾?有的选择后大多数都愿意去做绣娘,是以最后竟只剩下寥寥几个妾室和小刘氏一起到了城外一处庄子上
——便是这几个妾室,还是那婢女查了在承恩公后院蓄意害过人,不肯帮她们,这才跟着小刘氏到了庄子上。
小刘氏虽执掌府内中馈,只是到底是个妾室,又不曾系统的学过如何管家理事敲打下人,根本管不住这些妾室,她索性撂开手不管了,只一心一意担忧起李大郎来。
“姐夫...姐夫这是怎么了?”
前朝并未让她等的太久,李大郎第二日便如死狗一般瘫在一个破席子上被抬回来了。
瞧着面前这个头发蓬乱,一身破衣烂衫的瘫在破席子上的中年男人,小刘氏觉得有些陌生。
李大郎并没有什么出色的模样,只是人靠衣装马靠鞍,素日在王妃亲弟,承恩公这个光环下也算是温文尔雅,不然小刘氏也不会一心爬姐夫的床。
但那也同如今相差太大了些,小刘氏知道牢中并不是什么干净地方,只是到底知道和亲眼所见相差甚远。
“反了天了,就看着老爷在这渴着不成?”李大郎虽说已经不是承恩公了,只是这当日养大的脾气却没有收敛半点,瞧见小刘氏眼里的陌生与恐慌,他随手抓起床头的一个物件就丢了出去。
“这就来,这就来......”小刘氏生生挨了一下,只是想想自己如今的出路都在这个男人身上,鼓了好几股劲儿才把那股子恶心咽下去,面色如常的伺候起李大郎来。
“怎生就你一个?其他的人呢?不知道伺候老爷不成?”
李大郎在小刘氏的伺候下换了那身破烂衣衫,又好生包扎了下,趴在塌上想起自己那些妾室来了,他自外头回来这样久,竟不曾有一个来拜见他,都是贱妇!
“老爷还说呢!您前脚才.......后脚这些贱人便都走了,妾身拦也拦不住,摆明着是......”
李大郎却不等她说完,劈手就是一个耳光:“你就是这么掌管中馈的?贱妇!你也觉得老爷不行了?还是心存嫉妒,恶意害了那些人去?”
李大郎自牢里出来后自尊心更强了些,若是知道的,叫他一声李陵容都是有的。哪里能听这话?自己刚走,那些妾室就跑了?小刘氏此言可是把他的自尊放在地上踩。
他自恃是皇亲贵族,宁可相信这小刘氏恶意害人,也不愿意相信那些妾室是主动离开自己,便直接传了下人要把小刘氏关起来。
小刘氏百口莫辩,嘤嘤的被拖了下去。
只是李大郎身边到底要人伺候,又兼他自己的身体自己知道,瞧见京兆府的人对自己手下留情,便觉得长姐和姐夫余威尚在,也没有夹起尾巴做人的意思。
照旧收拢那许多妾室,便是不方便出去,也要收用些婢女,不过眨眼功夫,便又是莺莺燕燕一团了。
待小刘氏好容易被放了出来,这庄子里已经变了天。
小刘氏本不以为然,从前承恩公府妾室还要多些,还不是对她俯首帖耳?只是她却失算了,这些妾室瞧着都没甚特别,一张嘴却能把人气死。
又有几个同气连枝,几次三番在李大郎前头诬陷她,李大郎本就脾气大了不少,又不舍得对新得的美人下手,自然一腔怒火都冲着小刘氏去了。
不过数日便折腾的她形销骨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