东歧国皇宫。
皇上惴惴不安地坐在正殿宝座之上。
姬、秦、洛、魏、韩五大家主分别落坐于下方两侧。
而宝座右下方的座椅则空着。
赵国卿迟迟未到。
5大家主已等得有些不耐烦了。
姬家主说道:“看来,赵国卿是越来越不给皇室面子了,连皇上召见都要来迟。”
“赵家向来势力庞大,架子更大,赵国卿何时把我等放在眼里了呀?”秦家主阴阳怪气地附和道。
“赵国卿实在太过于专横跋扈,目中无人了!”洛家主也附和道。
“是吗?洛家主,此话从何说起?本国卿向来都是礼贤下士,对皇室和各大家主都是毕恭毕敬,眼里可只有你们呐!”
突然,赵孟元的声音传来。紧接着,他凭空而降,旁若无人地坐到了那个空位上。
空气中多了几分尴尬。
皇上干咳了两声,说道:“既然赵国卿来了,那就开始谈正事吧!”
秦家主便站起了身,走到大殿中央,朝皇上拱手说道:“陛下,武阳学府本是我东歧国皇家学府,为皇室所造,理应对各大家族子弟一视同仁。如今,赵国卿将之据为己有,擅自扩大招收他本族子弟,此举恐怕说不过去吧?”
洛家主也站了起来,走到秦家主身旁,对皇上拱手说道:“确是如此!皇上,不知赵国卿此举,是将皇室与我5大家族置于何地呀?”
姬家主、魏家主、韩家主也附和道:“赵国卿此举着实不妥!”
赵孟元品了口茶后,站了起来,缓缓说道:“各位家主,我赵氏培养自家子弟,此乃赵氏家事,跟你们有何相干?再说,秦洛两家联姻,莫不是有何勾当?对于两家联姻之事,我等也未有干涉吧?”
秦家主涨红了脸,反驳道:“男大当婚,女大当嫁,我秦家嫡长子与洛家嫡女皆为天骄,郎才女貌,天作之合。再说,儿女婚事,由父母之命,媒妁之言,再正常不过。外人有何理由干涉?”
洛家主又说道:“赵氏家族子弟众多,却无天骄,赵家主莫不是怕你赵氏后继无人,眼红了我秦、洛两家后辈天骄吧?”
此言正戳中了赵孟元的要害。他顿时怒气冲天,猛地一跺脚,释放出武尊强者的气势。
即刻,皇宫大殿内的桌椅等物体都“嘭、嘭、嘭”地抖动起来,连墙壁都在颤抖。
那些修为较低的侍卫和宫女们抵抗不了这种强势的威压,已匍匐倒地。
皇上和其他5位家主心中都不由得暗暗惊呼:“武尊六重境!他的实力果然又涨了!”
赵孟元又怒喝道:“谁说我赵氏子弟无天骄了?你秦洛两家难道是想仗着后辈天骄,对我赵氏宣战吗?”
秦、洛两位家主受到震慑,不再说话。心里却盘算着:我迟早要灭了你赵氏,只是,此刻开战,为时尚早。
大家心里都明白,后辈天骄代表的是家族的未来,是每个家族重点守护和培养的人才。
而家族之间开战,要比拼的还是家族强者的实力和底蕴。那才是绝对的实力。
赵孟元收回气势,横扫了几位家主一眼。又问道:“各位家主可还有异议?”
5位家主相互对视了一眼,都希望对方发话。
皇上清了清嗓子,说道:“赵国卿莫要动怒。朕听闻,西戎国和北狄国最近时常侵犯我东歧边界,我东歧国也须多培养后辈人才。依朕之意,不如就让皇室和各大家族都派一些子弟进入武阳学府。人多了,也好相互切磋、交流。为此,我皇室愿为后辈子弟们开启一次皇家秘境,赵国卿意下如何?”
哼!说来说去,都是怕我赵氏一家独大。
不过,皇室秘境中藏有天大的机缘和造化。若能获取,对提升修为有莫大的好处。
赵孟元心中虽然恼怒,但眼下也只能应允了。
回到府中时,赵孟元心中仍然为子弟天骄之事恨意难平,还生着闷气。
不知为何,赵氏家族众多子弟中,就真找不出一个天赋异禀的人呢?
难道老天要亡我赵氏么?
一想到这个糟心事,赵孟元就头疼、心也疼。
赵孟元令人找来了赵府管事,问他道:“今日入学的子弟中,可有天资过人的?”
赵管事吞吞吐吐地回答道:“这个,天资过人的,没有;天资异常的,倒是有一个。”
“天资异常?怎么样异常?”
“就是,他,他的,灵魂力是0……”
一听说灵魂力是0,赵孟元更加来气,不等赵管事把话说完,便怒吼道:“灵魂力是0?那不就是个废物吗?这是要气死我吗?”
赵管事吓得浑身一颤,结结巴巴地又说道:“可是他,他小小年纪,肉身已经达到了淬体境5重。”
“噢!0灵魂力,淬体境5重?”这确实有些异常。
通常情况下,肉身和灵魂力的品阶高低应该是一致的。
而0灵魂力的人,还从未遇见过。
“是哪一个孩子?”赵孟元闭上眼睛,缓和了一下语气,问道。
“是,是十一公子,赵无疾。”
“赵无疾?是我的儿子吗?我怎么毫无印象?”赵孟元用力想了想,怎么也想不起来赵无疾是个什么模样。
“我还有这么一个儿子吗?他母亲是谁?”
“家主,您还记得十五年前,您从西戎国边境带回来的一个奴婢吗?”
“从西戎国边境带回来的奴婢?好像是有这么回事。”
“后来,您让她做了通房丫头,却并未纳她为妾室。”
赵孟元又用力想了想,说道:“想起来了,这个丫头后来失踪了。”
“她并没有失踪,只是,第二年,她生了个儿子,害怕夫人们生气,就自己提出,要带着儿子去府里西南角的那间废弃的柴房里居住。她说,不要府里的月俸,只要府里给她一个安身的地方就行。小奴见她可怜,就答应了。”
赵管事顿了顿,偷偷瞄了一眼赵孟元,见他听得仔细,便继续讲道:“她生的那个儿子就叫赵无疾,是您的第十一个儿子。您从来没有见过他,自然是不记得他了。”
“他虽然是奴婢所生,可也是您的血脉呀!算起来,已经14岁了。”赵管事又偷偷瞄了一眼赵孟元,生怕说错了话,惹恼了他。
“居然还有这么回事?带他来见我吧!”赵孟元淡淡的说道。
赵管事立即叫了个下人,让他去把赵无疾带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