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媚,小媚!”柳永俯在林媚耳边细不可闻的轻喊两声,怕惊动外面的混混,又改为往林媚耳洞中吹气,眼见林媚缩了缩头,他不待林媚睁开眼来,已是迅速仰了头,张大嘴,含住了林媚的小嘴,正好堵住林媚冲到嘴边的一声惊叫。
温热的气息,柔嫩的红唇,香甜的味道。柳永趁林媚惊慌失措,贝齿轻启之际,已是伸舌头探了进去,不顾一切卷住林媚的香舌,使劲一吮,眼见着林媚酥软下去,无力挣扎,这才松开嘴唇,微喘着气,耳语道:“不要怕,没事儿的。现在我想法帮你松缚,不管如何,你千万不要发出声响。”说着,嘴唇又移到林媚唇边,辗磨,吸吮,舔咬,长舌四处横扫。
松缚跟亲亲有关系么?林媚身子发软,死死忍着,这才没有发出呻吟,心里乱糟糟的,明知道他们是被人设了圈套缚到此处的,可是柳永的举动,又透着古怪。若不是手足被缚,几乎要疑心这是柳永安排下的非正常偷情方式。
柳永见林媚终于软摊成水样,这才松开嘴唇,挪开了身子,用头拱着林媚的肩膀,奋力把她翻了过去。
林媚咬着唇不出声,待得柳永俯下头,用牙齿咬扯她手腕的绳子时,这才突然明白过来,她身子一发软,缚在手腕上的绳子就不像开始那般牢实。只要咬住绳子一角,用力拉扯,就能把整圈绳子拉出来。
这么拉扯,小媚的手肯定会擦伤,但也顾不得许多了。柳永沉住气,终是用牙齿把林媚手腕上的绳子扯了出来,吐在地下,只觉腮帮子生痛,不由喃喃道:“从哪儿找来这么脏的绳子?”
林媚只觉手腕上擦伤的地方辣生生痛着,不及多想,只举了袖子猛嗅薄荷叶的味道,待手腕恢复了力气,忙忙抖着手先给柳永松缚。她这里才解开了柳永手腕上的绳结,却听得庙外有脚步声传来,不由白了脸。
“照原样躺下,不要动。”柳永手上的绳子一松,已是按住林媚,把解开的绳子松松绕在她手腕上,自己执了另一圈绳子,也躺回林媚身边。
原来矮个混混心思多,见得柳永和林媚衣裳华美,想着身上必有值钱的东西,便要趁着高个混混不在,先捞点好处。
矮个混混打亮火折子,重新掌起灯,凑上前看了看林媚,待要拨下她头上的钗子,又想起这钗子插在头上,适才高个混混也看到了,倒不便先拿。一时把灯放回地下,弯下身待要去搜林媚身上,却见林媚紧紧闭着眼,嘴唇似在发抖,不由一怔,难道这姑娘已醒来了?这会装昏迷?
柳永听得声响,猛的坐了起来,把手中的绳子一甩,套在矮个混混脖子上,用力一扯,借着力站了起来,收紧绳子,眼见得矮个混混死命挣扎,发出声响,他因脚上绳子未解开,却是被矮个混混拖着向前走了几步,一时又怕另一个混混会闻声而来,不由哑声喊道:“小媚,快解开脚上的绳子,找东西来塞住他的嘴。”
林媚手脚发着抖,连拉带扯的解开脚上的绳子站了起来,把绳子团成一团,冲过去狠狠塞在矮个混混的嘴里。转身又往墙角瞧了瞧,拿过一根柴禾来,往矮个混混头上用力打去,一边颤着嗓子发狠道:“是你先敲昏我的,不要怪我敲昏你。”
林媚狠敲两下,只听“咔”一声,柴禾断为两截,矮个混混头一垂,倒退了几步,绊在柳永身上,和柳永一起倒在地下。
柳永手里的绳子一时不敢松开,待确定矮个混混真的昏倒了,这才松了手,把他推开,站了起来,急急把绳子取下来缚在矮个混混手上,接着才解开自己足上的绳子,缚在矮个混混足上。最后脱下矮个混混的鞋子,扯下他的袜子,硬行塞进他嘴里,确保他醒过来也叫喊不出时,这才吁出一口气。一转头,却见林媚坐倒在地下,惊吓的说不出话来,忙安慰道:“别怕,咱们快走吧!”
柳永话音才落,庙外就传来脚步声,有一个人提着刀冲了进来。微弱灯光下看的分明,来人狞笑着,却是那个去找柴禾的高个混混。
第五十八章 左摸右摸
柳永虽正经学过几年功夫,但手足被缚了半天,本来就麻痹着,待得用绳子套住矮个混混,又费力气,这会见高个混混挥着刀进来,自忖是打不过的,心念急转间,手里却己抬起地下半截柴禾,猛的站了起来,挥柴禾击向放在地下的油灯灯座。
高个混混冲得急,不提妨柳永一柴禾把油灯击了过来,他闪避不及,油灯狠狠撞在他脸上,随即摔在地下,碎成碎片,灯油四溅,有些溅在墙角的柴禾上,很快的,墙角的柴禾烧了起来,高个混混的鞋子溅了灯油,转瞬也着起火来。
见高个混混鞋子着火,一边用力跺着脚扑灭火苗,一边挥刀砍向柳永,柳永举柴禾一挡,柴禾断为两截,高个混混的刀势未尽,直砍向柳永肩膀,林媚尖叫一声,闪电一样拣起地下另-截柴禾,拼全身的力气往高个混混后脑处击下去。
短短半截柴禾再次断为两截,只听两声闷叫,接着两声闷响,柳永和高个混混都摔在地下。
柳永肩膀被砍中了,闷叫一声,这才倒地的。高个混混却是被林媚击昏了,栽倒在地下,手里的刀带着血掉落在一边。
“柳大哥,你怎么样了? ”林媚魂飞魄散,上前抱起柳永的头,见他肩膀血流如注,半边衣裳很快暗红一片,不由哭喊道:“你别死啊! ”
“还没洞房昵,我怎么舍得死? ”柳永噪子暗弱,却不忘调戏林媚,虽痛得脸颊直抽动,嘴里却道:“砍的并不算深,死不了的。”
林媚一听,才没有那么慌张,一时不知道哪儿来的力气,已是撕下柳永身上半幅衣裳 给他包扎了一下,眼见墙角的柴禾都烧了起来,知道再不走,待会就会被烧死在庙中,一时半扶半拖,硬是把柳永扶到庙外。
柳永被一移动,痛疼难当,低声道:“扶我过去藏在那颗老槐树下面。 ”
这么一着火,肯定会有人寻过来,但先寻过来的,究竟是友是敌,却未可预料,瞧着两个混混先前的言行,似乎是要烧死自己和林媚。究竟是谁踉自己和林媚有如此深仇大恨昵?
如论官场,因自己职位不高,也没办过紧要大事,并没有真个狠狠得罪过人。若论情场,自己最多就得罪过任哓玉。但自己对任哓玉一直若即若离,从没对她承诺过什么,她对自己,也是一副还在挑选,不一定会选你的口吻,她或会恨自己婉拒于她,不欲自己顺利迎娶林媚,却不至于要自己死。况且再如何,自己是状元郎又是堂堂朝廷命官,不明不白的死了,自有人追究。就是林媚,也是侯府义女,侯府更不可能罢休,任晓玉定不会如此做的。那会是谁昵?
林媚却心急如焚,扶着柳永挪到庙外不远处的老槐树下,小心的藏好,这才道:“侯府的人见了我,定会出来寻找的。这会庙里着火,远处的人也能瞧见,应该寻过来,柳大哥一定要挺住。”她说着,见包在柳永肩膀上的衣衫,又有血迹透出来,不由道:“这可如何是好? 要不然,我进去往那两人身上找找,看看有什么止血的药?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