庄老三瞬间紧张,虽然背对着许多钱,但是仔细瞧,他的耳朵都要竖起来,那紧张又期待的样子,可是一点都不牛逼。
“呦!”许多钱拿起搪瓷杯,伸手敲敲,清脆的声音传来,她顿时乐了。“还是京城的搪瓷杯质量好,比我在宝庆府那边买的厚多了,对了老三,咱们要不要再买点煤球烧水喝?”
“……”庄老三就知道,能够从许多钱嘴巴里听到什么正常的话都难,罢了,这就是不按常理出牌的她。
“要!我都有本,到时候我来搞定就行。”
这年头想要煤球,想要买大米、面,都是要本本的,一个叫煤球本,一个叫粮本。
庄老三虽然经常生活在庄家老宅,却也知道人间五谷杂粮不是那么好得的。
该有的都有。
许多钱对这些事情不上心,她之前手里有钱,后来在大西北吃大锅饭,再后来有了庄老三这个雇主,这些事情更加不用操心了,扔下一句“你决定就好。”就出去了。
跟左右邻居打招呼,一口一个大姐,一口一个婶子,把那群徐娘半老哄得见牙不见眼的笑着。
再回来的时候,手里捏着两个这家送的鸡蛋,那家塞的热腾腾的包子。
好爽!
许多钱也不小气,把东西分给庄老三一半,两个人简单的吃了点,时间就入夜了。
许多钱找了一块木板回来,简单的一铺,就成了她的床。
她睡觉很警觉,入睡也快,这是多年来养成的习惯。
要保证体力,要补充睡眠,最重要的防范也觉得不能丢下。
睡着睡着,许多钱突然就觉得有点不舒服,好像有什么黏黏糊糊东西,从她的……
许多钱猛地睁开眼睛,从床上爬起来。
却不想立刻惊醒了隔间中的庄老三:“怎么了?”
他说着就要爬起来。
许多钱轻哼一声:“女人的事情你少管。”
说完就摸黑,拿了东西下楼——这种筒子楼,厕所基本在一楼,甚至有些只能去外面的公共厕所。
收拾好自己,许多钱就特别怀念后世的那些各种棉,方便又卫生。
哎,时间呀,快点过吧。
一转眼就到了次日凌晨。
庄老三都醒了,却看见许多钱还睡着,他也没有傻到打扰人,自己蹑手蹑脚的出去,按照往常许多钱教的锻炼起来。
再回来的时候,庄老三包着十个包子回来。
看见许多钱坐在床板上,睡梦惺忪,顿觉得她这样,可爱得很。
只要许多钱不开口说话,他就特别喜欢。
“洗漱过了没?吃点东西?”
许多钱打了个哈欠,点点头,女人不方便的那几天,真的好消耗精力啊,睡足了也觉得不够,还想再睡,一天都躺着都行。
虽然精神力不足,但是许多钱的胃口不减,十个包子一口气吃了五个。
庄老三瞟了一眼,将搪瓷杯里倒满热水递过去:“喝吧。”
“谢谢啊,包子挺好吃的。吃完……”
“你就在这里休息,我现在出发去南站。”庄老三截断她的话头,女人的问题,他知道有哪些,也知道这个时候应该好好休息。
“行,去吧。”许多钱也不勉强,这个时候逞能干嘛?女人来月事的时候,该休息就休息,该吃吃,该喝喝,不对自己好一点,谁会在乎她。
哦,她也不需要人在乎,但是,这不妨碍她对自己好。
庄老三一个人出发去了南站,被在车站门口跺脚的孙庆民看见了,立刻跑过来:“咦,许多钱呢?他怎么不来?我就知道,这小子只长了一张嘴,让他做点啥,啥都做不了。”
庄老三看穿他,冷冷问道:“这话你在她跟前敢说不?”
孙庆民立刻哑巴,抬头望天,打哈哈:“哈哈哈,天气真好啊,你吃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