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艾恩点点头。
“你手头的超凡智能就是那里挖出来的？”
“啊，没错。”某种意义上来讲也没错，他们把伊欧娜挖出来的，而艾恩挖他们的坟。
“那就难怪了......他们发现了遗忘神机的造船厂残骸，而这个发掘工程原本会认为是殖民地的发展契机，毕竟旅游业这种东西随着科技衰落的越来越快，很快就会混不下去的，但是如果一个人之领的大型自动化造船厂，奥罗拉完全可以成为边缘星域的工业和经济中心。”
“然后他们都突破了禁忌对吧？”在罗德手下工作的人，要么是签了卖身契的龙娘，要么就是冰洋下的水手。
前者只要罗德没有把她们物理开除，理论上属于是契约奴工型的，不少龙娘都在本地购买了房产准备落户，而后者本来就是本地人，祖祖辈辈就是这么过的，不离开奥罗拉也没有什么问题。
“是的，所以，整个水下城市就在一瞬间，啪的一下，全放弃，所以，格兰特船长，你现在回忆一下，应该理解那座城市为什么......如此完整了吧？”
“没错”完整过头，就好像是在繁华的节假日突然拉闸的，甚至海洋表演馆还处于开放状态，艾恩用人之领硬币还能买票进入。
“这就是这个殖民地真正的衰落原因，不能深入冰洋，不管是渔业，还是水下种植业都只能在浅层区和中层区完成，之后的淘金热不过是对于在开拓时代留下的遗迹的再利用而已。”
“难怪......”
按照道理说，一个因为淘金热兴起的城镇因为淘金热结束而突兀的衰落是很正常的，可是奥罗拉的遗迹数量和类型明显不是那种完全失能的，只是单纯把零件和可回收物品挖掉就行的，有不少是以人之领不可再生甚至不可移动的工厂存在的。
比如说那个因为伊欧娜强行转移自己而过载烧毁的建造阵列，如果是正常发掘出来的话，奥罗拉应该成为边缘星系的工业明星，他们都把伊欧娜都挖出来了，不至于连下面是什么都不清楚。
那么一开始这个星球就不存在第一轮的衰落，也自然不会有后来的淘金热，而是应该以伊欧娜所在的造船阵列为中心快速发展起来，成为边缘行星的一个强大势力。
但是，就是在挖到伊欧娜附近后不久，突然，整个再开拓时代建立的庞大的水下都市群就这么被废弃了，甚至艾恩都没找到多少残留的骸骨。
“就是那样，这个殖民地的淘金热不过是几个老东西，不甘心，所以，向所有人隐瞒了真相而已，毕竟正如您所说的，我们是卖水桶和铲子的，至于说淘金者能不能活着带着黄金回去和我们有什么关系吗？”艾恩点点头。
在这个充斥着类人群星的宇宙里面，这种程度的拟人行为甚至可以称之为人含量太高了，因为浅层和中层的“黄金”那是真金白银啊，谋财归谋财，害命归害命，只要你不深潜下去.......
“但是，淘金者又不是傻子，死得人多了，他们自然也就......”要么是不会来了，要么是好骗的傻子骗光了。
至于说为什么现在又有这么多淘金者，艾恩那是门清，因为巨企下场了啊，原本殖民地的宣传能力能够覆盖的区域和霸主这样的势力覆盖的区域是两回事。
简单说，就是本地的傻子死得差不多了，他们从其他地方引进了更多的傻子
——“而且，老实说，这么几十年下来，新的傻子也繁殖起来了。”
镇长满不在乎的说道，“就算没有繁殖起来，大自然是讨厌空白的，本地的傻子没有了，其他地方的傻子就会迁徙进来，维持一个大致上的平衡，毕竟会被我们骗来下深渊的，也会被那些赛博流氓企业骗去割腰子，他们到现在都没全部倒闭，就说明确实有源源不断的傻子产生和被吸引过来。”
“......”作为被骗来下深渊的一员，艾恩居然觉得这老登说的挺有道理，毕竟骗来下深渊的无非就是三种人：
第一种如他最开始那样，不说走投无路，也可以说行尸走肉的期货死人，要么带着财宝满载而归，要么葬身深渊，而这样的人是不会害怕所谓的风险的。
正所谓若是生无可恋，那自然便死无可惧，嗯，艾恩现在害怕当然是因为他现在不是一文不名的穷鬼了啊！！！
第二种就是镇长说的，满脑子发财，根本没有考虑过风险的傻子，嗯，这种人不会少的，别的不说，就艾恩知道的地球上被骗去缅北割腰子的多的是。
如果把人口基数放大到星际社会，再把教育水平调整为现在这种不能说人均胎教肄业，也可以说是遍地文盲（星际时代标准文盲，放现代也算是高素质人才了）的时候，他觉得自己真的骗人来割腰子估摸着都得上自动化流水线才割得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