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宅靠山,水池的水虽然不是活水,但是因为挖得深,水在入秋后还是凉得很。
当晚裴卓然就发烧了。
他俊逸的脸有些红,半躺在床上装可怜。
“老婆,是那女人一直骂我。”
最过分的还是那个女人,趁着他落单,不是扯他的轮椅,就是挡在他眼前。
太碍眼了,所以他才会理智全无地把她撞下水池。
一下子把自己的恶劣本质暴露无遗。
裴卓然偷偷瞥了一眼坐在梳妆台前擦晚霜的女人。
自从把他救上来之后,她就没太搭理他了。
尤其是听那死女人说,是他把她撞下去的。
然后众人就一脸他旧情难忘,略懂的表情看着他,搞得他亲亲老婆一直不搭理他。
“念念……”
他掀开被子,想要扑过去抱住她。
乔念回头看他不管不顾的样子,气得一把把他拽回去。
“发什么神经!
自己的腿不想要了?!”
没错,他的腿现在已经恢复了一些知觉,只不过踩在地上没有力气。
所以还是站不起来。
但是老婆说了,他很快就能站起来了。
“但是你为什么不理我……”
裴卓然抱着她不肯撒手,一定要亲亲才肯睡觉。
乔念见他是真烧糊涂了,要在平时,高高在上的裴总只有命令别人的时候,哪会露出现在这副可怜兮兮的样子。
她抬手摸了摸他的额头,却感觉不到他的热度。
她摸了摸自己的脸,掌下一片温热。
果然,自己为了等他回房,在风中吹久了,也着了凉。
没想到两人一到老宅,居然双双病倒了。
见裴卓然又缠上来,乔念气得一把把他拽开,把他推倒在床上,盖好被子。
“别闹,我下去吃点感冒药。”
他们俩住的是主楼旁边的竹苑。
晚上外面的竹林影影绰绰,不知道是不是乔念生病发慌,居然觉得有些渗人。
乔念走到楼下,在客厅翻出医药箱,找了一些感冒药吃下。
想了想,觉得不放心,又带了些退烧药,倒了杯温水,给裴卓然送上去。
一回房,发现那个幼稚鬼已经睡着了。
乔念摸了摸他的头,还是不放心,于是轻摇着他,将他从睡梦中叫醒。
“妈……妈,我想睡觉。”
没想到裴卓然一睁开眼,居然对着她叫妈。
喜提大儿的乔念心中却闪过一丝难过。
记得书中写到,裴卓然5岁就和父母一起出了车祸。
父母为了救他,当场身亡。
而他更是下落不明了好几年。
他们为什么会出车祸,而他又为什么会失踪,流落底层挣扎生存了这么多年?
没有人知道,作者没写,裴卓然也从来没跟她说过。
大家只记得他是裴家大少爷,是出生在罗马的天之骄子,却不知道他为此付出了多少代价。
“乖,吃药。”
裴卓然懵懵地看了她一眼,顺从地吃药喝水。
然后又安心地闭上了眼。
乔念脱下家居外套,关掉床头灯,也钻进了被窝里。
等到了下半夜,她突然觉得身上一阵又一阵的灼热。
胸口的重压让她喘不过气来。
她睁开眼,却看到一只吊睛大虎,正一脸淫笑着对她流口水。
乔念第一反应居然不是害怕,仿佛她和这只老虎是认识的。
她只觉得恼怒。
这只扰人清梦的大虫,真是讨厌。
于是她小手一挥,大老虎居然被她轻易地就打了下去。
她见状,愉快地转身,再次闭上眼睛睡了过去。
裴卓然一脸懵逼地从地上坐起来,脑子已经清醒了一大半。
他低头看了一眼自己的身体,气得差点发抖。
这个死女人,居然在他正威风的时候,把她赶下来。
他试着踩着地,脚还有些软,但是不妨碍他爬上|床。
他从后贴近她,快速除掉她身上碍事的障碍,然后坏心眼地逗弄她。
乔念感觉自己又被一条大蛇给缠上了。
明明蛇是冷血动物,但是这条蛇却火热无比,居然让她热得出了一身汗。
她一回头,却发现,这哪是蛇!
分明是一条性好淫的恶龙。
突然恶龙贴近她的后背,用火舌舔着她的肌肤。
她明明是热得,却不住地颤抖。
随后身下一热,她躺着的地方开始剧烈摇晃起来。
---
“卓然夫妻俩,真是越来越过分了。”
裴文珠一边吃着早饭,一边忍不住抱怨。
“昨天迟到,今天更好,太阳都晒屁|股了,也不见他们两个人起床。”
胡筝一言不发地吃着早饭,丝毫不想搭理自己的母亲。
明明自己行为更加离经叛道,结果她倒是一天到晚就知道挑这个那个的刺。
真是讽刺。
要不是外公叫她来,她压根就不想来这里。
随口吃了些,她就推开椅子,起身往楼上走。
昨晚母亲身体不舒服,她就陪着她住在主楼。
现在她人也见了,饭也吃了,是时候走了。
“筝筝,你去哪?”
裴文珠对这个女儿也没太多好感。
这个死孩子,年纪越大,越像她那个闷葫芦爹,三棍子打不出一个屁来。
胡筝没搭理她,上楼收拾好行李就下楼,准备出门。
裴文珠见她这样子,气得扔下了筷子。
“胡筝!跟你说话呢,聋了吗?”
胡筝回过头看了她一眼,淡淡开口。
“我去片场拍戏,外公、舅舅、妈妈,再见。”
说罢,不等他们反应,就径自走出门。
裴文珠还想再说两句,却被裴棋打断。
“小孩子大了,忙自己的事情,不是很正常嘛。
你少说几句!”
裴文珠也不再说什么,放下筷子,去一边打电话和男友抱怨去了。
----
日上三竿,裴卓然才慢悠悠从梦中醒来。
低头一看,只见他的小可爱正窝在他怀里酣睡。
昨晚的事情他已经记不清楚了,只觉得浑身热得厉害。
但是到了后半夜,他身体难受的很,全身的欲望都叫嚣着要释放。
而她,正不偏不倚,落在他的怀中。
仿佛她在这里的存在意义,就是在他身下娇喘。
于是,他毫不客气地把她拆吃入腹,一次又一次。
他知道自己的恶劣心理,不把她欺负哭,他是不会停下的。
看着她眼袋上泛起的微微青紫,他有些怜惜地亲了上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