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里这么想的，嘴上也这么说了出来。
“她哪像个孩子了？”
“赔我包子。”大爷知道两人认识，觉得钱思宜脑子有毛病，拦着姜玉蓉，不让她走。
一个包子要一两粮票，一毛二呢。
谁家钱都不是大风刮来的，哪经得起这么浪费。
“我这么年轻，能生出来这么大的孩子？”
怕人跑了，嘴快道：“你刚才让她叫妈。”
众人哄堂大笑。
“她不也没叫啊！”
大爷还想上前，顾瑾直接挡在姜玉蓉面前。
一看打不过。
怕钱没了，赶紧去追跑掉的钱思宜。
被拦下来的钱思宜没办法，只能把钱还给大爷。
看到两人还在，使劲跺了跺脚道：“这下你满意了吧。”
姜玉蓉没搭理她，转身要走，钱思宜赶紧跑上来道：“还钱。”
“要不是你不把包子让给我，我就不会打掉别人的包子。”
“咱俩一人一半，给我一毛二，或者给我一两粮票。”
准备走的众人立刻围上来。
拿到钱的大爷一看，捂着口袋溜了。
姜玉蓉认真地看着她久久不能言语，甚至有点怀疑，许愿后的代价就是遇到奇葩。
“是我不让你包子没错，但这事，你得找接道办事处要钱。”
“你想啊，我不让你包子，是咱俩的事对不对？”
钱思宜点了点头道：“对。”
“那包子不是我让你打翻在地的吧？”姜玉蓉继续引导。
“不是。”
“所以啊，包子掉在地上，是你跟地上的关系对吧？”
钱思宜说不上哪里不对劲，但按照她妈说的，跟谁有关系就直接找谁算账，这事确实是跟地上有关。
点头道：“是。”
“那这地上归街道办事处管，那肯定得找街道办事处的人要钱啊！”
说完后，赶紧拉着顾瑾往外面跑。
在晨曦下，一对青年才俊，在自行上笑得格外灿烂。
顾瑾带着姜玉蓉来到公安局。
让她在外面等着，确定自己要去当兵需要的流程。
“你是哪家的妞啊？”
“长得真不赖。”
来人叫王麻子，是县里的盲流子，成日里偷鸡摸狗，三天两头就要进来一回。
用他的话来说，隔几天不进来，就跟不回家一样，心里想得慌。
家里有个妈，年纪大了，管不了他。
公安拿他也没办法。
这会是刚从“家里”出来。
县里混了这么长时间，他还是第一次见到这么漂亮的女孩子。
心里盘算着，要把人娶回去，然后生个大胖小子。
从此以后他就接他妈的班，好好工作，好好赚钱。
至于她媳妇，长这么漂亮，在家待着看好娃娃就行。
省得出去了，被人惦记上。
姜玉蓉抬头看了他一眼，径直往警察局里走。
王麻子伸着手就去拦人。
“公安，公安。”姜玉蓉大喊。
里面的公安刷刷往外看。
顾瑾一听是姜玉蓉的声音，从二楼窗户上，跳下来，上前就是一个回旋踢。
王麻子还没反应过来，就被踢翻在地。
捂着脑袋晕晕乎乎地喊道：“来人呐，公安打死人了。”
怕影响顾瑾当兵，姜玉蓉赶紧说道：“明明是你拦着我，对我意图不轨，公安才上来保护我的。”
“好你个王麻子啊，刚放出来还没到家，就又惹事了。”
看着公安将人抓进去，姜玉蓉才松了一口气。
顾瑾向她介绍道：“这是刘建设，以后有事了可以找他。”
“这是我对象，叫姜玉蓉。”
刘建设看了看两人，羡慕地说道：“你还有姐姐，或者妹妹吗？没对象那种。”
在得知姜玉蓉有个姐姐，在民工团的时候，他就歇菜了。
民工团的姑娘他可不敢想。
约好一起吃午饭后，两人就离开了公安局。
“什么时候走。”
闷闷道：“下个月初九。”
姜玉蓉惊讶道：“往年不是十二月吗？”
现在都九月中了，还想着当兵前，带顾瑾回家一趟，让家里看看，省得到时候年龄到了，他回不来，家里催自己找对象。
找了个没人的地方。
顾瑾拿出一把刀，没等姜玉蓉反应过来，就在她手上划了一道。
将血滴在一块玉坠上。
没反应。
看顾瑾准备继续放她血，赶紧阻止道：“别试了。”
“这个在我们那叫空间，只认一个人的。”
也没管她话里的意思，赶紧问道：“那怎么才能换一个人。”
“我怕你没肉吃。”
姜玉蓉觉得自己选对人了，顾瑾怕自己没肉吃，而不在乎她从哪里来的。
上前抱住顾瑾，喜悦地说道：“我梦里，都有啊！”
顾瑾无奈道：“我没开玩笑。”
“村里的日子苦，我这一走还不知道什么时候能回来呢，把福地给你，我才放心。”
甚至觉得，就算到时候，等不了自己，他也不会怪她。
等下次在见到的时候，把她在抢过来就好。
反正这世上，不会有比自己更爱她的人出现。
报着这样我的想法，顾瑾催促道：“快点告诉我。”
见他认真，姜玉蓉才说：“可能等你死，就归我了，也可能你死，福地也没了。”
“没骗我？”
姜玉蓉肯定道：“没有。”
听完姜玉蓉的来历后，皱着眉说道：“我过两年再去当兵吧。”
知道他担心什么，哪怕姜玉蓉再三保证会保护好自己，他还是不相信。
把人送到粮食局，吩咐她跟着王会计，说自己有事要办。
顾瑾走进小胡同，走出来的时候，手上多出一个袋子。
进了红卫兵办公室。
等他在出来的时候，手上的袋子不见了。
只见一群红卫兵，浩浩荡荡地往外面跑去。
街面上的人也不敢说话，低着头往前走。
顾瑾仔细想了想，又去黑市，花大价钱买了两条黄金叶，准备一会交给刘建设。
路过广播站，看到钱思宜，在想到姜玉蓉的战斗力后，蹬着车子就跑。
“来一个凉拌皮蛋，炒肉丝，红烧肉，茄汁肉丁，香酥全鸡最后在来个鸦片汤吧”
收银员记得这两人，见比上次点的还多，忍不住说道：“这才下了馆子吧，在有钱也能这么吃啊！”
姜玉蓉见这次她没冷嘲热讽，只是让他们省省，也没怼她，好声好气地回道：“这不是我对象要当兵了，走之前想多带我吃点好的。”
众人这才点头表示明白。
这是男方家里怕闺女跑了，趁着儿子这会还在，让儿子多带人家出来逛逛，省得到时候跟女方别人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