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难怪这个厂要倒闭呢。
来之前，姜玉蓉就在想，A省属于北方，哪怕蛤蜊油厂在小，也不会导致关停。
说是厂房，入目的，却是两间平房。
人手设备齐全，也就五个人，几口大锅，几个铁桶。
“我们这些工人都是熟手，烧火，熬猪油，装蛤蜊油，她们都会干。”
听完介绍，两人客套了下，就准备走。
“我们在看看。”
李根生一听就知道什么意思。
当场拉着沈健康，不让走。
“到底哪里不好，我们改还不行吗？”
“我被人忽悠，把厂里的钱，买了不少橄榄油，做出来的蛤蜊油根本用不成。”
“别人，根本不认。”
见两人丝毫没有这个意思。
李根生直接，拉起一个员工的裤腿。
“求求你们了，救救我们厂吧。”
姜玉蓉，沈健康两人，这才发现厂里这五个人，多多少少都有点残疾。
“他们都是从战场上下来的。”
“本来我们几个靠做蛤蜊油，还能活下去，都怪我，都怪我啊！”
其余几个工人都纷纷宽慰。
“不怪你，不怪你，你为我们已经做的够多了。”
“我们才是你的拖累。”
姜玉蓉这才明白，为什么这个厂里人这么少，上面还会批下来。
“带我看看你买的橄榄油。”
她虽然不想收购这个厂子，但只要对方说的是真的。
蛤蜊油厂就还有救。
跟着李根生到另外一个房间。
看到大桶大桶的橄榄油道：“我可以帮你。”
众人以为她决定收购厂子，都十分高兴。
“姜厂长，谢谢你。”
“姜厂长真是个好人啊！”
吓的姜玉蓉连连摆手：“不是，不是，我不是这个意思。”
赶紧道：“我可以给你们一个方子。”
“把这些橄榄油，做成护手油，也可以卖钱。”
“这样厂子就不用倒闭了。”
说完这话，李根生先是一喜，又面露难色。
“不行，那是你的方子，我不能要。”
“就算给了我们，也没办法卖出去。”
姜玉蓉知道他说得对，她帮得了他们一时，帮不了他们一辈子，这样的厂子破产也迟早的事情。
“当时上面，批给你们的地有多大？”
李根生给她指了指。
惊得姜玉蓉简直不敢相信。
“上面怕我们没地种，就把这片地，都划给我们，让我们种点菜吃。”
“你们厂，我收购了。”
问清楚厂里的总面积，姜玉蓉就开始画规划图。
让他们照着护手油的方子，做些样品。
沈健康主动揽下盖房子的任务。
姜玉蓉列了不少原材料，递给姜景诺，让她去想办法。
姜父一看大家都有事，就她闲着，天天围着姜玉蓉转。
明白他是什么意思：“爸，你别急，我给你留了好活。”
姜景鸿双眼放光：“什么活？”
“你眼光好，到时候跟我一起招工。”
前前后后忙了一个多月，直到快过年，才彻底清闲下来。
学校老师一开始，还找机会跟姜玉蓉谈话，让她要以学业为主。
可每次谈完，姜玉蓉态度都很好，表示自己一定不会耽误学习。
下一句话就要继续请假，几次下来，老师也拿她没办法。
背后早就有人等着期末考试，看她热闹。
早上醒来，姜玉蓉感觉头晕的不行。
强撑着起床，来到学校。
韩梦看到她那副虚弱的样子，忍不住关心道：“怎么，生病了？”
那语气更像是在冷嘲热讽。
姜玉蓉头都没抬，趴在坐位上，等老师来发卷子。
可能是谈了恋爱，日子过得太舒服。
“姜同学，你天天请假，应该都不知道今天早上要考什么吧？”
“要是考的不好，怎么对得起，你那上过战场的爷爷啊。”
“真的好替他老人家担心，当半辈子英雄，临了，家里却有你这么个孙女。”
姜玉蓉头晕的厉害，根本不想理她，听到她提爷爷。
“要不咱俩打个赌，我这次考好了，你退学，顺便在学校广播里承认自己不如我，要是我考的不好，我退学。”
这话说完，整个教室都安静下来。
哪知道韩梦想都没想，直接答应下来：“好。”
看到老师进来，赶紧回到自己座位上。
她可不认为，一个请这么长时间假的人，能考出什么好成绩。
姜玉蓉意味深长看了她一眼，仔细思考，是谁给她的勇气？
虽然她请假没来，但学业上可一点没耽搁。
考完试回去，姜玉蓉就病倒了。
病来如山倒，病去如抽丝。
等她病好，学校的成绩也出来，姜老坚持要送她上学。
还没到座位上，韩梦就一副看好戏的样子。
在她这几天的宣传下，学校很多同学都知道，两人打赌的事。
老师一进来，就将目光投降两人。
不等老师宣布，韩梦站起来，直接问：“老师，姜同学考的怎么样？”
老师没直接理她。
对着两人道：“你们两个出来一下。”
韩梦以为老师想袒护姜玉蓉，小脸一垮：“赵老师，想袒护姜玉蓉你就直说。”
“用不着这么偷偷摸摸的。”
这话说完，教室里安静的，连根针掉地上都能听到。
韩梦的同桌，使劲拉了拉她胳膊，示意她赶紧给老师道歉。
甩开同桌的手，看到老师铁青的脸，继续道：“怎么？”
“说到你心坎里了？”
“我知道姜同学家里条件好，但这是我们两个人的事情，就用不着赵老师关心了。”
对着姜玉蓉道：“姜同学，你也是这个意思，不会说话不算话吧？”
赵红星本来也不想，蹚这趟浑水，是看在韩梦平常表现不错，考的也可以，不想让她难看。
才打算把她们两个叫出去。
让两人大事化小，小事化了，就当没这一回事。
可现在，他不打算这么做。
韩梦的性格不适合学法律，等她毕业出去，往后要是做出不可挽回的错事，他这个老师也难辞其咎。
“姜同学不仅是咱们班的第一，还是全年级第一。”
打算继续催促老师的声音，卡在嗓子眼，怎么也说不出来。
赵老师看都没看她，继续念班里的第二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