帽匠为什么会疯？
这话怎么听着这么耳熟，齐烁努力地思考着，搜遍了记忆中的每一个角落却一无所获。
这个时候他的脑海中忽然出现了电子音。
【警告，距离宿主死亡还有4745天，请宿主尽快排除威胁！】
我草，出来跨个年一下子又少了三年阳寿。
【系统，到底怎么回事？】
【宿主改变人生轨迹的时候死亡时间也会改变，所以请宿主慎重地做出决定，祝您生活愉快。】
【喂，系统，至少给一个提示吧？】
齐烁呼唤了一会，结果毫无反应。
从一开始认识凌安夏之后他的阳寿就开始不算缩减。
这也难怪，原本跟凌安夏的合作要等到自己回过之后呢。
加速了这个进程无疑也会加速危急的发展。
刚才的提示音是在他跟凌安夏说完不介意债务问题之后发出的。
说不定彻底解决了债务问题之后，危急就能解除。
“齐烁，齐烁！你在想什么呢？”
“啊！”
凌安夏的声音打断了他的思考。
“我在想你刚才说过的话，疯子和帽匠什么的……”
“笨蛋，是帽匠为什么会疯。”
“这个到底是什么意思啊？”
“以后你就会明白了，总之，如果你哪天后悔了今天的决定，一定要告诉我，不能犹豫，而且……最好别让我等得太久。”
凌安夏的看了齐烁一眼，那个眼神里好像包含着千言万语。
齐烁马上摇了摇头。
“我已经决定了，绝不后悔。”
逃避问题不是他的风格，既然威胁在暗处，就要找出来解决它。
没有了太阳照射，冬夜的魔都寒气逼人。
两人顺着小路走了一会，忽然在远处的十字路口看到了一条小吃街。
这个时候的魔都，地摊小吃随处可见。
“我饿了。”
凌安夏对着齐烁眨了眨眼。
“走！吃！”
虽然兜里只剩下大概400块钱了，不过满足凌安夏的胃口比什么都重要。
两人来到一个关东煮摊子点了一大份。
没等齐烁动手呢，一旁的凌安夏三两口就给吃光了。
连汤都没剩下一滴。
“呃啊，舒坦，哈哈哈。”
一碗关东煮下肚，她的身体一下子暖和了起来。
红噗噗的笑脸露出了满足的笑容。
齐烁看着她，心里忽然有种感觉。
这一世的凌安夏好像更亲切。
凌安夏把小碗扔到了一旁的垃圾桶里，嘴角上站着一丝残渣。
“等下，别动。”
齐烁用袖子给他擦了一下。
凌安夏微微低下了头，好像有些不好意思。
嗡嗡，齐烁的手机响了。
这是他设置的整点闹铃。
现在已经是2007年1月1号了。
外滩的烟火秀应该已经开始了吧？此时此刻这条路上却安静得出奇，只有他们两个人。
齐烁停下了脚步。
“凌安夏。”
“嗯？”
“新年快乐！”
凌安夏笑了，笑得比任何时候都灿烂。
“新年快乐，齐烁，祝我们都能赚到大钱。”
“嗯嗯，先财务自由，然后称霸魔都！”
“哈哈，好傻啊你。”
“冷吗？要不我们找个网吧包夜吧？”
凌安夏点了点头。
“嗯好，打游戏吗？还是看电影？”
“打游戏吧，我教你。”
凌安夏闻言露出了一个鬼魅般的笑容。
齐烁的印象中后世的凌安夏一次都没有碰过游戏。
女生对游戏天生不敏感，这是一个拉进距离的好机会。
于是两人打车又回到了华师大后门的网吧。
“夏姐，想玩什么？我全能。”
“挑你最擅长的吧。”
齐烁想了想，找个节奏快的游戏，秀一把自己的操作技巧。
“Quick3（雷神之锤）吧”
99年发行的3a大作，以极短的时间内风靡全球。
节奏极快，十分考验玩家的意识和对地图的熟悉程度，各个装备的刷新点需要牢记。
在龙国不算太火，不过也算是名气很大的一款游戏。
龙国当年还出过大名鼎鼎的火箭男孩呢。
可是刚一进游戏齐烁就傻眼了。
火箭弹从各种诡异的角度朝他飞过来。
勉强躲过之后被凌安夏近身之后用电锯给锯杀。
紧接着还没看见人影就被轨道枪一枪狙杀。
凌安夏面无表情地看着屏幕，好像这出神入化的操作不是自己打出来的一样。
不行，再不认真一点就要被她给看扁了。
于是齐烁坐直了身子，聚精会神地盯着屏幕。
可是即便如此，齐烁还是被虐的体无完肤，盘终以35比10惨败给了对方。
“咳咳，想不到你还有一手啊，给我玩扮猪吃老虎是吗？”
“哪有，我不会玩随便打的。”
好好好，这么玩是吧？
这是这世界上最气人的一句话了，就像篮球场上来了一个人说自己不会打球然后哐哐在你头上扣篮的感觉一样。
真男人怎么能有不行的时候呢？
“换个游戏吧。”
“好啊。”
“qq飞车？飘一下？”
“随便啊。”
齐烁看了一下对方的名字。
狗酱……
“你为什么取这个名字？”
“因为带酱的都很可爱，不是吗？”
凌安夏忽闪忽闪眨了一下大眼。
好吧，可爱和鬼畜之间还是有很大区别的。
两局飞车下来，齐烁已经看出来了，这个凌安夏就是拿自己寻开心呢。
这漂移，这手速几乎就是让他绝望的存在。
原本凌安夏的游戏水准就这么好吗？我的天。
上一世怎么就没发现呢。
结果，打了一晚上游戏，齐烁发现自己这个搭档就像开了挂一样，全能这句话应该是她说出来最合适。
如真特么不知道到底是谁绑定了系统。
直到第二天上午，两人才走出了网吧。
彻夜未眠加上一晚上被虐，齐烁的黑眼圈浓重，衣服的领口也开了。
一旁的凌安夏头发也有些凌乱。
两人肩并肩走到了女生寝室楼下。
“拜拜，折腾了你一夜赶紧回去补个觉吧。”
凌安夏笑着说道。
齐烁疲惫地点了点，没有发觉这句话有什么不妥。
“你也是，好好睡一觉吧，醒了发消息。”
不过他没看到，张婉婧就在他的身后，正准备回寝室呢。
齐烁一回头刚好跟她四目相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