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行舟的话音未落,他掷出的碎玉飞刀便闪电般的朝着庞伯元摊开的手掌激射而去,庞伯元大惊失色,他万万没想到当着大殿之上这么多人的面,师父青阳子也在场的情况下,这陆行舟居然说动手就动手了,这让庞伯元有些措手不及,根本没有时间再思考解决办法,只能凭着身体本能的反应从袍袖之中滑出一把小巧锋利还冒着森森寒光的匕首握在手中,将飞来的碎玉飞刀给格开了去!看到眼前这一幕,大殿众人一个个也都是张大了嘴巴,露出难以置信的神色,他们怎么也没想到,这怎么说打就打起来了。
“陆行舟!你要干什么?为何突然偷袭于我?”庞伯元被偷袭了一击,他仗着自己比较占理,青阳子也在场,他毫无顾忌的大声咆哮着质问陆行舟道。
陆行舟则是玩味的看着庞伯元手中那把锋寒的匕首笑着说道:“呵呵,果然是你!庞伯元你就是那黑袍人对吧?我该叫你大师兄呢还是癫道人呢?”
庞伯元听完当即一愣,他在脑海之中努力回想着自己是哪一次的行动露出马脚让这陆行舟瞧出了端倪,沉思了一会之后他依然觉得他本身没有露出任何破绽,于是他继续装疯卖傻的咆哮道:“啊?什么癫道人!陆行舟你到底在说些什么,我什么时候又成癫道人了?真是莫名其妙!”
陆行舟依然是那副似笑非笑的表情,看着气急败坏的庞伯元说道:“黑袍人割断李银川脖颈时所用匕首的样子我可是记得清清楚楚,就跟你现在手中握着的这一把一模一样,我之所以对你突然出手目的也是在于让你下意识的用出你最贴身的武器,结果果然跟我设想的一样。” 陆行舟说完又看向青阳子说道:“师父,依照我的判断凶手就是大师兄庞伯元,当时割破银川喉咙的匕首弟子是好好观察过一番的,跟庞伯元手中这一把一般无二!而且大师兄刚才的话也是无法自圆其说,他口口声声称他手掌中那些恐怖燎泡是为了清除毒素不得已而为之,可是他的同样中刀的腿部却没有受到毒素影响。”
青阳子正低头沉吟思考着什么没有回话,林瀚却在这个时候跳出来拍掌说道:“三师兄,说得好!师父我再补充两点,大师兄他的嫌疑巨大,就在黑袍人击杀银川的现场是一点打斗的痕迹也没有,在这世上能让银川毫不反抗引颈受戮的恐怕也只有他最仰仗的大师兄了,他把大师兄当靠山,可是靠山却在背后捅刀子,这一点从银川后背的刀痕伤口就能看出。”
“林瀚,你少在这血口喷人!有证据你就拿出来吧。”庞伯元此时早已对林瀚是恨得咬牙切齿,心里不止一次的琢磨着只要渡过眼下此劫一定要找个机会除掉这个林瀚。
林瀚丝毫不示弱的向庞伯元说道:“说我血口喷人?庞伯元你敢用你手中的匕首和银川背上还有脖子上的刀痕对比一下吗?还有,银川手掌之中有一个鲜血写成的'广'字,我怀疑那其实就是一个‘庞’字,根本就是银川为了指证庞伯元你的罪行而写,只可惜银川还未写完生命就已终结了。”
这时候唐广君早已把李银川的尸身翻看了一遍,他大声的说道:“师父,七师弟的腰背上确实有一个匕首捅出来的血洞,血洞周围的血迹发黑,匕首之上应该涂过毒的。在银川的左手掌心确实也有林瀚所说的一个鲜血写成的广字”
青阳子这时候开口说道:“伯元,你还有何话说? 正如我一开始就说的你确实罪该万死,却不是因为迟到而是因为你居然残害同门!你身为我这绣云峰云池宫首徒众位弟子的大师兄,我还指着你团结师弟和参天道,将来撑起我这绣云峰的门面来,不曾想你非但没有做到一个大师兄的本分,反而是同室操戈,你真是太让为师痛心了!唉!”
庞伯元听到青阳子居然也认定了他就是杀害李银川的凶手,他马上就从地上弹了起来,神情激动的说道:“师父我冤枉啊,您就这么相信他们的一面之词吗?徒儿冤枉啊,我根本没有杀银川,我没有杀银川的动机啊!在门中我与银川情同手足他是我的至爱亲朋我又怎么可能会杀他呢?而且他们所说的血字,背后血洞什么的,事后伪造也不是完全没有可能的,师父你可要给我做主啊,要定我的罪,就请让他们拿出决定性的证据来,否则我不服!”
“决定性的证据么? 这事好办,就交给我老赵来吧!青阳子你说可以不?”还不等有人答话,云池宫外突然就走进来了6个人来,其中五人身着统一的黑色制式长袍,长袍的胸口之处绣着一个金灿灿的“律”字,竟然是地阳峰的刑堂之人。刑堂为首之人赵飞领着众下属一边往大殿中走,一边开口说道。 另外一个跟在五人身后的则是刚刚跑出去呕吐的申涛,他吐过之后觉得心头好过了许多,正准备回大殿继续参与事件恰好遇上了找过来的刑堂之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