乔小兔正感慨着呢,忽然听到外面有些动静。
乔小兔赶忙钻出密室,顺着来路蹿了回去。
“累死人了,熊堂主他们也真是的,这么点事情还非得请小姐亲自出马。”
“行了吧你,我也心疼小姐呢,可现在江湖上都传日月神教教主东方不败名不符实,小姐能不亲自出马嘛?还有,这种话在我面前抱怨几句也就算了,可千万别让小姐听了去,她的心情有多差你又不是不知道。”
说到这,两人同时沉默下来。
“唉~小姐其实心里一直都没有真正放下过小白,就算小白当时从楼上坠下真的没事,可这么长时间过去,它怎么可能还活的下来嘛。”
“毕竟小白是夫人留给小姐在这世上唯一的记忆了,她其实看的比自己都重要的。”
“这么说起来的话,小白陪伴小姐快十年了吧?”
“算上今天,正好十一年了。”
“不对啊,按说兔子的寿命都没有这么久的,哎对了,你有没有觉得,两年前小白的状态跟之前很不一样?就好像、就好像变得年轻灵动了许多?”
“你这么一说,好像还真的是吖。”
东方妹子两个贴身侍女的聊天,乔小兔听了个一清二楚,躲在阴影里听八卦的她,一下子心情就不好了。
啥情况?老妹这兔身,合着是已经步入老年阶段了?
不能吧?
感觉自己挺有活力的吖?
乔小兔下意识的直起身伸开小短爪打量自己。
“谁!”
忽的,一道破空声凌厉响起,还没等乔小兔有所反应,她面前黑暗中的石台就炸起一簇金石撞击的火花星子。
邀星猛地扑出,可还未等她扑到花圃跟前,就见一条黑影以一种极快的速度蹿向另外一面的水池。
噗通!
水花四溅。
清澈的池水肉眼可见变得浑浊起来,随着那黑色影子在水池里翻腾晃荡,一池清水很快变成了一团乌黑。
然后,一只灰不溜秋的脑袋从里面挣扎着钻了出来。
“孽畜找死!”
邀星见一池清水被糟蹋的不成样子,心中顿时恼怒。
这池子可是归她负责,若是教小姐看到了,自己怕不是又要给扒层皮下来。
当下邀星怒从心头起,右手并指成掌,对准冒出来的脑袋便狠狠一掌拍了过去!
“住手啊!”
怜月惊叫一声,也顾不得会误伤自己,身形闪电般扑向水池。
“怜月!”
掌力汹涌而出,根本无法再随心控制,邀星只能惊恐的发出一声尖叫,手掌已重重拍中怜月后背。
水池溅起巨大水花,怜月口中吐出鲜血,把刚刚冒出脑袋的乔小兔重新压回水底。
咕噜噜噜~
措不及防之下,乔小兔给灌了一肚子水,等她被怜月抱着爬出池子的时候,整只兔的肚子已经像皮球似的鼓了起来。
“怜月你疯了!”
邀星一边埋怨着,一边慌乱的帮助怜月从水池中爬出。
“咳咳~”
怜月接连吐出几口含着血液的池水,怀中死死搂着一只兔子。
“死丫头,你欠我一条命了知道不知道!”
说着,就将怀里的落汤兔塞进了邀星手里。
“赶紧看看是不是那个小祖宗,不是的话,我这一掌就算白挨了。”
“啊?哪个小祖宗?”
邀星茫然的接过湿漉漉的兔子,旋即便惊讶的瞪圆了眼睛。
“小、小白?!”
手里的兔子,浑身的毛发湿漉漉灰扑扑,像只刚从垃圾堆里捡回来的布娃娃,一点也看不出平日里那只毛茸茸白闪闪干干净净小白兔的模样。
邀星眨眨眼,有些不敢置信。
走失了两年零两个月的小白,这就找着了?
然后她就发现,小白的状态好像不怎么样啊!
“小白!小白你醒醒!你可别吓我啊!”
乔小兔现在很郁闷,非常郁闷!
自己只是想跳进池子洗个澡,好方便你们能一眼认出我来而已。
干啥啊就一巴掌拍过来了?
干啥就泰山压顶把我给砸池子底下去了?
她也没想到邀星怜月两个会有这么大的反应,结果导致乔小兔现在整个兔都晕晕乎乎,肚子里灌了不知道多少水,整个兔眼看着是不行了。
邀星怜月直接慌了。
把兔子平放在地上,又是压肚又是按胸又是人工呼吸,好一通折腾,总算把这位日月神教中实际地位仅次于自家小姐的小祖宗给救过来了。
然后,乔小兔再次享受到了顶级的护理服务。
桑拿蒸洗,素手按摩,甚至每一根毛发都被搭理的干干净净,给俩丫头从头到脚好一顿收拾。
一只香喷喷毛茸茸白闪闪老可爱的小白兔,再次以让人爱不释手的完美形象出现在世人面前。
乔小兔躺在柔软舒适的大红毯子上,身边堆满了一堆刚刚采摘来洗净的胡萝卜和青菜叶。
这一路走来,乔小兔也是真的饿坏了,抱起一根胡萝卜就是一顿啃,几秒钟就给消灭干净,把邀星怜月两个丫头看的直心疼。
“慢点吃慢点吃,还有很多呢。”
两个丫头现在看乔小兔,就跟看着失散多年的亲闺女似的,恨不得一刻都不肯挪开眼。
乔小兔给她们两个的热情弄得都有点不好意思了。
“等明天小姐赶回来,还不知道要高兴成什么样子呢,邀星,今天晚上我俩轮流守夜,就算困死也千万不能让小白出了什么意外,不然明天小姐回来见不到小白,咱俩估计就没命了。”
得,晚上又没有兔身自由了。
乔小兔偷偷翻了个白眼。
第二天,天刚蒙蒙亮,一道风尘仆仆的身影便出现在黑木崖总舵外面。
四名守卫的神教帮众还没看清楚来的是谁,就觉眼前一花,人已经穿过他们进入到山门往里面掠去。
有一名守卫急得正要拉响警钟,被身边一人一巴掌扇在后脑勺上。
“睁开你的狗眼看仔细了!那是咱们教主!别特么动不动就想拉警钟!”
“教、教主?”
守卫傻眼了,看着那一袭红衣以鬼魅般的速度消失在尽头拐角,有些不可置信的揉着眼睛。
“教主不是昨天清晨刚同童百熊堂主他们出去的吗?咋今天又回来了?”
“教主如何行事还能让你知道?你当自己是啥了?”
“也对,哈哈哈,王老哥说的对,是兄弟我孟浪了。”
“哼!守好自己职责,省的连累我们几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