假的多研低声自言自语,然后继续走过走廊。
太好了。
她居然没有意识到我躲在教室里。
多研走得足够远后,我才悄悄地离开教室。
虽然勉强活了下来,但我绝不能大意。
地下楼梯的卷闸门应该是关闭的,如果保持现状,假的多研有可能再次回来。
所以继续躲在教室里是自杀行为。
一旦被发现,就是自杀。
我能得出的结论只有两个。
要么冒着生命危险继续前进,进入地下深处寻找新的出路。
坦率地说,除了这个办法,我别无选择。
只能哭着吃黄连,只能尽力去实施。
'没错吧?
我把头伸出走廊外面。
假的多研早已经离开了很久。
我仍然不知道她什么时候会回来。
如果有机会的话,现在就是唯一的机会。
小心地走出教室,我迈进了走廊。
正当我迈出坚定的一步时,木地板突然咯吱作响,倒塌了下来。
咔嚓!
偏偏我踩到了烂木板。
我失去了平衡,向前倾斜,摔倒在凹陷的地面上。
该死!
恐惧在我身上蔓延,我迅速站了起来。
尽管木块刺穿了我的腿,但我毫不在意疼痛。
心脏像过山车一样跳动,幸运的是走廊安静无人。
假的多研没有察觉到这一切,我松了一口气。
然而不久,我的腿开始隐隐作痛。
呃!
倒地时的疼痛终于袭上心头,死亡的恐惧被痛苦所取代。
木块扎进了我的腿,划破了皮肤。
更糟糕的是,扭到了脚踝。
"该死!"
即使我很想跑,但我无法跑步。我紧紧抓住疼痛的腿,蹒跚而行。
时间不多了。
即使疼痛难忍,我也必须继续前进。
就在我拖着痛苦的腿行进时,我撞到了什么东西。
……是保安。太过黑暗,几乎没有察觉到他就要错过了。
保安倒在走廊中间,像醉鬼一样躺着。当然,他不同于醉鬼,已经冷冰冰地死了。
"太可怕了。"
保安的尸体被残忍地撕成碎片。眼睛睁着,完全看不到瞳孔。
就像将尸体切成碎片一样,整个身体被割得精细而整洁。
虽然我想无视他并继续前行,但我无法无视。
鲜血涂满了保安的制服口袋里,闪烁着什么东西。
周围太暗了,或许是因为这个原因,那东西闪耀得异常明亮。那是一个道具。
"为什么在口袋里呢..."
我犹豫地伸手进入保安的口袋。
黏糊糊的感觉直接渗透到皮肤中。为了摆脱这种令人不悦的感觉,我迅速地在口袋里翻找着。
终于,我找到了道具。
[获得手电筒。]
这个道具原来是保安携带的手电筒。
[手电筒]
【电池不多的手电筒,使用后可以照亮周围环境。】
本来地下越深,灯光就越暗,逐渐变得越来越黑暗。
如果使用这个手电筒,我就可以顺利进行探索了。
我紧握住手电筒,握在右手中。即使只用一只手拿,也足够了。
咔嗒一声。
当我调到手柄附近的电源时,周围立刻亮了起来。原本昏暗的走廊被明亮的光线照亮。
但它并没有完全变亮。只是局限在我周围,其他地方还是漆黑一片。
正如详细描述所说,只有大约3米的范围。
我不禁感叹这种对于游戏细节的精确描绘。
只能辨别出眼前的一小段。
我祈祷着能找到有用的物品,继续向前走去。
接下来的地下走廊越来越暗。
原因就在于天花板上的灯光。
地下走廊上挂着的灯光逐渐暗淡下来。
整个地下走廊都被逐渐吞噬在黑暗之中。
不知不觉中,到了看不见任何东西的地步。
如果没有手电筒,我早就迷失了方向。
我像蒙着眼睛一样摸索前进,这是唯一可能的选择。
除了前后左右和周围的区域,我的视野充满了黑暗。
依靠唯一的希望,手电筒的光芒,我探寻着走廊。
突然,我发现了隐藏在走廊角落的门。
由于它被放在了一个非常隐蔽的地方,就像是故意隐藏起来的。
我感受到了一种氛围。
"可以进去吗?"
嘎吱。
我转了一圈,打开了教室的门。这里和走廊一样漆黑。
因此,我无法判断这是什么教室。我开始对自己的选择感到怀疑,是否真的应该踏入这里。
但无论如何,我没有其他选择。
实际上,仔细想想,我根本没有什么选择。
"不管怎样,这里毕竟是游戏世界!我必须进去。就算在这个教室的尽头等待着死亡。"
呼:
我不想死。但是,我更不想在这所学校里腐烂下去。
我已经下定决心。我要给这个破烂学校画上一个句号。
不管是苦是甜,我都会坚持下去。我进入教室,抱着即使过了3分钟就会忘记的虚假承诺的决心。
嘎吱。
教室很暗。超出手电筒照射范围的地方一片漆黑。
即使是伪装成咪露的人拿着斧头在那里等待,我也看不出来。
这样的黑暗。究竟从哪里开始搜索才好,我一点头绪也没有。
也许墙上有灯的开关,先检查一下墙吧。我小心翼翼地靠近墙壁,以免摔倒。
突然,藏在黑暗中的某个东西出现了。墙上被刻上了一行又一行的句子。
而且是用红色的字写的。
……难道这是血写的吗?
被模糊的字迹涂抹,流淌到了地板上。
"真是恶心啊…"
我全身冷汗直冒。
我无法对这个怪异的景象做出任何评论。
我并不想立即阅读墙上用血写的日记。但是系统强制我阅读了它的内容。
[祭品的日记#8]
[孩子们一个个都变得异常疯狂。
敬均超越了王的地位,成为了神,每当他说一句话,所有人都会陷入疯狂。
有些人感动得痛哭流涕,有些人则低头不语,一边用头撞墙,一边祈祷。
他们的样子简直像是狂热教徒。
尽管如此,我依然保持着正常的理智。
仅仅因为没有像他们一样疯狂,我就感到万分庆幸。
然而,孩子们很快开始嘲笑我这样的举动。
“为什么你不忠诚?”这样的问题开始轻描淡写地出现,然后变成了辱骂和指责。
其中甚至包括我暗恋的徐盈。
她总是对我微笑,但此刻她脸上带着真实的厌恶,毫不客气地辱骂着我,让我从未听过的脏话。
啊,徐盈竟然会有那样的表情。
那个纯真到连踩死一只蚂蚁都不忍心的她,已经变成了一只凶猛的野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