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皇帝中箭,快要死在半路上时,他的母亲和妹妹救下了他,但是当时他中毒已深,必须两人合力才能将他治愈,于是她们将那个个不得不答应的条件告诉了皇帝。
“我对着神明起誓,这一世绝对不会伤害她们,无论她们犯下任何错事。”
就是这句话,间接害死了墨时予的母亲,也是这句话,让墨时予的双腿瘫痪了几年。
夺嫡大战很快就结束,最后的赢家自然是现在的皇帝。
在正式登基后,他和墨时予的母亲已经恩爱不已,为了方便一家人在一起,直接对外宣称她的妹妹其实是自己失散在外的妹妹,自然也就成了公主。
然而好景并不长,在墨时予母亲怀着他,皇帝就要立她为后时,一个麻烦出现了。
手握兵权的将军突然起兵造反,说是民间传说她怀的是不祥之物,要让自己的妹妹当王后。皇帝拼尽全力才将他抵挡在外,墨时予的母亲才逃了出来。
之后就是遇见了白之之,白之之将她救下,皇帝迫于压力也立后,虽然那将军保证不伤害墨时予母亲的性命,不过不能留下孩子,可她母亲不肯放弃,于是决定一命换一命。
在她生下墨时予后,先是遭到了自己的亲生妹妹陷害,后是将军的压力。
其实她的妹妹早在入宫就已经有了坏心思,不是觊觎姐姐的男人,而是男人的皇位。
可墨时予的母亲在生死攸关的时候,向上天发了毒誓,保皇帝二十年的平安,这也是她能做到的最大限度。
而皇帝在她死后,也是将一些错怪在了墨时予的头上,这才导致了墨时予不讨皇帝喜欢的原因。
而今年,就是二十年后的第一年,可以见得,这场时疫,就是她弄出来的好事。
白之之将故事读完,突然就觉得眼前的男人真的好可怜,从出生就背负了太多,而且自己从未感受过父爱母爱,这才分辨不出公主的假面具。
在一旁的墨时予看着白之之逐渐湿润的眼眶,还以为是自己又做错了什么,慌乱地擦拭着自己的手,覆上白之之的脸颊,将两行泪擦掉。
“你怎么了,是不是累了,那我们去休息。”墨时予很熟练地牵起白之之的手就要走,她也没反抗,就跟着他出去了柴房。
墨时予将她带到了自己的殿里,坐在桌边为白之之倒着热茶,白之之接过,将茶杯捧在手中,盯着墨时予看。
“你愿意和我分享一下你陛下的故事吗?”这是白之之第一次这样开门见山的跟墨时予说,他怎么会拒绝。
墨时予将自己视角的童年到现在的事情,大致说了一遍,白之之才发现,从他的视角去看,皇帝真的太不是人了。
于是,白之之决定点拨一下他:“有些事情,要透过表面看本质,你觉得呢?”
墨时予没有说话,其实从今天他进柴房想帮白之之处理药材,白之之就知道,他定是放心不下,才会过来看看的。
不过白之之也不着急,毕竟还是有时间的。
第三天,白之之将配置好的药材亲手熬制好,看着墨时予准时到来的身影,戏精上身,就要晕倒下去。
墨时予赶紧接住了白之之就要倒下的身子,手摸了摸她的额头。
“我今天怕是去不了了,可是这个药必须要用特殊的方法服用,这可怎么办啊。”白之之的语气十分孱弱,就像是真的累到了一般。
听到这话的墨时予转身就把分针叫到跟前来,这就让分针难办了,他可是旁观者清,看得出来白之之这是假装晕倒的模样,定是有所计划才会如此。
白之之拍着墨时予的手,有些气愤的说到:“分针是个粗人,万一弄错了可是杀头的大罪,我觉得还是要最懂我的人去才最好。”
男人看着怀中的女人,脸上的表情些许为难。
白之之命令分针直接将药放在墨时予的面前,墨时予只得答应。
到了下午,墨时予才归来,看着他的表情,似乎没有什么大的改变,不过也不着急,毕竟那么多年的误会,怎么会一两天就解开呢。
之后的三天,白之之一直找着不同的借口,让墨时予去服侍,他也从一开始的抗拒,到自然而然地接过。
终于,时间来到了最后一步,白之之这几天明里暗里都在收拾自己的东西,她知道,自己的时间就快要到了,那自己的东西肯定是要收拾好,不然会留下隐患的。
在收拾东西的时候,白之之将墨时予的母亲送给她的项链,挂在了脖子上,藏在衣服里。
这东西今天可是有大用处的。
今天,是白之之最后一次给皇帝施针,皇帝在药物的调养下,毒素已经按照计划汇聚在了一处,如今只需要将毒素放出,白之之的任务也就会完成。
至于攻略墨时予,这是让白之之最头疼的一点,在这几天促进两父子感情的基础下,攻略墨时予的进度已经到了百分之九十九,至于那差的一点,她怎么都想不到是什么。
来不及多想,白之之和墨时予就一起再次踏进了皇帝的寝宫。
外面依旧是跪了一群人,不过已经不见公主和驸马的身影,据说是突然染上了疫病,直接暴毙在府上了。
底下跪着的人其实对白之之并不是特别有信心,毕竟疫病越拖到后面越危险,而且皇帝的疫病已经脱了很久,要是没有那特殊的东西在,恐怕是早已无回天之力。
白之之大步走了进去,此时,床上的男人比先前强了许多,呼吸已经不再是断断续续,而且脸色也有了些许红润。
皇帝看着为自己施针的白之之,眼里有着些许打探的意味。
他可不是傻子,墨时予那家伙能来床前照顾他,想必这位神医定是起了很大的作用。
一心施针的白之之其实已经发现了皇帝的打探,她心中已经想好了对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