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71章 裴虎的关心
山河危亡人未亡，
纵马乘风驰疆场。
将士护国展风采，
百战只为盛世降（jiàng）。
我辈所作出的努力，相信后世会记住我们。
不管我们付出多少，代价何其巨大！
只要能换来国泰民安、盛世降临，我等就无悔！
两军几乎都已经准备妥当，
他那边的动向我亦知晓个大概。
现在大战爆发已经只是时间问题了，
没人知道战局究竟会发展成什么样，
但人定胜天，此战的把握，我有九成胜算！
除非金军突然有惊为天人的战斗力，
要不然他们可就麻烦了。
裴虎在一旁看着我，
也没说什么……
我好奇地发问：“你看着我干嘛？我脸上又没东西……”
裴虎说我一来，整个北方战场瞬间就变了。
本来崩溃的防线和岌岌可危的西北战场能在如此短的时间内一路连胜真是让人叹为观止……
我还以为他想说什么，原来是奉承我。
我只是说：“靠我一个人改变不了什么，仗是将士们打的……”
裴虎让我不要自谦，之前也是同样的将士御敌，战局全面崩溃……
这话有道理，但也不全对。
将士们只是初战受挫就士气低落，不敢大胆地去冲杀。这才一败再败！
不管是谁，只要有人出来带领他们完成一次速胜，让他们重拾信心的话，战局还是有挽回余地的。
北部各州之间的驻军，有能力者不在少数。
影响战力的关键因素之一肯定有缺少协作的原因，
换言之就是缺少凝聚力。
而我就是那个凝聚力，没人会不听我的号令，所以我能整合军力，发挥军队的应有战力。
如果换别人坐到我这个位置上，
也许依旧有效。
所以我不能独揽功劳吧……
裴虎又说：“其实属下还有一件事……”
裴虎有点欲言又止的样子。
我让他不用担心，对外是主仆，对内是兄弟，大胆说！
裴虎说着：“大人，属下知道您的能力，看您胸有成竹的样子，此战应该是已经胜券在握了！但是……属下想问一句，此战以后呢？”
我看了他一眼回复到：“莫非你是想让我找个理由撤军？或者放过东方羿？”
裴虎回答：“此战以后该怎么做只有大人自己能决定！但如果金军在此全军覆没，那圣上会不会让大人乘胜追击，一举攻陷金国？如果攻陷了金国，天下真的一统，大齐再无敌手。那大人您的才能、影响力在这，圣上岂能高枕无忧……”
我此刻笑不出来，只是说着：“东方羿已经提醒过我了！这些道理我又怎会不知？”
裴虎很惊讶：“谁？！东方羿？就是敌国那个大元帅？”
我回答：“对！就是他！他给我写了封信，信上面写着兔死狗烹，鸟尽弓藏。”
裴虎急着表示：“既然大家都知道这个道理，大人是否考虑先保全自己？”
我拍了拍裴虎的肩膀：“当初把你们十个留在身边，就是为了这条性命无忧。这你们是知道的，你们也懂些政事，而且我还记得之前你们就这样提醒过我！现在你们又这样说，我都不知道如何回复你们……”
裴虎说着：“每次我们几个兄弟都觉得事情有转机，所以一直压着，只是稍微提醒一下，请大人勿忘隐患。现在几乎已经到了必须作出抉择的时候，大人可不能犹豫不决！大人为大齐立下旷世功勋，如果大人不但没有享受应有的礼遇、奖赏，还无故倒在了政局权力之下，岂不是太不公平了？”
我看了看他：“那你们想我怎么做？？？”
裴虎说道：“属下和甘兴、曾治他们几个商量过了，我等皆认为战事平息，大人应该向朝廷请命提领西北！”
“我是正一品衔，官拜武将之首。若是请旨提领西北，现在军权改制，西北军政之长也就是二品衔，我岂不是自降身份？朝廷碍于面子会同意吗？”
裴虎听我这话接着说：“那若是请旨加封异姓王爵呢？异姓王可以领兵驻守封地，此战若是大胜，再有点别的功劳，请旨加封应该问题不大……”
我笑着摇摇头：“原来你们在这儿等着我呢……这我也想到了，但是你们就没有想过一个问题吗？光是打败来犯之敌功劳不够，如果彻底攻陷金军，那么大齐再无敌手，陛下为何要让我拥兵自重？给自己养一个隐患吗？”
裴虎有些着急：“那就真的没有办法了吗？”
我安慰他：“你们忠心耿耿，你们关心我，为我思考那么多。但这些我都想过，要想活着，办法有很多，你们不用担心！你们现在最需要做的就是做好自己的分内之事！其他的，我来解决……”
裴虎还想说两句，发声应道：“可……这……好吧，就由大人决定吧！”
算上裴虎，已经有好几个人这样明里暗里告诉我其中利害，
我也一直在思考这个问题。
为什么人与人之间就不能多一些宽容理解和信任呢？
皇帝因为相信我而派我出来领兵，
但我又隐隐能感觉他对我甚是忌惮。
谁对这个天下感兴趣了嘛……
当皇帝这么累，
我可不喜欢。
也没人问过我，
没人在意我想要的是什么，我什么想法。
明明可以解决的事情，
就因为世间种种而不能被拿到明面上沟通商量。
他们就只会思考，自己的权利会不会受到威胁。
眼前我是领军的最优人选，
以后不需要我了可能就天天想怎么消除我这个“隐患”。
真是一个包容心都没有，更别谈什么信不信任的问题了。
这个社会好像病了，
人心让社会久病不愈！
其实我也很烦，
不光我自己经常需要考虑这些。
好多人都提醒过甚至和我讨论过我的未来处境。
现在大战在即，
裴虎再次提及，也是为我考虑……
再看吧，等以后一定要作出抉择的时候再说吧。
也有可能皇帝会被我的真诚和忠勇打动，然后就让我平安一生……
我尽力吧，保全自己的同时，不牵连无辜之人。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