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章 你觉得人性本恶还是本善
我先录个证据，记者冲沈吟举起公文包，那个偷拍摄像包。
包厢内的影片开始播放，记者看了沈吟一眼，把音量开小。
沈吟瞥了一眼电视，只一眼，整个人就像被电击似的愣住了——电视里直接出现了男女脱衣服的场面，也不是一件一件的脱，因为不需要，男的上来只穿了条有洞的短裤，女的穿了等于没穿，沈吟感到全身的血液都在往脸上涌，她也知道此刻记者在观察和打量自己。
短短的几十秒，画面不断演变着，1分钟或者更短的时间内吧，完全变成了两个生殖器的大特写。
记者看着男女的各种动作和特写，频频看向沈吟。
沈吟红着一张西红柿的脸，强迫自己转过头，她死盯着记者，说：你录了吗。
记者被盯得窘迫起来，夹起公文包对准了摄像头，沈吟看到了摄像头红色微弱的一点亮了起来。
这就是记者说的“找个搭档一起取证”！如果早知道、早问清楚，是在一家专门播放淫秽的电影的地方录像取证，那沈吟是说什么都不会来的，可她无论如何也想不到那一层去的啊！
她想过环境污染、排放废水、反贪官员、服装消费陷阱、商品造假举报、虚假宣传，可怎么也想不到是这样的取证啊！
再录3分钟就可以了。记者说。
她不知道看哪，好像没别的地方可看，为什么要3分钟？沈吟头上的汗更多了，听觉也变得敏锐起来，男女的呻吟声相互纠缠，一声盖过一声，刺激着沈吟的神经。
沈吟额头的出汗只是一小部分，她整个后背都是水涔涔的，这倒不是因为第一次看到名场面而产生的严重的心理反应，而是一种生理的反应——她的小腿严重转筋了。
她的呼吸急促起来——疼的。
她瞄了一眼这个门，大概是三小步的距离。
在记者的目光在她的脸上身上停留得越来越多时，她忍痛一步跨到门口，使劲拉开了门栓。
哎你干嘛？我还没录完呢！
沈吟额头的汗珠有一滴已经滴落下来，记者的手拉住了她的手，想要迅速关上门，只是遇到一点阻碍。
一只黑色运动鞋。
运动鞋的主人只提脚动了一下，门就大开了。
欧阳得龙的脸上带着愠怒，居高临下的越过满脸汗水涔涔的沈吟，看向记者。
录完了吗。欧阳得龙冷冷的看了记者一眼。
录完了录完了。
那走啊。
欧阳得龙阴沉着脸，盯着沈吟。
黑色运动鞋的鞋码有点大啊，沈吟浑身冒着汗想，沈吟满头大汗，没有回答，小腿的转筋越来越厉害，她疼得已经说不出话。
走啊！你站着不动算怎么回事？欧阳得龙音量提高了。
我脚转筋了，沈吟声音都在哆嗦。
欧阳得龙揪住沈吟的胳膊，脸上的怒火被点燃了。坐那儿！欧阳得龙的话毋庸置疑。沈吟坐回沙发上，屏幕上还在播放着无声的片子，沈吟痛苦的抓住欧阳的胳膊，任其想办法为她拉筋。
站住。
欧阳得龙就这么蹲着，手里握着沈吟的脚，语气冷冷的吐出两个字。
我让你走了吗？
欧阳得龙蹲着，眼光十足凌厉看向记者，记者刚迈到门口的脚却不敢动半步了。记者只能站在原地看着欧阳得龙连扯带按摩，直到沈吟的转筋好转，沈吟松了口气，记者的样子也明显松了口气。
好了。
真好了吗。
好了。
好。
欧阳把沈吟扶到门外，对沈吟说了句：你在门口站一会儿。然后转身重又走了进去，啪嗒一下反锁了门。沈吟看着锁上的包厢门愣了愣。
沈吟在门外清晰地听到两声微弱的声音，还有记者谄媚的声音：大哥，我给你点。
是欧阳得龙点烟，他又抽烟了。
回放给我看看。
门内，欧阳得龙不大但是坚定的声音。
从声音主人慵懒的语气判断，欧阳得龙应该是坐在沙发上了，翘着腿抽着烟。
你聋了？回放给我看！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