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薇摆手否认,明亮的眼神中充满了真诚,她道:“我不知道您这里面装的婉清的…主要是你拿着这东西吧…”
听到婉清的名字,老人大惊失色,放下罐子,激动地抓着楚薇的肩膀,情绪十分激动。
“你,你怎么知道我罐子里装着是婉儿的!你,你和婉儿是什么关系!”
老人抓着她的肩膀力度实在很大。
疼痛感立马就涌上来。
“不是,您别激动,您能不能先回答我几个问题。”
老人依旧急躁不安,还在追问:“你和婉儿到底是什么关系!你怎么知道我罐子里装的是婉儿的!”
“您是张青啊,我怎么会不知道,您刚刚不都叫婉儿了吗…”楚薇边说,边用力拉下老人的手。
老人脸色再次大变,死盯着楚薇,他眼里凶光毕露,充满了阴森可怖的气息,让人看了毛骨悚然。
“是不是杨炎那个畜生让你来的!他就那么容不下我和婉儿吗!害死我的婉儿连她的眼珠都不愿意放过吗!”
楚薇听到这头皮发麻,全身凉了一道,整个人彻底僵在原地。
婉清,死了?
楚薇僵硬的侧过头看着已时,用眼神示意了老人和过去镜,难道她们刚刚的对话,老人听不见?
已时看懂她想问的话,点了头。
老人还在持续问,直到楚薇沉默不说话。
老人偷偷从衣袖中,掏出来一把匕首,正要刺向楚薇时,通过匕首反光的折射,闪到楚薇的眼前。
楚薇瞬间满脸惊恐,已时只是一个眼神,那把匕首瞬间被转移到了结界外。
楚薇挣脱开来,猛地从地上站了起来,她现在开始怀疑老人说的话。
“您开什么玩笑?我今天才从婉清家出来,她怎么可能死了?她不只是被剜掉了眼而已。”
老人看着自己手中的匕首消失,再加上这结界,他突然笑了,带着满满的讽刺味。
“呵,要杀就动手吧,何必要这样折磨我这个老头子呢?杨炎的狗奴隶而已!”
“不是,我说的是真的,有没有一种可能,你的婉儿没有死。”
楚薇道完,又指着过去镜,对着已时开口:“你把这个过去镜,里面的画面给这个老爷爷看啊?”
已时摇头,将过去镜收回,他淡淡发言:“这些东西只有我和你能看见,包括结界内你我之间的谈话。”
“你这过去镜靠谱吗?”
已时:“当然。”
“那你说这个老人是张青,过去镜里年轻时张青又是谁?”
“自然还是他。”
…..
楚薇彻底迷糊了,同一个时间,不同的年纪的两人,真是离谱给离谱他妈开门,靠谱到家了。
经过一个小时和老人的沟通。
最终依旧无果。
楚薇坐在离老人距离几米的位置,靠在结界边缘旁,仔细梳理了开头。
最开始公园的红嫁歌,象征着婚礼。
而死亡的男性在警局查看过资料,不是存在家暴倾向,就是赌徒。
楚薇细细观察了老人拿着手指,就在老人拿起衣服擦罐子的一刻,尽管他手呈现黄棕色,又松弛下垂,但食指和中指生的厚茧。
却与其他的茧程度不同,足以说明他大概率和赌徒脱不了干系。
还有老人握罐子的手势,明显是握骰子杯才有。
老人在说谎!
楚薇走到老人面前,试探道:“您不必说谎骗我,是婉清让我来城里给她取一样东西的,她也还活着。”
“不可能!”
老人立马否决,再次说道:“三个时辰前,是我亲手把婉儿埋葬在的清宅的老林里。”
三个时辰前?
简直一派胡言。
楚薇哪能相信这鬼话,可老人从语气神态,各方面都看不出说谎的模样。
突然,已时的时光回溯空间时间,从第二天,直接倒计时跳到了第七天。
天空中,开始出现了倒计时。
剩余时间:十八小时。
“怎么回事。”楚薇抬起头惊恐不安,看了眼空中的时间后,又将视线落到已时身上。
已时伸出手掌,手掌中心聚集金光后,小型时钟表出现在眼前。
他突然蹙起眉头,不一会,就把手里的钟收了回,看向楚薇。
“你为何如此愚笨,脱离原来的轨迹不仅是危险,时间流逝也不可估量。”
已时直接点醒了她,楚薇终于看懂了过去镜的张青。
“那,这十八小时,如果取不出时空碎片,我就会永远困在这里?”
“那是自然。”
她崩溃了。
看着空中时间,继续发言:“所以,婉清的确死了,而过去镜第七天之所以看不见,是因为她没有第七天!”
那,这个张青为什么在这么短时间内。
变的如此苍老?又是什么原因?
楚薇双眉皱得很紧,面色开始凝重起来,陷入焦虑:“这时间这么快,你当时带我脱离轨迹的时候怎么不提醒我啊?”
“提醒?”
“是啊,你早说时间消耗这么快,我哪里还敢脱离啊?”
已时抬眸注视着她,表情冷漠,语气不紧不慢。
“我提醒你,救你可不止一次,既知晓六天发生的所有事,我便助你来这天香国,来之前也是你决定,连第一个碎片都拿不到,我该考虑换一个神侍。”
“你!”楚薇被已时一句话说得哑口无言,无力反驳:“行,都是我考虑不周全,但是,想换神侍让我死,门都没有!”
楚薇不再与已时交流,脱离和他对话的结界后出来,对着老人询查:“老爷爷,你告诉我,婉清怎么死的?”
“你都是杨炎派来的,还来问我婉清怎么死的?”
楚薇叹了一口气,实在是无奈的紧,她手指着结界,道。
“你看这结界,你出去的了吗?而且刚刚灵魂回归肉身行为,你应该已经死了吧?”
随后又指了指老人手里的罐子。
“我要杀你,为什么帮你修复这个罐子?不是多此一举吗?最后一点,我真不是你口中杨炎的人,我是来帮你的,你信我。”
张青一听有理,这结界的威慑力,是他从来没有碰到过的强度。
张青开口道出实情。
“要不是杨炎逼我没日没夜地赌博,婉儿怎么会和我吵架,更不会被杀害!死后还要将她的身体挂在荒郊野外!”
一个月前。
张家镇。
女子身姿曼妙,面色红润,手里拿着本诗经,放在张青书桌前,她声音甜腻。
“阿青,你看我们的孩子取什么名字比较好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