晨煦在这时,脑子转的飞快,好家伙,他这是被神不知鬼不觉的下了毒啊。
“青古。”
“属下在。”
“给我把把脉。”
青古听到这话,整个人打了个激灵,一脸震惊的看着晨煦。
“别这么看我,把脉吧,不出意外的话,我应该是被下毒了。”
晨煦面色阴沉咬牙切齿说着,不过心里却有些小激动:呕吼~只有拍戏时碰到的下毒桥段终于让他碰到真的了。
不过等青古终于查出他中的是什么东西时晨煦瞬间萎了。
他被人下了阿芙蓉,怪不得刚才他焦躁的不行,满脑子都是喝汤,那是毒瘾犯了啊。怪不得原主后期身体虚弱不明不白就死了,那纯是被毒品掏空了身子啊,歹毒太歹毒了。
想一想,他一个现代的五好青年,连烟都不抽,穿到古代直接被抽大烟了,晨煦现在真的很想回他府上的厨房看看是哪个狗胆包天的背主东西敢给他下这种东西,还不如直接给他下砒霜呢,毕竟他一个五好青年,阿芙蓉这东西对他打击太大了,现在直接从解毒升级为戒毒了。
值得庆幸的是现在晨煦服用的天数不多,瘾还没有那么大,比如刚才仅仅是意识到自己中了毒就能冷静下来,虽然还是会感到身体不适,但是还可以忍受。
现在这饭是谁也没心情吃下去了,青古和晨煦说现在他感觉可以忍受是因为还没彻底发作,被下阿芙蓉没有解药,只能将人绑住硬挺过毒发的那段时间,大概半个多月,只要能挺过去,就没事了。
商君尧担心晨煦身体,也跟着晨煦回了太子府。回了府晨煦担心厨房的人看他没要汤知道自己暴露了跑了,特意打发伺候自己的小厮去要了碗汤来,当然那碗汤的最终归宿是浇了花。
到了晚上,晨煦觉得身上发冷,仿佛有千万只蚂蚁在身上爬,控制不住的抽搐,甚至开始自残。
青古其实想把晨煦给绑了,但是这显得太冒犯了,青古怕明天晨煦清醒过来把他也给绑了,所以只能自己控制住晨煦,但是晨煦武功高于青古,青古也有些治不住晨煦。
突然青古听到房门被人打开又合上的声音,他模仿着晨煦的声音说道:“不是说了任何人不准进来,给我滚出去!”
不过这句话并没有阻挡住来人,晨煦内室的门帘被撩开,青古也看清了来人松了口气。
“属下见过商公子。”
商君尧对着青古颌首,说:“你下去吧,我来看着他,你控制不住他,也不方便控制他。”
其实青古是很乐意下去的,不过为了自己主子的安危着想,还是没下去。
“商公子若是不介意,属下可以在旁边指挥,商公子只需照做便是。”
商君尧听着青古的指挥,忙活到了丑时。终于,晨煦不再折腾了,商君尧让青古下去,自己去打了一桶水,把自己的一身汗洗掉,看着昏睡过去憔悴的晨煦,商君尧咬了咬牙,又打了桶水,帮着晨煦也把身子清理干净。
??
第二天,晨煦醒过来,感觉浑身上下都疼,要不是那段时间他有记忆,他都以为自己半夜被商君尧给睡了。
晨煦一早去上完朝后,留下来和皇帝说了自己被下阿芙蓉一事,其实能做下此事的人还有目的不用猜也知道,无非就是为了悄无声息的毒死他,然后等皇帝一死自己好上位。
听了此事的皇帝长长的叹了口气,坐在书案前久久没有说话,仿佛一瞬间老了许多。
皇帝为了坐上这位置也是从腥风血雨里过来的,他是个好皇帝,手腕铁,为政清明,他也想做个好父亲,对几个儿子虽然严厉却也早早赐府封王,总是赐下各种差事历练他们。
他知道云骁争强好胜,虽然时常训诫云骁,但是却也经常鼓励夸奖。他知道云燕霁喜欢喝酒,每当有蕃国进贡的美酒他都会给云燕霁留下几坛。他知道云晨煦聪明,有帝王之才,也从不吝啬,尽力教导云晨煦。
他自己从尸山血海里拼杀出来,为了坐稳皇位,手上沾了不少人命,他总是希望自己的孩子别像他这样,不过直到今日他才恍然明白,这皇位是一代代的血肉铸就而成,权势迷人眼,不见血是不可能的。
许久,老皇帝疲惫的说:“我知道你要做什么,想查的话就放开手去查吧,不过你们这么多年的兄弟,父皇也希望你能留他们一命,手染兄弟的鲜血总归是不好。”
晨煦看着皇帝落寞又疲惫的样子还想说些什么,不过却被皇帝摆手阻止。
“我看你今日脸色很差,待会儿我让李福海去你府上传道圣旨,这个月准你休息,不用上朝,不过奏折你该批还是得批,行了,你下去吧,回府好好休息,我也累了。”
皇帝背着手出门,总是挺直的背也塌了下去。
晨煦对皇帝的感情并不深,不过云晨煦的记忆里这位皇帝对他很好,作为一个现代的演员,晨煦接到的剧本里皇帝应该是一个谁也不爱、对儿子都要提防的一种生物,不过这位皇帝在云晨煦的记忆里是一位严父,严厉教导,做错了训斥、做好了赞扬,丝毫不怕儿子谋权篡位。
其实他在看到自己的几个儿子因为皇位互相残害,阴谋手段层出不穷应该是很失望的吧,不过人不犯我,我不犯人,晨煦并没有觉得自己做错什么,他总不能站着让别人害而不反击吧。
??
晨煦前脚刚回府,后脚皇宫的圣旨就跟着他一道儿到了府上,谢了恩领了旨,晨煦留着李福海吃了杯茶,李福海临走之际好像想到了什么,说:
“奴才谢过太子殿下的招待了,前些日子宫里进了一批新婢女,规矩都是学的一等一的好,咱家本是寻思着安排进几位娘娘的宫里,皇后娘娘和贵妃娘娘都是朴素惯了的,没收新的婢女,倒是齐妃娘娘收了一个。”
李福海说完微微甩了一下拂尘,对着晨煦欠了欠身,极其恭敬的补了一句:“奴才说这些也没什么别的意思,就是奴才寻思娘娘们过的太过俭省,太子殿下哪日进宫了劝劝娘娘们,太子殿下仁孝,您劝娘娘们肯定有用。”
晨煦听着李福海一席话,也明白李福海这是告诉他接下来要往哪里查了,八成是进宫这批人里有问题,有问题的还是进了齐妃宫里那个,李福海是自潜邸就跟在皇帝身边的,忠心耿耿绝无二心,当年贤贵妃有恩于他,估计这次告诉他也是为了报恩。
“谢过李公公了,改日孤进宫定会劝劝母后和母妃的。”
晨煦对李公公是绝对的客气,这宫里的奴才,能自潜邸陪着皇帝到现在还活的好好的,绝对是有点东西的,那是人精级别的存在,谁要是不对着这位客气,那绝对是脑子有坑。
“金序,替孤送送李公公。”晨煦对着金序使了个眼色,转身回了书房。
“那奴才就告退了。”
李福海笑着接过金序递过来的钱袋子,也没推辞,行了个礼就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