环视四周,屋子里灯光昏暗,有床有电脑,应该是住人的。
屋外有人在打电话,通过断断续续的对话,谢君尧听明白了,这家人与蒋校长是一伙儿的。
“诶诶,我明白,我肯定看住这小子,您大概什么时候过来?十分钟之后?这么快,好好,我明白的我明白的。”
谢君尧心里一惊,十分钟根本来不及跑。
下意识的开始挣扎,被封住的嘴发出呜呜声,外边打电话的男人客套了两句挂断电话,推开了门。
嘴上的胶布被撕开,谢君尧快速的开口:“你是要钱吗?我家很有钱,你要多少,我给你,只要你放我走就行。”
男人嗤笑一声,“我差你那点钱,别耍花样,老老实实待着。”
说完,男人把胶布又贴了回去,重重的关上门,把门锁住。
谢君尧听到脚步声远去,一点一点小心的挪动椅子,蹭到床边,用床架旁的铁片把绳子磨开。
解开绳子后摸了摸脖子上的项链,把项链解下来揣到兜里。
屋子里没有窗户,唯一的门也被锁住了,与其费力费时间破门还不如想办法求救。
打开桌子上的电脑,登录某企鹅软件,刚给自己的好哥们儿编辑好求救消息正要发送,突然电脑黑屏了,屋子里本就昏暗的灯光彻底熄灭,骤然黑暗下来。
电闸被拉了,书院里的人来了。
谢君尧一把抓起身边的凳子,在门打开的一瞬间砸了过去。
第一个进门的教官被砸的晕了过去。
剩下的两个教官立马摁住谢君尧,把人扭送上车。
老板和老板娘跟在蒋校长身后讨好的问:“校长,以后这好处费……”
蒋校长挺直腰板,笑的道貌岸然,“放心,下次给你们家发钱会加百分之十五。”
男人拿出计算器,按了几下,算出数字的时候笑容更大了。
“行了,这次谢谢你们,我就不多留了,还得送学生回去呢。”
??
车上,谢君尧被两个教官夹在中间,那个受伤的教官被另一辆车载着送到市里的医院。
坐在副驾驶闭目养神的蒋校长,开口问道:“你这次能逃出去肯定是有人帮你吧?说出来那个人是谁,我可以让你少一些治疗过程。”
谢君尧没说话。
“不配合?没关系,就是到时候你们俩一起受苦罢了,你以为我不知道是谁放你出去的吗?”
“你个老登,你别以为我不知道你是在诈我,你死了这条心吧,我一人做事一人当。”
蒋校长被谢君尧这句话给骂的一口气差点没提上来。
抢在谢君尧再次开口骂人之前,立马说出了一个名字:“柳晨煦。”
听到名字这一刻谢君尧立马哑火。
“你以为我真什么也不知道?就连村子里都遍布我的眼线,你觉得学校里发生的事儿我能不清楚?”
“一群小屁孩以为自己有点手段就想上天?我看你是病的不轻!”
谢君尧并没有继续怼蒋校长,在听到名字这一刻谢君尧身上唰的一下冒出冷汗。
满脑子都是:柳晨煦已经被发现了,他会不会被电击?会不会被关小黑屋?会不会被打?
这一刻谢君尧内疚极了,这些方法都是柳晨煦想出来的,但是柳晨煦把这次好不容易能逃跑的机会留给他,可是还让他搞砸了。
到了书院,谢君尧被教官从车里扯出来。
一路被人拉到“治疗室”,透过门玻璃,谢君尧看到治疗室内晨煦被绑在电击椅上,双眼被蒙住。
蒋校长现在谢君尧身边。
“他现在估计还不知道你已经被我捉回来了,你说,我得电他多久他才能松口把你供出来。”
“他要是嘴够硬的话,估计电晕都不会吧。”
谢君尧一把抓住蒋校长,语气有些祈求:“他什么都不知道,我总共才跟他相处两天,我一人做事一人当,你放过他行吗?”
蒋校长摇摇头,笑着说:“什么叫放过他,我这是在治疗他,在这里每个人都要接受治疗。”
话落,蒋校长转身要开门,又被谢君尧拉住:“我求你了,我有病,你让我先治疗行不行,他已经快被治好了,你放他下来。”
“抓住他,堵住嘴,别让他发出声音,让他好好看着我是怎么治疗柳晨煦的。”
蒋校长对着两个教官下了命令后,推开了治疗室的门。
【宿主,他被抓回来了,就在门口看着你呢,被人堵住嘴,发不出声音。】
二狗在空间里急得团团转。
【宿主,要不你兑换个麻醉针吧。】
【“不用,我扛得住。”】
蒋校长标准的伪善笑容挂在脸上,语气极具诱惑的说道:“柳晨煦,只要你说出来谢君尧去哪里了,我就放你离开怎么样。”
“我不知道他去哪了,他到底跑没跑我都不知道,说不定就是在学校哪个地方躲起来了而已。”
“看来你嘴还挺硬,得好好接受治疗反省一下。”
电流释放出来,晨煦控制不住的浑身抽搐,一开始他还想忍着不叫,后来实在受不住还是哀嚎出声。
【宿主,要不你把他跑了的事儿说出来吧,反正他都被抓回来了。】
【“不行,这不能说,我要说了,他以后就不会再信任我了。”】
门外的谢君尧被教官压着看着这一幕,他想喊出来让晨煦听到声音,知道他已经被抓回来了,不要为他遮掩了。
但是教官死死的捂住他,抓着他,他只能红着眼睛,看着晨煦蒙着眼睛被电。
“怎么样,被电的滋味不好受吧,你说不说谢君尧到底在哪。”
晨煦被电的脑袋嗡嗡的,缓了好一会儿才虚着声音说:“我不知道他在哪……”
“好,你不说,那就继续电。”蒋校长似是意料之中的继续扭动控制电流的旋钮。
更强的电流释放而出,晨煦下意识的用手指扣着椅子的把手,手指都被磨的沁出血珠。
门外谢君尧趁着教官不注意的时候挣脱桎梏,狠狠地拍了两下门,刚想开口说话,就又被教官给捂住嘴。
看着室内被折磨的不断惨叫人,谢君尧眼白充满红血丝,脖子的青筋都突了出来,心一狠,直接用头撞破了门上的玻璃。
鲜血顺着额头流下来,抓着谢君尧的教官都被谢君尧的狠劲儿吓得松开了手。
谢君尧也不知道是因为头太疼了,还是心里太疼了,落下了一滴泪,嘴唇动了动。
谢君尧哑着嗓子说:“柳晨煦,我回来了。”
蒙着眼睛的晨煦偏头“看向”门的那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