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时晏虽然这么说着，可脸上却带着点笑意。
旁边的秘书一看就知道，墨总此刻心情不错。
明暖跟大老板请完假之后便紧张地盯着手机。
很快，她就收到了墨时晏的回复。
一如他平常风格的简短利落。
【知道了。】
明暖对着这三个字疑惑了一瞬，知道了？
知道什么了？
算了，反正她已经说了今天回不去了。
明暖收起手机，看向了像是被逼到绝路的方红。
“跟我进来。”她看向方红，“你一个人进来。”
顾老太也想进去。
可她身体太差，情绪起伏太大一站起来竟就眼前发黑。
“外婆，你放心。”小暖突然伸出手握住了老太太的手。
奇怪的是刚才还呼吸困难，手脚冰冷的老太太突然就觉得好了许多，发黑的视线也恢复了正常。
她抬起头对上了明暖的视线。
明暖冲她笑了笑，“我会把这件事情办好的，外婆，我已经长大了。”
明暖安抚了顾老太，带着方红来到顾家里厅。
方红看起来更不安了。
“明暖，药方我可以给你。”方红咬牙切齿地说，“但是你必须给我写下保证书，保证你不会把这件事情告诉你爸爸，不然我就……”
方红的话还没说完。
只见明暖已经抓起旁边一个果盘，猛地转过身，将整个果盘‘嘭’的一声抽在了她的脸上。
“啊！”方红捂着脸尖叫躲避。
“我看你是还没清醒过来啊方红。”明暖丢了手上的果盘。
直接在沙发上坐了下来，看着痛得直掉眼泪的方红冷笑了一声，“你不会还觉得现在是你能提条件的时候吧？”
方红半张脸迅速地肿了起来。
她满脸恨意的看着明暖，姿态却下意识慢慢放低。
“人就是得挨点打，才知道自己几斤几两。”明暖舒服地靠在沙发上，吹了吹自己的指尖，“过去我好摆弄，让你产生错觉了吧？”
“费尽心思爬到明家太太的位置。”
“以为自己出人头地了？”
明暖想到了自己的母亲，眼中厌恶越发浓重，“不知死活的东西。”
方红唇抖得厉害。
她死死捏着手上的包，一瞬间脑中想过许多念头，但都被她死死压下去。
“你就是想要药方不是吗？”方红哭泣说，“我愿意给你，小暖，你不要和我计较。”
“之前的事情是我对不起你。”
“可要是没有你爸爸的允许，我也不敢那么对你的不是吗？”
“女人为什么要为难女人呢？”方红擦着眼角的泪，“我求求你不要把孩子的事情告诉你爸爸，难道你不恨他吗？”
方红像是抓住了一点希望一样，猛地往前扑过来，“对，小暖，你就当这是对明盛天的报复吧。”
要不怎么说方红这女人脑子还是转得动的。
这么快就换了个方向来劝说她了呢。
明暖笑着看向她，“好啊。”
方红惊喜极了，“真的吗？”
“当然，我对你肚子里的孩子，没有任何兴趣。”
“你想让我保密可以，只要你接下来老实回答我的问题就好。”
方红立刻擦干了脸上的眼泪，忙不迭地点头，“你问，我都会告诉你的！”
却见明暖刚才还带着一点冷笑的脸彻底的阴沉了下来。
她压低声音，“我的外公，是你和明盛天杀的吧。”
方红那张硬挤出一个讨好笑容的脸僵硬住了。
下一刻，她脸上顿时出现了恐惧的神情，“不是啊！不是我们杀的！”
可她刚想站起来。
却被明暖一把掐住了脖子压在了沙发上。
明暖死死盯着她的嘴，“说！你和明盛天合谋害死了我外公是不是！”
她掐得很用力，方红都快吓尿了。
她真真切切的在明暖身上感受到了浓重的杀气。
这一瞬间，上一辈子的恨意和现在的憎恶都从明暖身上爆发了出来。
让方红觉得可怕窒息。
“咳咳，不。”方红挣扎着，艰难地说，“真的不是我，我不知道。”
“我知道的时候，你外公就已经，咳咳，死了。”
“至于，至于你爸爸，我真的，不知道，我那时候，还没住进明家。”
明暖死死盯着她的口舌。
若是撒谎，口舌必溢出黑气。
可……没有。
明暖一颗心沉了下去。
她竟然不是在说谎？
“那我妈妈呢！”明暖拔高了音量，“你和明盛天把我妈妈藏到哪里去了！”
方红使劲儿地摇头。
“我没有，我没有藏。”
眼看明暖受不了这个结果，手上的力气越来越大。
求生欲使得方红瞪着眼睛猛地开口说：“我想起来了！”
明暖脸上阴沉的神情慢慢褪去。
她突然松开手。
方红整个人滑落在地上，捂着喉咙疯狂的一边哭一边咳嗽喘气。
狼狈极了。
明暖却平静地抽出一张湿巾来擦拭自己的手。
这就痛苦成这副样子了？
和她上辈子死前受的折磨比起来，简直不值一提。
“说，你想起什么了，除非你还想感受第二次濒临死亡的滋味儿。”明暖冲她露出一个笑容。
方红终于确定了。
明暖其实根本不是‘不疯了’。
她只是明面上情绪稳定，实则‘更疯了’。
“我说我说。”方红是真的害怕了，她一边流着眼泪一边说，“你妈妈和你爸爸的关系很早开始就不好了。”
“他欺骗了你妈妈。”
夫妻本是同林鸟，大难临头各自飞。
方红推明盛天出来可是非常利落的。
“我当时也不知道太多。”
“只知道那时候你应该是在国外上大学。”
“你妈妈当时已经不怎么住在老宅了，都是回顾家去住的。”
“但是在你外公出事前几天，你爸爸有一天晚上喝醉了来找我，他很高兴，说，说你妈妈那个贱女人终于遭报应了。”
“当时他喝多了说得很模糊，但是好像是，有人在威胁你妈妈什么的。”
方红甚至不敢抬头看明暖，生怕明暖发疯又给她来一下。
她死死地护住自己的肚子。
“有人在威胁她？”
明暖挑眉，她口舌干干净净，确确实实是真的。
“是谁！”
因为事关自己的‘情敌’，方红到现在都还记得清清楚楚。
她仰起头，看向明暖说：“是一个叫裴城的人，你肯定认识，他是个大明星！”
“对了，就是你妈妈留给你的那个，暖阳娱乐公司里的台柱子，只是你妈妈失踪后他就和你们暖阳娱乐解约了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