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苏焲目光只在锦洛那处一扫,就移开了,在明熙公主面前停了步,问:“公主殿下后面带的两人,是镇国侯府的姑娘?”
明熙公主听苏焲一开口就问镇国侯府的姑娘,以为他在关注许锦画,当即就不高兴了。
“焲哥哥,你问镇国侯府的姑娘做什么?你是不是真的喜欢许锦画?你就算不喜欢我,你也不该喜欢她啊,她那么差劲,你眼光可不能这么差!”
“臣找镇国侯府的姑娘,是要再审问刺客一事,公主殿下想多了。”苏焲说完,吩咐身边禁卫军,“把那位穿素色衣裳的,带到班房等我。”
禁卫军便领命去带锦洛。
苏焲也跟明熙公主告辞,“臣先把人带走,问完事再把人送回去还给公主殿下。”
明熙公主见苏焲命人带走的,不是许锦画,也就没有那么不开心了,点头同意。
可苏焲把人带走后,明熙公主转念一想,苏焲从头到尾正眼都没瞧她一下,她又不开心了。
然后她又突然想到,刚刚苏焲下巴有个牙印!
他是国师,连父皇都得给他脸面,谁敢往他下巴上咬?
还不是女人!
就算不是许锦画咬的,也是像许锦画一样的贱人咬的!
明熙公主气得叉腰走到许锦画面前,抬手又给了许锦画一巴掌。
许锦画被打得整个人都懵了。
她都不知道她到底又哪里惹到这位公主了,她跟只鹌鹑一样缩在最后面,这也能被打!
苏焲命人把锦洛带走后,还没到班房,他就让禁卫军离开了,小树林旁边瞬间只剩下锦洛和他两人。
锦洛警惕地看他,“国师爷想干什么?刺客的事不是已经明白了,是其他人,不是我!”
话说完,就看到苏焲摸着下巴上的牙印。
锦洛就有些心虚了,然后听苏焲道:“你把我咬成这样,真的以为就能不了了之?”
锦洛不得不问:“那国师爷想怎样?”
苏焲道:“最起码得负责治好我。”
锦洛一阵无语。
“就一个牙印,国师爷随便找个大夫拿点药,一两天就能消下去了。”
苏焲道:“我为什么要一两天才能消下去的药,我要马上就能消下去的药,你有。”
锦洛:“……”
好吧,他是知道儿子给明熙公主药的事,故意拿这个牙印来跟她索药了。
锦洛道:“我没有这么好的药,不过比一般药好一点的药倒是有。现在给你用,要到今晚牙印才能消下去。”
苏焲就盯着她看。
锦洛被他盯得有些发毛,心知肯定是骗不了他的,正想着等下他变态起来自己该怎么应对时,苏焲却突然道:“那好吧,今晚才能消下去就今晚才能消下去。”
突然这么好说话?
锦洛都有点不敢相信了,忙从袖袋里摸出一小瓶药递给他,就怕晚一步给他他就要改变主意难搞起来了!
苏焲没接,扬了扬下巴。
意思很明显了,要她帮他上药。
锦洛鬼使神差地没有说不,旋开瓶盖,用葱白玉指匀起一些药,上前一步就涂在他下巴牙印处。
她手在他牙印上轻轻地旋着,眼珠子就微微动了动。
然后,她突然倾身上前,往他衣襟处嗅了嗅。
一股清清淡淡的男子味道进入鼻腔里,说不上好闻,但也没有不好闻。
锦洛在他衣襟处没嗅到麟息木香,又踮起脚尖,凑到他下巴处闻了闻。
她嗅他的时候,他就垂眸将她看着。
锦洛没嗅到麟息木香,也没有失望,她只是例行嗅一嗅他,好把他排除掉,免得日后没找到人,还得惦记着会不会他就是孩子父亲。
打心底里,她可不想孩子父亲是这么一个变态!
“你在嗅什么?”苏焲突然问。
锦洛放下踮起的脚,身高瞬间比他矮了一大截,随口道:“国师爷好闻呗。”
苏焲盯着她的发顶,“是么,那你多闻闻。”
锦洛就又敷衍地往他身体四处闻了闻,嗅了嗅,道:“有些上头,不闻了。”
苏焲倏地笑出了声。
锦洛可不管他有没有看破自己,反正他只要不戳破,她就当他什么都没看破,把金甲牌从怀里掏出来后丢还给苏焲,“谢谢国师爷借我金牌用。”
说完由衷赞了句,“这牌子可真好用!”
镇国侯见着这牌子,就跟个孙子一样,可不就是好用!
苏焲接住金甲牌。
“国师爷要是没事,我就先走了,告辞!”锦洛说完就要转身走。
苏焲却突然勾住了她的衣襟。
锦洛还来不及恼怒他的行为,他已经将她的衣襟勾开一条缝,另只手把金甲牌放了进去,“留着,不用谢。”
胸口一凉,那金甲牌落进了她胸口里,架在了她双峰上。
苏焲说完,手指一松,转身先走了。
锦洛捂住胸口,生怕金甲牌下滑掉到了肚子的位置,可其实金甲牌被她双峰架得稳稳的,她盯着苏焲离去的背影,骂了一句。
“变态果然永远都很变态!”
给她块金甲牌,搞得跟要非礼她一样。
另一边,锦小录抱着肚子跑开后,就躲在了不远处观望。
后看到娘亲被带走,他又悄悄跟着娘亲去。
等到苏焲让禁卫军离开,剩下两人时,锦小录又躲在远处观望。
他一直都很小心谨慎,跟踪的时候,跟踪得远远的,加之人小机灵,无人发现他。
暗暗观望了一会,锦小录忽然发现,某处假山后面,有名小太监。小太监时不时地望向娘亲和那个欠他两颗糖的男人的方向,但又不像是在监视娘亲那边,也不像是在打探什么。
锦小录观察了这个小太监一会,忽然看到小太监手里貌似拿了一张画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