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吧,你有何事,说了好去投胎。”温久将鬼带到无人处。
他只是看着温久,没有说话。
温久脑海里突然想起了赵妍的话,诏狱里什么刑具都有。
她有些不敢相信:“总不能是陆叙连你舌头都拔了吧”
他缓缓摇了摇头,他早就没有舌头了,有人不想让他说话。
温久这才放心的点了点头:“那你”
还未等她说完,眼前那人突然离开了。
温久低头沉思片刻,他想带自己去哪里?她赶紧追了上去
再次站在前太子府门口时,温久微微张了嘴,自从那个婴孩引了自己到这里,似乎就有什么东西已经在变了。
那鬼满头华发,站在台阶上有些疑惑地转头看着自己,似乎在问她为何不跟上
温久却没有再迈开步子的意思:“为何要带我来此处?”
那鬼的眼神突然变得凌厉,像是回忆起了往事,连手上的比划都多了不少。
可惜温久一点都看不懂。
“我从未来过这里,若你是带我来捉鬼,既不是我捕鬼令上的鬼我可以不抓,而且此处我早就来过,没有发现什么鬼,只不过是阴气有些重罢了。”
他狠狠闭上了眼睛,有些无奈。
我站在台阶下,那扇大门似乎一直在诱我去推开它。
那老头突然抬起手,指了指我,又指了指上面的牌匾。
温久双眸微眯:“这上面,有什么东西?”
他用力地点了点头,有些迫不及待了。
温久思索了片刻,飞身向上,轻巧地落在了屋檐下的梁子上,惊起了一片乌鸦。
此处果然怪异,像是全京城的乌鸦都停在了这里,前太子府究竟发生了什么
她看向那牌匾,有一道黄光忽闪,可只要一瞬间便消失了。
温久有些不敢相信,揉了揉眼睛再次看向那处什么都没有。
她闭上眼感受周围的气息,什么都没有和那日一模一样。
可是刚刚那道黄光明明是符纸的痕迹
为何会这样?
她从梁上飘然落地,那老头赶紧跑了过来,有些踉跄。
他看着温久,眼里带着期冀。
“什么都没有。”温久沉下声,面色有些难看:“可是我知道此处有问题了。”
你的目的达到了。
“可是老人家,你也不知道这里发生了什么不是么?你只是觉得奇怪,所以带了我来想让我查清楚,若是你知道,你总有办法让我知道的。”
那人像是被说中心事一般低下了头。
“如果这是宫里那位要隐瞒的事情,你觉得我会去查么?”
“这里是前太子府,前太子”
当今皇上是替了这位的位置,如今他的府邸还在一定是有什么原因,否则它就该和其他府邸一样,拆掉重建或者赏给其他官员。
可是圣上没有这么做,而是故意避开这一块地,让前太子府彻底沦为了人迹罕至的孤岛,如果不是故意要到这前太子府,根本没有人会经过这里。
而自己这两次,全是因为有鬼刻意为之。
京中的捉鬼师难当,一个不小心就要揭露些掉脑袋的事情。
“谁在那里!”
突然一队巡逻士兵经过这里,温久来不及和那老头告别,迅速翻上屋檐消失在夜幕中。
温久才刚走,一道黑影出现在温久刚刚站过的位置。
“严律,该走了。”是江缺。
温久没见过这人,可若是知道他的名字,也算知道这个人了。
严律,前太子的老师之一,精通经国之策,是温太傅的挚友,却在前太子离世后突然消失,如今不知为何会死在诏狱中。
那老人眼神忽地暗淡,似乎有些不甘心。
“我只能与你说,十二年前的事变与她没有半点关系,你如今在她心中埋下了怀疑的种子,她自然会时常想起,忍不住总会来这儿的。”
严律看着江缺,双眼浑浊,眼底闪着几分熟悉。
“你安心转世,前太子并非全府被灭,有人被误杀,有人活了下来。”
不小心闯入的人替另一个人死了,留了最重要的人下来。
老人郑重地伸手手,向江缺做了个揖,他的口型分明是:“多谢将军。”
所有的事情都变得扑朔迷离,温久皱着眉头隐入了树中,若不是这树上挂满了红绳,自己这红衣倒是显眼。
只是这树上为什么会有这么多红绳?
待那群巡逻的人跑了过去,温久才旋身而下,她盯着这树看了一会儿,这就是京中有名的姻缘树啊。
也真是奇怪,姻缘树不长在这姻缘庙里,竟长在了这京城的最中间,怪不得逢年过节之时这条道被围的水泄不通,七夕最甚。
她这才往反方向走去,被人追捕,她怎么都不会往温府跑,难保不会露出什么蛛丝马迹。
只是这前太子府
次日清晨,温久磨磨蹭蹭爬了起来,今日她一定要与爹娘吃上饭。
待她急急忙忙赶到花厅时,温父温母已经开始用好饭坐着喝茶了
温久随手拿了桌上的点心,故作乖巧:“原来是想早点起来陪爹娘用饭的,没想到又睡过去了。”
温太傅悠悠地喝了口茶,笑道:“无事,没你为父饭又是多吃了几口。”
温久一怔,强行露出笑容:“爹爹吃的好便好,也算是女儿尽孝了。”
温母在一旁摇了摇头,二人不是吵架就是斗嘴,这府上虽然人不多,但确实吵闹的很。
“若是以后九儿嫁人了,你便是想有人陪你吃饭也找不到了。”
温久一听,赶紧说道:“我可以不嫁人,日日陪爹娘吃饭。”
“不可,我还想都吃几口饭。”温太傅赶紧放了茶杯,就怕温久不嫁人。
见气氛差不多了,温久弱弱地开口:“这京中为何还有个前太子府啊?”
温太傅眼皮跳了一跳,收起了脸上的笑意,:“你怎么突然想到问这个。”
哪怕自家女儿颇有本事,但这件事情,她也不该发现不该过问才是。
温久故作随意:“只是那日经过看到了。”
“你怎么会经过前太子府。”温夫人有些不自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