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婳踢掉脚下的木屐,脚踩在柔软的兽皮地毯上,一步步朝池渊走去。
池渊站在原地,张开双手,等着她靠近。
走近后,高婳才注意到,卧室里的竟然是一张紫檀木拔步床。
她的心又比早上更满了一分,像是要溢出来般。
她和池渊看婚礼资料时,曾经说过,她幻想过,她的婚床会是一张古色古香的拔步床。
没想到池渊连这个都记得,还做出来了。
她真的不敢想象,这三个月来,池渊究竟有多忙,竟然还能空出时间来,挥刀斩掉那些烂桃花。
高婳将自己嵌入池渊怀里,踮起脚尖吻向他的薄唇,用唇瓣描摹着他的唇瓣。
池渊闭眼享受着高婳的主动,放开身体,任由她动作。
这一夜是他期盼已久的,直到现在,他才完全放下心来。
婳婳很喜欢今天的一……只喜欢他的安排。
他顿了顿,抬起手,将高婳脖子上的珊瑚项链取下,扔到墙角去,还扔过去一条红绸,将其覆盖。
里面有两个讨厌的雄性,看见珊瑚珠子,他就会想起他们,还是眼不见为净。不然会影响他享受今晚的美好时光。
亲的身体有些发软后,高婳引着池渊往拔步床边走,一把将他推倒在床上。
她居高临下看着他,“今晚就让你知道一下,本使者的厉害。”
话落,她把床边的帐子放下,嗷的一声,将身子覆了上去。
一个小时后,帐子里传来高婳的有气无力的声音,“我不行了,没力气了,还是你来吧。”
池渊轻笑一声,转守为攻。
翌日。
两个太阳交汇在一起时,高婳才懒洋洋地从床上爬起来。
她舒服地伸了个懒腰,睡到自然醒就是爽啊!
她洗漱完毕,走下楼,却没看见池渊的身影,外面传来叮叮当当的敲击声。
她打开门,便看见池渊在建院子,他将门前的一块地圈起来,刚做好围墙的地基。
池渊背对着她,身上依旧穿着红衣。
她瞧着池渊的背影,总觉得有哪里有些不对劲。
她下意识伸手去转珊瑚珠子,却摸了个空。她手一顿,发现了不对劲在哪里。
池渊脖子上挂着她的珊瑚珠子,怪不得她总觉得哪里有些怪怪的。
“老公,你怎么戴着我的项链?”高婳不懂就问。
池渊转过身来,额头有些细汗,他抬手要抹,高婳已经上前,用手帕给他擦掉了。
池渊温柔笑笑,“婳婳起床了?我已经煮好饭了,可以吃了。”
高婳挑挑眉,他竟然避而不谈?
“婳婳在想什么?珠子里有个危险的存在,我怎么可能放着他跟你呆在同一个房间里。”池渊用干净的手摸摸她的头说道。
高婳琢磨着道:“要把他放出来吗?昨晚是趁他不备,下次要是还想关着他,就很难了。”
“晚些吧,我们吃了饭再把他放出来。”池渊不以为然说道:“能把他关进去一次,就能关进去第二次,婳婳不用担心。他知道一些我们想知道的事情,还是放出来比较好。”
高婳迟疑着点点头。
池渊又加了一句,“只要婳婳不变心,我怎样都可以。毕竟他认识你阿父阿母,我却只认识你。要是他们二老不同意我们在一起,我…还是会爱着你的。”
他说到后面,声音有些落寞和孤寂。
高婳哭笑不得,“你想哪去了?我连阿父阿母是谁都不知道,更不认识他们,怎么会因为他们不支持就离开你?”
茶味,虽迟但到,而且还有越来越高级的趋势。
她牵起他的手,慢慢向屋中走去,声音温柔而坚定,“我们已经拜过堂,是天地都承认的夫妻了,除了生死,没有什么能分开我们。”
“生死也不能。”
“嗯,不能。”
只要他们可以成功晋级成神,便能永远在一起。
饭后,池渊先从紫雾石珠子里,将关着鹰扬的金刚石箱子拿出来。
池渊如无其事说道:“婳婳,告诉我契约坐骑的步骤吧。”
高婳瞪大了眼,心里直呼好家伙,原来鹰扬远在天边近在眼前,竟然是被他藏在紫雾石珠子里。
池渊转眸看她,声音里带着一丝委屈,“婳婳?”
“好,你等一下,我看看哪个适用。”高婳回过神来应道。
也没什么好惊讶的,她要是诚心要找也能找出来,不过是不太上心罢了。
鹰扬在池渊契约了他,喂了补形蚌后,才彻底清醒过来。
知道自己成了坐骑,他慵懒的眸子瞪圆了一瞬,又耷拉下来,半眯着。
他化为人形以手作梳,将凌乱的棕发梳顺,雌雄莫辨的脸上满是漫不经心。
他伸了个懒腰,舒展一下四肢,声音慵懒道:“只要可以跟在婳婳身边,每天都能吃到饱含兽力的食物,当坐骑便当坐骑吧。”
他以前只吃生肉,来了海族部落后,才知道煮出来的食物,其实更加好吃。
不过是以前那些手下不懂得怎么煮,煮了还不如不煮。
池渊轻哼一声,蓝眸氤氲着水汽看着高婳,眸中是说不出的委屈。
似乎在说,婳婳你看,你又招来了一个麻烦。
高婳看他一眼,莫名觉得有点心虚,旋即又反应过来,她什么也没做,也没有什么乱七八糟的想法,她心虚个什么劲?
她朝池渊安抚地笑了笑,转而铁面无私对鹰扬道:“鹰扬,你做了这么多错事,给我们当坐骑只是将功补过,你别想着会有什么好待遇。”
珠子里还有一个京没搞定,这个鹰扬在发什么疯?
她跟他只是宠物和主人,主人和坐骑的关系!
鹰扬觉得站得累了,朝后看了看,半躺在关着他的金刚石箱子上。
他嘴角缓缓勾起,露出一个邪魅的笑,“我觉得你长得比我以前见过的雌性都要好看,想跟你生小崽子。”
高婳气不打一处来,“你搞清楚现在是什么状况,你只是一只坐骑!而我是你主人的伴侣,你是没可能对我做些什么的。”
“是吗?”鹰扬整个身子软倒在箱子上,不甚相信地问道。
婳婳是兽神使者,契约个坐骑不奇怪,他不相信池渊这个普通兽人也能契约坐骑。
池渊蓝眸眯了眯,心里默念着什么。
下一秒,鹰扬直接滑下箱子,掉到地上,还抱着肚子直打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