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子,你非要这样?”
“跟我斗是吗?”江南王眼神阴沉的可以滴出水来。当着自己的面,把那些证据文件,给散布了出去。这不单单是证据的事儿,此子的行为,更是在抽打他的脸面。一个后生,如此在自己头上横跳。“我是到了要退的年纪。”“我是老了。”“可我不是死了。”“为什么你们这些人,一个个非要挑衅我?”江南王身子在颤抖。不是害怕,而是愤怒,是生气。除了秦羽之外,还包括其他三个势力。他不是不关注,相反他们的一言一行,都在他的监视之中。那三家,频频接触外部势力,自己还没退,就想着取而代之。尤记得一年前,他七十大寿,三家连一个人都没来,甚至连个贺礼都没送。人走茶凉是吧?更甚至,除了那三家外,他还听说,隔壁东海那屁大点地方,有个叫郑远征的老东西,还想着接触武盟,提名新王。连这种小角色,在他没退时,都敢觊觎他的位置。怎么?他堂堂江南王,就这么没牌面?现在,更是被一个后生,骑在头上拉屎。叫他如何不气?“小子,我告诉你吗,我不仅不退!”“我还要继续留任!”“甚至,我还要一步一步,登临京都,成为天上人!”江南王苍老的眸子中,闪烁着疯狂的炽热之色。若不曾见过光亮,那便可以忍受黑暗。但他见识过。封王这几十年里,他成为八旗为数不多的主心骨,他是旗人的骄傲,他享受世人的追捧和敬拜。因此,他无法接受从云端坠临地下。无法接受,他这一身的光环和荣耀,泯于泥泞!诚然,他退后,会有另一个新王降临,这个新王或许不会是三大势力中的,或是上面调来的,又或背后能量运作,由其他旗人顶替他。或许一切都会照常运行。甚至说不定会变得更好。可那有什么用?他不在这个位置,要这个世界还有什么用?所以他不愿退。他要争!所以,五年前开始布局,给马知命下蛊。迎接河内家族,达成紧密的合作联系,甚至不惜出卖部分大夏的利益。这一切的一切,都是因为他要逆天改命。“谁都无法阻止!”“小子,你也不行!”江南王声音沙哑,呼吸急促,言语中执着近乎变态,令人发憷。“人一旦老了,就糊涂了。”对此,秦羽不屑一笑。“你说什么?”江南王沉声怒道。“难道不是么?一大把年纪了,却被权利,被名利蒙蔽双眼,这些死不带去的东西,有什么意义?”“古往今来,王侯将相无数,有几人名垂青史?”“千古月色,百年轮回,到头来,不过一抔黄土。”秦羽自顾的摇着头。留恋这些东西有什么用?更甚至不惜出卖国之利益,到时候别说能不能成事,即便是成了那又怎样?百年之后,自有后人评说。你在乎名利,青史留名,说不定后人逢闻便吐口唾沫,骂一句狗汉奸,坏东西。何苦呢?人各有命,是龙是虫,早已注定。安稳隐退,享受天伦之乐不好吗?“闭嘴!” 江南王怒道。他怒视着秦羽,哼道,“小子,老夫还轮不到你来说教!”“你挡不住老夫的路!”“不管你把东西发给了谁,都没有用。”类似张纯这样的人,以前也有不少,也有不少上访告他的人,但最后都被压了下来。这一次,依旧如此!顶多就是麻烦点。“虽然没用,但你会让我很麻烦。”“所以,小子,今日你必须要付出代价。”江南王背过手去,“王府所有白衣,都来了吗?”身后那位白衣马上说,“王,白衣三百,悉数前来,都在门外候着!”“来。”“杀。”“他们一群人,我不希望活着。”江南王吩咐道。“得令!”身后白衣点了点头,他狞笑的打量着秦羽,“你很强!或许你是天阶后期,更或是天阶之后……”“但今天你死定了。”“三百白衣,最差也是天阶后,其中十几位,半步踏过天阶。”“杀你,绰绰有余!”哗啦啦!外面门槛被踏平,一道道白影,化作残影,悉数袭来。眨眼间,三百白衣尽数莅临。恐怖的气息,威压全场。白衣之后,江南王负手而立,脸色漠然。“本王旗下三百白衣,天上神仙也低眉,小子,死在他们手中,是你之幸。”“杀。”嗡嗡嗡!轰轰轰!就在白衣即将行动时。外面响起惊天动地的响声。无数高手,从各个街道窜了出来,疾驰而来。“小子,老夫来助你!”人群之后,梁冠华带着龙晴晴,大步踏来。“江南王,别来无恙啊。”梁冠华走来后,瞥了一眼江南王,呵呵一笑。“哦?”“梁冠华,怎么?你想插手本王的事儿?”江南王微微皱眉,有些意外,但也没怎么当回事儿,所以语气依然霸道。“嗯。”简单的一个嗯字,就表明了梁冠华的态度。面对盛气凌人的江南王,梁冠华不怯不弱,又补充道,“你老了,一代新王换旧人,今天,就是你命运的转折点,你若识趣,安稳退去,保一个晚年安乐。”“哈哈!梁冠华,就凭你梁家,也想拦我?”江南王哈哈大笑。“那加上我们呢?”又一声苍老的声音响起。马知命等马家三个老头,气势汹汹的走了进来。“付权,加上老夫呢?”马知命直视着江南王,直呼他的名字。蹬蹬蹬!江南王后退半步,面容有些僵硬。马知命走上前来,瞥了一眼秦羽,淡淡道,“小子,放心,马家助你,今日老夫在,小小付权,不足为惧。”“马知命,你怎敢直呼老夫名讳?”江南王老眼阴沉,同时心里暗惊。这时搞哪样?一个梁家就算了。现在又来一个马家。他们倾巢出动,就为帮秦羽?“叫你一声付权势给你面子,怎地?让我叫你老狗,老匹夫?”马知命呵呵一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