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阳眨了眨眼睛：“还真是啊！你这一说我想起来了！”
“我奶奶确实是这样。有时冬天天冷，一到中午太阳好的时候，大人们都会带着小孩子们到街上去晒太阳。”
“可是我奶奶从来不在中午的时候出去晒，她说正晌午的太阳太毒，她的皮肤会过敏起红疹。”
“后来我当了医生，想带她去看病。但是她不同意，说不愿意花那冤枉钱！”
她说着，看了看唐柒柒：“柒柒，你还真是神了！”
唐柒柒接着说道：“还有一点，可能有些隐秘。不过这儿只有咱们三个，没有外人，我就直说了。”
“她是不是不许你谈恋爱？”
叶阳听完脸色一滞，看了看对面的唐文焕。
“这……”
唐文焕也有点懵，看着唐柒柒。
叶阳低下了头，缓缓点头。
“是，奶奶说我现在年纪还小，还不到谈恋爱的时候。”她小声说道。
唐柒柒笑了：“二十五岁了，还小？”
叶阳摇摇头：“可能是她比较老封建吧。”
她说着，抬头看了看唐文焕：“但是我已经决定，这次回家就跟奶奶实话实说！”
唐文焕赶紧点点头：“你奶奶不会骂你吧？”
叶阳：“我想不会吧！毕竟就像柒柒说的，我都已经二十五岁了！”
叶阳说着，好像意识到什么：“柒柒，这些都是你算出来吗？这些跟我奶奶的坎儿，是不是有什么关系？”
唐柒柒抿了抿嘴唇，没置可否。
“叶医生，你这次准备什么时候回家？”
“这周末回去。”
“好，到时候，我跟你一起去！”
叶阳点点头：“柒柒你是要去给我奶奶破灾吗？真是太麻烦你了！”
唐柒柒没有直接回答
“叶医生，你奶奶的坎儿，跟一个可怕的传说有关系。你先别急，听我慢慢说。”
唐柒柒说，邪祟有很多种类。
有的吸人阳气，有的食人魂魄。
有一种邪祟叫无皮尸鬼。
他们自身形态丑陋，但偏偏喜欢以女人的样貌出没。
于是就必须要女人的完整人皮。
他们把完好的人皮换上之后，就以这个人的身份生活下去。
几十年之后，这身皮坏了，就再找新的。
如此循环往复。
通常他们都会选择那些无亲无故、不会被人过多关注的小女孩。
一旦确定人选，就会开始长达几年甚至十几年的“养皮”过程。
他们会给选定的女孩子戴上一只玉手镯。
这手镯，女孩子必须满十八岁才能戴，不然承受不了它极盛的阴气。
戴满七年，手镯就会跟女孩产生感应，生出尸沁纹。
这就证明，这身人皮已经差不多可以剥离了。
因为无皮尸鬼披在身上的人皮没有血供，比较容易坏掉。
所以他们从来不敢在正午时分去晒毒日头。
而且皮用得越久，越容易散发出类似于尸臭的气味。
所以他们经常要使用熏香来掩盖身上的气味。
因为人皮手指的部位比较难剥离，容易弄坏弄破，所以很多无皮尸鬼的手都是破损的。
他们就需要常年戴着手套来伪装。
而且在他们完成取皮之前，要求女孩子必须保持处子之身。
听唐柒柒说完这些，叶阳脸色有点难看。
“柒柒，你给我讲这个……”
她似乎意识到什么，眼神里染上了惊恐的神色，望着唐柒柒。
“难道、难道跟我奶奶……有什么关系？”
唐柒柒看了看叶阳：“其实你奶奶的坎儿能不能过，关键在于你。”
叶阳嘴唇微微发抖：“怎么说？”
唐柒柒：“你奶奶年岁大了，身体老化了。她只有找到一个新皮囊，才能继续活下去！”
“你奶奶，其实就是个无皮尸鬼！”
此话一出，包间里瞬间安静了。
叶阳满眼不可思议地看着唐柒柒：“不，不可能！这怎么可能呢？”
唐柒柒脸色严肃下来：“叶医生，我没在开玩笑，我说的都是真的。”
唐文焕眉头紧紧地皱了起来：“柒柒，情况这么严重啊？”
唐柒柒点点头：“叶医生，我知道这很难接受。不过事实确实如此。”
叶阳看了看唐文焕。
唐文焕轻轻拉住了她的手。
“但不管发生什么，我都会跟你一起面对！”
叶阳显然还是不能相信，她摇着头：“柒柒，我不相信！这太荒诞了，不可能！”
唐柒柒：“想证明其实很容易。比如，你现在可以把手镯摘下来试试。”
“无皮尸鬼跟手镯有感应，只要你一摘下来，她立刻就会知道。”
“如果她没问题，不可能第一时间知道你摘下镯子的事儿。你说是吧？”
叶阳想了想，点点头：“对。那我现在就把手镯摘下来！”
她说着，把右手腕上的镯子小心翼翼地退了下来。
放在了桌子上。
唐文焕这才得以细细端详一下这个镯子。
果然，在乌蒙蒙的手镯上，很突兀地氤氲出了一道血红色的细线。
猛一看，给人的感觉竟然有点像人体的血管。
就在这时候，叶阳的手机铃声猛然响了起来。
她的身子随之一哆嗦。
唐柒柒微微眯眼：“她打电话来了。千万不要引起她的怀疑。就说把镯子摘下来擦一擦，马上就戴回去！”
叶阳掏出手机一看，果然是自己奶奶打过来的。
她的心脏骤然收缩，犹豫了片刻，接通了电话，按下了免提键。
“喂，奶奶！”
电话那头传来了一道苍老而和缓的声音：“阳阳啊！你在干嘛呢？”
“哦，我在吃午饭。”叶阳并没有主动提镯子的事。
她琢磨着，奶奶忽然打电话过来，也没准只是巧合，是想她了或者有什么其他事情。
奶奶：“哦，你吃饭呐！”
叶阳：“嗯！奶奶您吃饭了没有啊？找我有事吗？”
“奶奶没啥事。就是想你了！”
听到这话，叶阳立刻松了口气。
看起来，是自己多虑了，哪里有什么无皮尸鬼！
然而紧接着。
“奶奶问你啊，我给你的手镯，有没有一直戴着呀？”
叶阳：“……”
心瞬间乱了。
唐柒柒拍了拍她的肩膀，示意她别慌。
叶阳吞了口唾沫：“哦，我一直都戴着呢！”
“是吗？现在也没摘吗？”
不知道是不是错觉，叶阳感觉电话那头的奶奶，语气好像冷了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