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的我确实需要一个可以依靠的肩膀,但不是谁的肩膀都可以。至少,李诚的不可以。
因为,他身上的味道很陌生。
因为,他是秦彻的朋友。
因为...我也说不清楚。
车子停在湖边,李诚带我在结了冰的湖边慢慢的走。
冬季的风很冷,吹在脸上很疼,却也让我逐渐恢复理智。
幸亏李诚赶回来了,不然......我不敢想。
后怕让我身上冰一样寒冷,对于方芳的恨,强烈无比。
“梧桐,关键时刻懂得保护自己,你很棒。要是别的女生遇到这种事,可能只会哭着喊救命,你敢于反抗,不放弃,真的非常了不起。”李诚试图安慰我。
“是个人遇到这种事都不会坐以待毙,反抗是最基本的反应。要不是你,我不定会什么样。我很没用,李诚,我太没用了是不是。”
“不是,”李诚坚定的摇头,他握住我的肩膀让我看向他,“梧桐你看着我的眼睛,我告诉你,你是我见过的最坚强最勇敢的女孩子,没有之一。不要妄自菲薄,你真的非常棒。”
“别告诉秦彻。”
“为什么?彻哥知道了肯定会替你报仇的。”
“就是这样才不要告诉。他在国外肯定特别的忙,已经够累了。我帮不到他,只能尽量减少拖累他,他帮我的已经太多了。”
而且,接受太多的帮助,人就会变得软弱,孤身一人的梧桐应该渐渐变得无坚不摧,而不是遇事就想要依靠别人。
当然,现在的我并不具备这个能力,但我会成长的。
如果可以,我希望自己可以解决所有的事。
所以,我要强大起来,而不是永远做一只待宰的羔羊。
人生之路假使必须有秦彻的存在,那我希望我和他是并驾齐驱的,是平等的,是相依相携的,而不是由他去和风雨战斗,自己躲在他的羽翼之下过太平人生。
“......好。”
“谢谢。”
“梧桐,其实我很奇怪,你就是一个女孩子,可好多时候我都觉得你在闪闪发光。好像没有什么事可以打倒你,永远向阳而生。”
我哪有那么好,不过是知道自己一无所有,而努力的让自己坚强而已。
小协警说这次的案子事实清楚、证据充分,让我回去等消息就成,坏人一定会被绳之以法。
我对此并不是太相信,类似的事情方芳不是没有做过,前脚被捉进去,用不了几天就放了出来,因为秦玉暗中帮她。
如今她与秦玉绝裂,或许秦玉不可能再帮她。但是她妈妈毕竟攀上了秦越泽,而这个秦越泽的能量林比秦玉大多了。
“想什么那么入神?”
“我在想,方芳做了那么多坏事,最终会受到什么惩罚,会不会又像上次那样雷声大雨点稀。”
“不会,”李诚正了正神色,侧头看向我,那双漆黑的眸子里一片认真,“有我李诚在,绝对让她受到应有的惩罚。”
说的简单,可实际哪有那么简单!
回到酒店,接到玲子的电话,或许是听出我声音里的不同吧,她不放心的过来找我,见我哭得半张脸都是肿的,抱住我问我究竟怎么了,为什么哭得那么严重。
我把事情和张玲说了,气得她小脸涨得通红,一下接一下用力的捶打着床垫,用她所会的所有最难听的话咒骂方芳,也骂秦玉。
她说方芳这种毒蛇似的女人,就该被剁成泥喂狗。说秦玉根本就不配做人,早知道他会变成今天这样,当初就应该让他像狗一样沿街乞讨。
骂够了,又抱着我哭,庆幸我劫后余生,没有受到真正的伤害。
因为太过担心我,玲子和阿姨请了一个晚上的假,在酒店陪我。
小静听说我们俩都在酒店,也发发的赶了过来。
玲子把事情和小静说了,免不了又是一阵跳脚大骂,把那两头人渣的祖宗八代都骂了个遍。
有了她们的陪伴,李诚放心的回到隔壁房间休息,留下我们三个女孩窝在床上说着悄悄话。
临出门时一再的叮嘱玲子和小静,要她们多关注我,有任何的风吹草动都及时告诉他,并互相加了微信好友。
不知是不是我眼睛有问题,总觉得玲子和李诚加微信的时候脸好像都红了,看着不大对头似的。
有心想要问问,只是才经历了不好的事情,没什么精神头儿,便算了。以后有得是机会呢,真捞着什么苗头再说,万一是我看错了,保不齐她又得膈肢我。
没说多一会儿呢,玲子就接到师母的电话,师母在电话里哭的厉害,说是老师的状态很不好,问我们是不是可以过去一趟。
我们几个忙不迭的收拾了东西就出门,跑出酒店,见到李诚居然靠着车门站着,鼻梁上卡着硕大的墨镜,好像等候已久的似的。
“你不是要睡觉,怎么在这里?”我纳闷的问李诚。
我没有通知他,原则上来说他不可能知道我们出门。可事实却是他就站在我们面前,还一副时刻准备着的模样。
好神奇的,我不可能不问问。
李诚不自在的抿抿唇,摘下墨镜别在外套的扣眼儿上,来个顾左右而言他,“赶紧上车,别耽误了,有话路上说。”
一行三人心急火燎的上了车,李诚做司机。
车开出去大概五分钟,我又发现了一件事,为什么我和小静坐后边,玲子坐副驾呢?
更更重要的是,怎么他们俩都有点局促的意思?
按理说,李诚性格外向,自打认识他以来,就没见过他有不好意思的时候。
还有玲子,那可是典型的社牛症,比我还牛,那真是见人说人话,见鬼说鬼语,在她的字典里从来没有关于脸红和不好意思的相关描述。
更奇怪了,莫不是...
我捅了捅小静,让她看前边那两位,“什么情况?”
小静趴我耳朵边上有意压低声音、实际上却没有压得多低的说,坏笑着说,“试问这世上哪家少年不轻狂,哪家少女不思春?这还不明白吗,吾家有女初长成。”
我:......不是我想的那样吧,这是什么时候的事儿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