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危险,或许会死,你不怕吗?”
怕啊,能好好活着,谁愿意年纪轻轻的就死啊。
李诚说的对,如果我的猜测是真的,秦家将会非常危险。
秦彻说过,他不是秦震的亲孙子,如今的他不再屈从于秦震,而他亲生的儿子秦越泽也找回秦玉,那可是他的亲孙子。
秦玉无论哪方面都比不上秦彻,但或许就是这样,才更容易掌控,也更符合秦震的心思。
秦震谁也不爱,他爱的只有金钱和利益。
如果上述分析就是真相,秦彻现在一定是身处危险之中,四面楚歌。
他们连秦彻都算计,我梧桐在他们眼里又算得了什么呢?
还有秦玉,他在这场事件之中,究竟扮演着什么样的角色!
我不想信没有他的手笔。
这让我更加的愤怒,怒的想要杀人。
我告诉自己,我是去救秦彻的,必须做好准备,一击即中,否则,将会出现无法预料的严重后果。
可惜的是我梧桐空有一腔热血,却无依无靠无权无势的独立于世,想要救他,哪有那么容易!
思索再三,我把电话打给司广寒,“我要去秦家找人,我需要帮助。”
“交给我,不要轻举妄动。”
夜里,我又收到一条来自陌生号码的消息,“不要做无用功,否则我也保不了你。”
回拨过去,那边始终占线。
我几乎可以肯定这个人是秦玉,他的这条消息让我愈加相信秦彻的失踪和秦家有着密不可分的关联。
秦玉这种自私阴险且重私欲的人,觊觎秦彻的身份地位恐怕不是一天两天了,而是漫长的十几年。
这十几年的隐忍蛰伏,他早已把自己修炼成一个彻头彻尾的变态。
他为了驱逐秦彻而做出什么事,真的一点都不奇怪。
晶晶搬出去和男朋友一起住了,公寓里暂时只有我一个人。
司广寒那边一直没有消息,我急得坐立难安。却也只能在心里祈祷,祈祷秦彻福大命大、安然无恙。
在心脏最疼的那段时间,我甚至在想,只要他平安无事的回来,我会主动向他表白,紧紧的牵他的手,和他一生一世一双人。
这是我所向往的爱情,也是憧憬过的和他的未来。
思念和担忧太苦太痛,我不想再次经历。
我想起张玲说过的话。
她说当一个人对另一个人牵肠挂肚、眼里心里都只有他,那就是爱。
我疲惫的睡下,想要在梦里见见他。
可梦境之中只有一片浓雾,没有他,什么都没有。
凌晨,我正在无边的白雾里挣扎,被一阵轻微的敲击声惊醒,李诚正站在窗外狭窄的平台上。
我打开窗子放他进来,他压低声音沉怒不已。
“查得怎么样?”
“表面看上去一切正常,只有老爷子的独楼增加了很多面生的保镖。”
“秦彻被关在那里?”
“秦老爷子的独楼不经允许,没有人敢随意进入。那些保镖都带着家伙,荷枪实弹。”
我不禁怒火涛天,恨意焚烧着我的理智。
关押自己的孙子就算了,还要荷枪实弹的看守,他们把秦彻当什么了?
他父母呢?爷爷不是亲的,父母是啊,他们在做什么?为什么没有护着秦彻?
是为了利益?还是无爱的产物本身就不值得他们疼爱?
你们不疼是吗?我疼!
我再次给司广寒打电话,“秦彻在秦家大宅,有人带枪看守。我要去救他,给我准备枪,我要枪!”
我朝着电话狂吼,杀意铺天盖地的来了,海一样将我淹没。
如果只有杀人见血才能救秦彻,我愿意!
“你没有接触过武器......”
“不要说废话,我要他,不会我可以学,只要救得了秦彻!”
“可是...”
我怒不可遏,真想顺着无线信号爬过去,撕碎他那张无波的脸。
“没有可是,不是说要补偿我吗?那就来啊。我要救秦彻,我需要枪!”
不知道司广寒怎么说的,黎家夫妇电话一个接一个的打过来,我不得已接听,木香哭喊着要我不能做傻事,救人的事自有他们去做,他们马上乘坐私人飞机过来。
我以死相逼,才息了他们来京都的想法。
不得不感叹资本的力量,电话挂断不到一小时,我要的东西就被送来了。
静谧到诡异的清晨,我的公寓里站满悄无声息出现的黑衣人,地上放着四个超大的箱子,里边是枪和子弹。
黎圣崇给我发消息,他说这些黑衣人都是他的保镖,他的就是我的,我可以随意支配,不必经过他。
我将那条消息读了三遍,回了两个字,“谢谢。”
除了谢,我不知道该如何表达我此时的心情。
说到底,我怪他们将我弄丢,十几年都没有找到我。
哪怕从小懂事到没有问过爸爸妈妈在哪里,骨子里,我对于亲情仍然有奢望。
只是我和他们分别的太久,久到一时之间很难接受,更加的难以建立起亲人之间的亲密情感。
但是,他们给我的支持,我心存感激。
其实有些庆幸在此时和黎家人见面,不然,秦彻发生这么大的事,我真的束手无策。
我要求司广寒教我射击,因为我要冲在救秦彻那条队伍的最前列。
李诚不让。
他说舞刀动枪的事情交给他们就好,我是女孩子,不能接触那些。我只要乖乖的等着,煮几碗葱油青菜鸡蛋面就够了。
我不干。
那是秦彻,他为我几次出生入死,他做得,我亦做得。
去救秦彻,我一定要冲在队伍的最前方!
不能亲自去救他,我会一辈子不原谅自己。
李诚拗不过我,将我带到一处偏僻的厂房,手把手的教我射击要领。
情况紧急,没有时间供我仔细琢磨,粗略的学会持枪和开枪的步骤后,便急不可耐的带着那些人直朝着秦家大宅而去。
胸口像是有团烈火在燃烧,带着焚毁一切的气势。
车走到一半,我把李诚赶下车。
他扒着车窗问我为什么,我说如果秦彻在他也会这样做。
因为他是李家人,秦彻可以和秦家反目,李诚不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