待到清漓清醒之时发现自己置身于一小木屋中,周围的一切都很陌生。清漓不敢随意开口,她心里还不能确定黑衣人到底是哪方的势力。
“吱呀!”突然之间门开了,进来的不是什么黑衣人也不是其背后主谋之人,而是一普通老妇。
可清漓并未因此放下戒心,太多的谜团了,一时之间清漓想不明白。
而那名粗衣老妇看见清漓醒来似乎很激动,赶忙放下手中 碗。
“谢天谢地!姑娘你终于醒了!你这都睡了快两天了,老婆子我真担心这身子骨受不住。”
面对老妇的热情,清漓愣了愣还是开了口。
“劳烦夫人告知这里是何处?我又为何会出现在这里呢?”清漓客气又疏离,身上尽带着高冷之意。仅仅简单的几句话,就凭衣着和周身气质,老妇人也知道眼前之人不是京城来的某位贵人也是达官显贵之女。
“啊呦!瞧姑娘这话说的,老婆子我哪里担得起姑娘你的一声夫人啊。姑娘尽管叫我李婶子就好嘞。”李婶说着就靠着床边坐下,给清漓细细说着。
“姑娘昏迷这么久,可能有所不知。这里是桃花村,姑娘你呀是被吴大夫捡回来的。吴大夫说实在南边的小树林里遇见的姑娘。具体什么情况,姑娘可以问问吴大夫。对了!吴大夫可是咱们村出了名的好人,不仅行医治病不要钱,还处处补贴穷苦人家呢,很是受我们村里人尊敬的。”
“李婶,吴大夫?他是一直都在住在这里吗?”清漓还是向李婶问出了自己的困惑。
“是啊!不过之前啊,吴大夫和他爹一直在村西头,和大家不是怎么来往。自从吴大夫他爹过世,吴大夫就迁下来了,和大家走动也多了起来。”李婶还在滔滔不绝地说着,清漓却产生了疑惑。
哪里有这么巧合的事?为什么自己恰好被他所救?那黑衣人又是谁的势力?还有......楚恒去哪里了?一连串的问题让清漓不得不再次思考起整件事情来。
难道说朝中还有其他势力一直暗中潜伏着?如果真的是这样......那对方的能力绝对不在黑虎军之下。
还没等清漓想明白,这位所谓的吴大夫也回来了。
只见眼前之人容貌再也普通不过了,也就有个端正之意。如此普通的人不知为何清漓总觉得很熟悉,但又想不起在哪里见过。
等到吴大夫走近,清漓隐约闻到了吴大夫周身的草药味。这样的味道没有几年是弄不出来的。
“瞧!吴大夫回来了,那你们先聊吧!老婆子我先回家做饭了。不然我家那个老头又该说我了!”李婶打趣道。
“多谢李婶了,你慢走!”
“吴大夫客气了!老婆子我也只是送送饭,那你们聊!”说完,李婶便离开了。
整间木屋里只剩下清漓和吴大夫。
吴大夫走到一旁的桌子旁,拿起桌上的粥。
“姑娘先吃点东西吧,想来是饿了许久了。”
清漓接过吴大夫手中的小碗轻声道谢。
“多谢吴大夫.......只是不知道吴大夫可否看到运到我时周围可还有其他人影。”清漓小心地询问着,她想知道楚恒到底去哪里了。
只见吴大夫摇摇头,表示自己并未看到其他人影。
没办法,清漓只好暂且作罢。可眼下需要联系上京城那边的人,探探宫里的情况才行。
思索良久,清漓决定暂且隐藏自己的身份,若是京城那边墨川顺利登位,剩下的事交给司命自己处理吧。
想来人间的事他最是熟悉的。
而吴大夫对此似乎也没什么看法,只道姑娘好好养伤便可。
就这样,清漓平日里会拿出几天时间外出,自行前往京城探查情况。而更多的是待在桃花村里。
一来是便于暗中查查是否朝中有其他势力,二来嘛......清漓实在好奇对吴大夫的熟悉感究竟从何而来。
不过让清漓不得不承认的是,桃花村却是极好的,全然不输于天界。而不知不觉间,清漓与吴大夫之间也越来越默契.......
两人都有着自己的小秘密却又心照不宣。吴大夫的碗柜中也不知不觉多了一双碗筷,夜晚的煤油灯也逐渐拉长身影,仿佛一切都像安排好的一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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另一边,季匀也在不久前收到了单鱼的来信,信中写道她即将返程,询问阿匀的近况。
季匀自然是欣喜万分的,可是有人欢喜就有人愁。
季均探到消息后有些坐不住了,深夜前往了季匀的院子。
这对本该一起长大,兄友弟恭的孪生兄弟,此刻面面相觑,气氛倒有些诡异。
“......哥哥......”季匀率先开口打破了沉寂。
但此时的季均微微皱眉,似乎有些冷漠。
“收到她的来信了。”
季匀肯定知道哥哥季均说的是谁,想来自己也一直在季均眼皮底下,一举一动他都知道。
“收到了.....舍弟其实有一事不明白。为何兄长对阿鱼有如此执念?”
“执念? !哼!”季均冷哼一声,似乎觉得季匀的话有些好笑。
“季匀,你可知为何我是均字,而你是匀字。你难道就没想过为何我们兄弟二人的名字如此接近是为什么吗?”
季匀脸上的表情有些愣住了,不知如何回答他。
转眼间,季均就走到了季匀身旁,眼神中露出一丝杀意。
“原本和阿鱼相遇的是我,待在季府的也是我,是那该死的狞都人夜袭!你......我的好弟弟才有机会来到季府呀。”
“......这话.....是什么意思?”季匀有些不可置信,可是自己的记忆中从未有过类似的记忆,那么季均说的又是什么呢?
“爷爷记忆中的没错,的确是我们俩体内高烧且只能活一人。但当时蛊虫却是被母亲藏在了你的体内,那晚被送去宅院的也是你。”
“可是那几年我体弱多病,大多只能在院子内度过,而阿鱼也是那时候随她母亲一起来的,也是那时候......阿鱼告诉我要好好活下去.......”
“如若不是那场夜袭,狞都内造反派带走了我却发现体内没有他们想要的东西,那时又何须季府为了保全你,保全你体内的东西而抛弃我!而后又将错就错,你替代了我!”
季均越说越激动,眼睛里满是猩红。
突然他猛地拉开衣领,露出靠近心脏处的肌肤。那里赫然是一道陈年旧疤,即使时间过了很久,疤痕的印记也慢慢变淡。但仍然不难从中看出当时的凶险。
季均双手猛地控制住季匀,双眼直直地看着他。
“所以......季匀,或许这个土字本就是埋藏之意,去掉了土,才能破土而出啊!对吧!季匀!”
“我.......”季匀一时之间不知道如何面对自己的这位兄长,若事实真是如此,自己都不敢想象他到底一个人承受了多少。
“季匀!阿鱼本该就是我的,所以你凭什么一来就抢走她,我等了她这么久,你又凭什么!”
两人此时目光对视,两张几乎一样的脸上此刻却是截然不同的表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