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七七像是突然回神。
她想到了一件事,秦潇马上要参加总统选举了。
“咳。”白七七稳定了下心神,“不,不能让她这么轻易的死了。”
“秦潇,我有点冲动。”
秦潇:……
“先这样吧,你暂时别动沈木荷,算我在说胡话。”
她太不理智了。
“等等,琳琳在我旁边,要不要和她说两句?”
“呃,好啊。”
琳琳:……
秦潇给琳琳使眼色,大概的意思是说,打探一下白七七的心思。
琳琳拿过男人的手机,“七七姐,好久没联系了,最近好吗?”
“挺好的,你呢?”
“我也好,在秦总身边做事。”
“嗯。”
其实有秦潇在,两人说话并不方便,白七七也不好问。
随便聊了两句就挂了。
琳琳说,“秦总要是放心不下,要不我帮您跑一趟C国?”
秦潇耸耸肩,“挺会偷懒啊。”
琳琳翻了个白眼,“不需要就不需要呗,说话一定要那么难听?”
“这么容易炸毛?”
“也只有你才会让我炸毛。”
“那是我的荣幸,我的特殊。”
琳琳:……
现在的秦潇一点也不符合霸道总裁人设。
下个月就是总统投票选举了,这货要是被选上,还不更嘚瑟啊。
秦潇还是不放心,给陆绍珩打电话。
“七七刚刚给我打电话了,你那边发生了什么事?”
陆绍珩挺痛心的,有时候他真的很羡慕秦潇。
他从小有秦瑜的关爱,教导,成年后顺理成章的成为秦家的继承人,事业风生水起,遇到白七七后,白七七把他当成蓝颜知己,什么都和他说。
“她和你说了什么?”陆绍珩反问。
秦潇全数告知。
陆绍珩明白了,白七七是想为沈知初出这场恶气。
沈家人确实过分。
这事就得看季远深的态度,据说沈夫人已经被警察带走,具体什么情况他还没去打听。
其实陆绍珩是想借助这件事让白七七主动来找他,结果,她第一时间找的是秦潇。
陆绍珩心痛如绞,“我来给她办这件事吧。”
“你还是问清楚她意思再做,女人的心思难猜,别自以为是。”
“我不是自以为是,我只是做应该做的,我不能失去她。”
“行吧,你看着办!实在不行给我打电话。”
陆绍珩挂了电话,去找季远深。
季远深在警察局,脸上挂了彩,他父亲季言也在,估计父子俩还动手了。
这阵仗一看就知道季远深对沈知初的认真,他自己不承认。
“什么情况?”陆绍珩问。
季远深靠墙而站,神色低落,“坐牢,沈夫人必须坐牢。”
“估计这种惩罚他们不会罢手,沈知初伤得挺重。”
“阿珩,你找人去劝劝初初,别犯傻,法律一样能制裁他们。”
“法律?”陆绍珩冷笑,“季远深,你真的单纯吗?”
季远深:……
是,他没有下狠手对付沈夫人。
总不能真的直接抄家伙把她打一顿吧。
“别装了,你跟我一样,放不下初恋以及他的家人,我就是你的前车之鉴,该断不断备受其乱!”
陆绍珩的感触很深,“感情的事不能迷糊,还是早点断了吧。”
季远深没经历过,体会不到陆绍珩的苦。
他就觉得,沈夫人已经受到惩罚了,警察说以故意伤害罪判。
沈家人在里面闹,让季远深撤诉。
季言一来就要打季远深,季远深也不是吃素的,父子二人在警察局扭打起来,乱成了一锅粥,要不是几个民警劝,估计季言得进医院。
其实这事都是季言怂恿的沈夫人。
谁让沈知初不知天高地厚,两千万不够,要两个亿的分手费,真当自己是根葱了?
不管结局如何,都是让季言如意的,沈知初得到了该有的教训。
就是吧他这私生子太不成器,竟然把沈家夫人送进了警察局。
沈家的地位虽不如几年前,可在京城也是有影响力的。
真是糊涂。
一生气,季言就出手了。
说他没脑子,为了一个女人犯糊涂。
这句话深深刺激到了季远深,因为他母亲就是这么死的。
季言的心够狠,即便他母亲病重也不肯帮忙救治,他去求医问药还被季夫人羞辱了一顿。
这辈子,他都不会忘。
他心里的阴影需要一辈子才能治愈。
呵,父亲!
有这种父亲吗,他配吗,还敢管他的事。
“沈木荷的情况医生怎么说?”陆绍珩又问。
“就那样,估计是醒不过来了,一辈子躺在那儿需要人照顾。”季远深没什么表情,“对于沈家来说是累赘,不过他们家出得起这个钱。”
“沈家也想利用我的这点同情心,即使沈木荷变成植物人也在利用。”
陆绍珩灭了手里的烟,“这个圈子里的人啊,根本就不知道什么事骨肉亲情,即使是亲生骨肉,也得推出去为家族利益做出牺牲,我们看得多了不足为奇。”
“谁说不是呢。”季远深感叹,“我挺羡慕沈知初的,至少她有妈妈和舅舅疼她,我们有什么,唯一疼我的舅舅也不在了。”
想到舅舅,季远深眼眶发涩。
那会他舅舅很喜欢沈知初,非得撮合他们俩。
可惜,他要辜负舅舅的好意了。
“都是命,我比你好不到哪儿去。”
“你比我好多了。至少你认回了亲妈,你亲妈漂亮优雅,家世还好,分分钟秒杀陆家啊!你妈又真疼你,绍珩我替你高兴。”
高兴!
唯一不足的是,他和白七七离婚了。
老天爷似乎很喜欢和他开玩笑,他找回了母亲,却失去了爱妻。
“季远深,沈木荷已经没用了,你要是想和沈知初继续下去,就让沈木荷走吧,她这么睡着也是痛苦,还要备受利用不见得是好事。”
“如果你做不了,我帮你做。”
季远深:……
他没这么想过。
沈木荷已经受到了惩罚,这件事不是她的错,凭什么要她来承担。
事情是沈夫人干的,就得沈夫人受到惩罚。
“阿珩,不能这么做!我会和沈知初谈。”
“随你吧。”
这是季远深的私事,他管不了。
第二天沈知初醒了,白七七和沈母都在。
她外伤重,麻醉过后疼得哭。
她是个坚强的人,这么哭可想而知有多痛。
听见她哭,白七七对沈家人的恨就深一分。
季远深太不是东西了,把沈夫人送警察局就完了吗?
这是对沈夫人的一种保护。
“七七。”沈知初艰难的开口,“是,是谁做的?”
白七七告诉她,“沈木荷的母亲,沈夫人。”
沈母一直在抹眼泪,她已经心疼得说不出话了,捂着嘴,身体在颤抖。
沈知初:……
原来是她。
她不会罢手的,必须要沈夫人付出代价,哪怕拼了她这条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