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当着沈妈妈的面,沈漾还是没有承认对周列的感情。
当时为了留住这个孩子,她告诉沈妈妈,她喜欢周列。
那会可能对其感情没有这么深刻,说的很随意,谎话信手拈来。
如今,她倒是如同小媳妇一般,扭扭捏捏了。
“漾漾,你可以喜欢周列,但是不要迷失了自我,我的漾漾无论在任何时候都该以自己为重,懂吗?”
沈妈妈很不放心现在的沈漾,每次看她来医院都是人在心不在。
沈漾握住沈妈妈的手,“妈,我记住了。”
“周列是出去办事,他给你交代的话你要做到,好好保重自己。”
“嗯。”
话是听进去了,可真的要做起来太难。
到了夜里,沈漾又一次被噩梦惊醒。
她睡在周列的床上,初夏的天气突然电闪雷鸣,沈漾的小身子缩在大床里瑟瑟发抖。
她没关窗,这会已经没有胆子了。
别墅里的电被雷击坏,沈漾试图打开灯,几次都没能成功。
轰隆隆,雷声袭来,沈漾吓得钻到被子里。
但是这也解决不了根本问题,偌大的别墅就她一个人,她跑到哪儿都是死路。
就在房间里,她更害怕。
沈漾深吸几口气,光着脚往楼下跑,她想要逃离这里,想要去有光亮的地方。
摸着黑跑下楼,沈漾撞到一堵肉墙,心惊肉跳。
男人适时扶住她的腰身,以防她摔倒。
“大晚上的,想跑哪儿去?”
周列一身湿气,言语冷肃。
沈漾还以为自己在做梦。
男人强调,“是我。”
沈漾难以置信,“周,周列?”
“嗯。”
“你回来了!”
“你,你真的回来了?”沈漾破涕为笑,抱着他不肯撒手。
实在是这天气吓人,没有丝毫缓解的余地。
周列抱着缩在他怀里如同小猫儿一样的女人,他心情不错,“平时看你雷厉风行的,胆子这么小,打雷而已。”
“家里的灯坏了。”
“所以,你离了我不行。”
周列把人放到沙发里,“乖,我去楼下看一下。”
沈漾揪着他的衣服,不肯。
好不容易等到他回来,这样的天气,她也不敢一个人在这儿。
周列把手电筒给她,“你拿着,我去看一下。”
“不要。”
“没见过你这一面,还怪可爱。”
沈漾:……
“你别取笑我,你不知道我这几天是怎么过的。”
他走后就没有消息,她心急如焚,就差去找他了。
沈漾还找过刘征,也没有用。
周列就像突然消失了一样,然后又突然出现。
她大悲大喜,情绪难以自控。
周列心头柔软,听着她的娇声,他胸腔里燃起火气,“想我了?”
沈漾靠在他胸口不说话。
是,她想他了,更多的是担心。
她聪明的换了一种说法,“你是孩子的爸爸,既然要求我生下来,就要对肚子里的孩子负责。”
“呵呵。”男人笑了。
死里逃生的周列,此时此刻温香玉软在怀,没有比这更美好的了。
他吻上沈漾的柔软,肆意揉捏她的肌肤。
他的手像是烙铁一般,被他抚摸过的地方,沈漾仿佛被灼烧了一般。
雨夜情动,醉人心田。
可惜,沈漾怀了孕,周列无法由着自己的性子胡来。
他身体忍得难受,让沈漾用手帮他。
沈漾从没做过这样的事,红着脸,在男人的诱导下,最终让他释放。
紧绷的身体终于得到些许快慰,周列满足的窝在沙发里,抱着香汗淋漓的沈漾。
“漾漾,你的想念我收到了。”
沈漾娇嗔的捶了他一拳,她的身子瘫在沙发里,同样的虚软无力。
这个男人太强悍了,她的手好酸!
此时此刻,雷声稍微小了些,外面下了雨。
周列怕沈漾着凉,摸着黑抱着女人上楼。
他把她放在床上,低声哄着,“我去楼下看看总开关,你先睡。”
“我怕。”
“都要当妈妈了还怕,小心孩子以后笑你。”
“笑就笑,反正我就是怕。”
“还想来?”
“周列!”
这一刻的沈漾是幸福满足的,周列宠着她,仿佛把心思和精力都用在了她身上。
哪个女人不想被宠爱。
沈漾多年没谈恋爱,头一次很容易沦陷。
加上周列有颜有钱,又会哄女人,才几天的功夫她就爱上了。
大概是刚才的欢愉让沈漾太累,周列没哄多久沈漾就睡了。
男人摸着黑换了身衣服,然后把换下来的衣服用黑色袋子装好放入车里,他又修好了总开关,别墅里已经通电了。
做完这一切,周列驱车离开,大概行了一百多公里,到了京城的郊外。
天也亮了,雨停了。
这里有一个废旧的仓库,周列不是第一次来,季远深第一次试验也是在这里完成的,里面被打扫得干干净净,会定期消毒。
里面,季远深穿着白大褂还在忙,陆绍珩也在。
一进去,周列就问,“情况怎么样?”
单人床上躺着一个女人,棕色的皮肤,白色床单上渗了血。
季远深正在给病人缝合伤口,“能不能醒过来看天意吧。”
周列来了脾气,“我不相信什么狗屁天意,一定要把她给救活。”
季远深继续手里的活儿,陆绍珩把人揪住,“阿列,你冷静一点。”
“冷静,你叫我怎么冷静!”
“老子天不怕地不怕,闯荡江湖多年,从没欠过谁的情分,这个女人,她为我挡子弹,如果不是她,老子就死在金色海岸了!”
这个女人是统领的小老婆,长期受到族人的压迫和欺负,看到周列她如同看到了救星,走了一步险棋。
终于得以脱身,只是能不能醒来也要看她的造化。
陆绍珩把周列揪出去,“你影响阿深抢救了,你是想她死吗?”
周列这才稍稍冷静些。
“我不管,我一定要让她活着。”
“每个人都有自己的命数,这是她的选择,也是你的造化,命不该绝。”
“狗屁!”周列从来没这么暴躁过。
陆绍珩懂他的心。
他们这种人看似狠戾无情,其实最重情义。
这个女人对周列有救命之恩,以后沈漾的日子怕是不好过。
陆绍珩看得清楚。
他劝道,“这里有我和阿深,一定尽全力救活她,你回去好好休息吧。”
“我回去过了。”周列不肯走,“睡不着,再累都睡不着。”
谁都无法想象当时的情况有多惊险,在那样的情况下,人的思维是受限的,别说跑了,估计都被吓得腿软。
这个女人有勇有谋,周列很欣赏,尽管她长得有那么一点一言难尽。
毕竟肤色不是周列喜欢的。
沈漾早上醒来,别墅里已经没有周列的身影,她穿着拖鞋到处找,前院后院,包括书房都没有男人的身影,仿佛她昨晚只是做了一场梦。
负责伺候她一日三餐的阿姨来了,看到她穿着单薄的站在院子里,大惊,“沈小姐,你怎么穿这么少就出来了,昨晚下雨了天气凉,我陪您进去穿件衣服。”
“昨晚,是不是周列回来了?”沈漾像是得了失心疯,拽住阿姨就问。
阿姨没有住家,根本不知道周列的事。
“沈小姐,我昨晚没在这儿。”阿姨局促的解释。
沈漾:……
所以,还是一场梦吗?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