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
和乔恩挂了电话,我有些不想回别墅,索性便直接打车去了云铜公寓。
心里堵得慌,索性直接关了手机,反锁了门,在云铜公寓里捂着被子睡了起来。
脑袋疼,一直都是半梦半醒的,门被砸得巨响,我好不容易酝酿的睡意全被吵走了。
出卧室一看,大门已经被砸开了,傅景洲蹙眉立在门口。
见到我脸色很不好,声音低沉,“怎么来这里?打电话为什么不接?”
我掐了掐眉心,淡淡开口,“关机了,把门修好!”说完我便转身进卧室,继续酝酿睡意。
躺在床上,我彻底没了睡意,盯着天花板又开始发呆了。
傅景洲进来,见我睁着眼睛发呆,将我从床上拉了起来,“起来吃点东西!”
“我不饿!”是真的不饿。
他拧眉,压低了声音,“为什么突然来云铜公寓?”
“想来就来了!”
“时念!”他加重了声音,“我可以了解你的无理取闹,但你至少要让我知道为什么?不要让我猜,好吗?”
他声音有些嘶哑,听得出来,有些疲惫。
这样的我,好像有些不知好歹。
看着他,我不由走神,愣了愣看着他道,“傅景洲,陶安然肚子里的那个孩子,你心疼过吗?”
就那么突然的就流了,应该是会难过的吧!
他蹙眉,“这事已经过去很久了!”
我点头,“我知道,我就是问问。”说到这里,我不由自言自语道,“不知道要是这个孩子流了,你会不会难受!”
“时念!”手背被他掐得生疼,他阴了脸,“你今天见了谁?”
我头疼得厉害,不想说话了,微微将脑袋靠在他心口上道,“都过去了,不重要了!”
空气里的温度低了几个度,我知道他生气,闭上眼睛闭目养神。
手机响了起来,是他的,我自动坐直了身子,离开他的怀抱,被他按了回去,随后接通了电话。
“什么事?”他开口,将电话开了免提。
“景洲哥,我最近接受了我妈在海城的公司,明天过来,你有时间吗?能来机场接一下我吗?”是陶安然。
我挪了挪脑袋,在他怀里找了个舒服的位置。
听着傅景洲浅淡的声音道,“明天公司有事,我让谨严过去接你。”
电话那头沉默了一会,声音里带着失落,“景洲哥,我们现在是连朋友都做不了了吗?”
傅景洲抽了口气,估计是心里不舒服。
我歪着脑袋,睁开眼看着他,对着电话道,“明天他要陪我产检,陶小姐麻烦你别为难我老公了。”
傅景洲搂着的手紧紧了,我看着他,见他有些无奈的叹了口气,对着电话道,“你把时发给谨严,他明天过去接你。”
随后挂了电话,将下巴抵在我脸上,胡渣刺得我难受,他还不让我躲,看着我道,“你这是宣战主权?”
“不可以?”
说完,起身脱离他的怀抱,出了卧室。
客厅里,餐桌上,傅景洲煮了面,看上去味道很好。
他跟在我身后,见我盯着桌上的面发呆,从身后楼住我道,“书上说孕妇的口味要清淡些,所以我没放多少辣椒,尝尝?”
我抬眸看他,总觉得自己好像陷在了一个梦里,一个和陶安然互换了人生的梦。
嫁给傅景洲两年,他从没有对我这样温柔照顾过。
以前他对陶安然的温柔,好像粘贴复制一样,突然都放在了我身上,我觉得不真实,也不甘心。
我被他拉着坐到餐桌上,有些木讷的吃了几口,味道很好,但心里堆了事,怎么也没办法吃下去。
见我吃了几口便不再吃了,他蹙眉,“不合胃口?”
我摇头,“没,只是不饿!”
“多少吃一些,不然晚上饿了肚子难受。”他说话间,已经起身到冰箱旁边给我拿了牛奶。
这一夜,傅景洲陪着我留在云铜公寓。
翌日。
我睡得迷迷糊糊的,察觉到身边的动静,睁开眼见傅景洲在穿衣服。
见我醒了,他开口,“我吵醒你了?”
我摇头,躺在床上不想动,声音有些嘶哑道,“你要去公司吗?”
他点头,“嗯,一会陈毅会送早点过来,你吃完了休息一会,中午我过来接你去医院产检。”
交代完,他在我额头上落下一吻,然后打了领带便出去了。
很奇怪,这些日子里,傅景洲对我很好,很照顾,可我却觉得他离我很远。
青青打来电话,让我去机场接她,说是东西太多,需要一辆车。
我本来也闲着没事,问了时间便打车去了傅氏开车,到机场的时候青青还没到。
索性我将车子停在了停车场,坐在接机大厅里等。
在机场见到傅景洲,不算意外,我坐在大厅里,看着这一对郎才女貌的碧人。
摸出手机给傅景洲打了电话。
看着傅景洲接通电话,我开口,“在哪?”
“机场!”他开口,顿了顿道,“谨严有事走不开,我过来接机。”
不知道怎么的,我突然松了口气,他至少没有骗我,不是吗?
“你往前看!”我开口,目光盯着他的方向。
与他四目相对,他微微蹙眉,“怎么来机场了?”
“青青11点半的飞机,我过来接她!”我开口,看了看也发现我的陶安然,对着电话道,“需要我过来和陶小姐打个招呼吗?”
傅景洲似乎有些生气,对着电话道,“不用!”
随后吐出几个字道,“好好呆在这,我一会过来!”
说完,他挂了电话,带着陶安然出了机场大厅。
我坐在大厅里,心口还是有些难受,其实也没事,乔谨严有事,傅景洲来接,这是正常的。
原本傅景洲就放不下她,就是一个接机而已,我何必这么小气!
十分钟后。
傅景洲再次回来,坐到我身边,拉着我道,“别多想,谨严早上遇到点事,来不了。”
我点头,扯了抹笑,有些牵强,“你不用解释!”
原本就不是什么大事,不过是我神经敏感而已。
青青下飞机的时候,拖着诺大的行李箱,见到我和傅景洲都在,她不由愣了愣,道,“这都来秀恩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