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没做反应,花已经比傅景洲劫走了,“时总真是烂漫,不过时念一向不怎么喜欢花,麻烦时钰用心了!”
呵!
从未见过如此厚颜无耻的人啊!
时钰看着我,眉头上挑,“不喜欢花?什么时候的事?”
我抿唇,觉得这两人好无聊。
见我不说话,时钰眯着眼看向傅景洲,“我记得小念以前是特别喜欢花的,怎么和傅总在一起之后就不喜欢了,花是爱的一种形式,难不成傅总从不送花,所以,觉得小念也就不喜欢?”
这是转着玩的说傅景洲不喜欢我呢?
好家伙!
傅景洲抱着手里的话,挑眉看我,“你喜欢?”
这两人就是玩文字游戏,我在想怎么回答。
没想到傅景洲以为我不开口就是默认了,开口道,“别人花不能收,你要是喜欢的话,以后我天天给你买。”
说着他就将那一大束玫瑰花丢进了垃圾桶里,一脸无辜的看着时钰道,“不小心就掉进去了,抱歉!”
时钰……
第一次见这么无聊的操作。
“不喜欢的人就早点拒绝,早点回来,我在家里等你和……孩子!”傅声音脸无异色,对着我说完。
看了一眼时钰,目光落在时钰手中的礼盒上,微微顿了一下道,“时总还带了甜品来呢?刚好我刚才没怎么吃,不介意这这甜品给我尝尝吧?”
还没等时钰同意,他就接过礼盒,提着直接进了别墅。
厚颜无耻!
除了这四个字,我真的一时半会想不出比这个更好的词语了。
傅声音走了,空气也清新了几分,看向时钰,我主动看了口,“你很喜欢别蹲别人家的门口?”
从遇见他开始,几乎每次,他都是在我家门口等,我怀疑这是他的爱好之一。
他挑眉,无视了我的讽刺,看着我笑道,“就是很想见你,所以就来找你了。”
我抿唇,她电脑技术那么好,我压根不多想他是怎么找到我的,只是无语道,“有什么事,你就说!”
“和我回淮安!”
我蹙眉,“时钰,你是不是现在闲的慌?”先不说我找不到理由和他一起回去,就算要回去,他打算怎么回去?时家认了他,他有本事说走就走?
这话说得,跟过家家一样。
“还是舍不得傅景洲?”他眯了眯眼,修长的身子斜靠在车上,邪魅撩人。
我就差笑出来了,无语道,“他是我丈夫,我舍不得是正常的,时钰,我说过,只要你不影响我的正常生活,我可以容许你在我身边晃荡,但你晃荡的时候能正常点吗?”
他每次出事,不是和傅景洲大家,就是要搞得我和傅景洲吵架。
“赌一把吧!”他随手从兜里拿出烟盒,目光落在我肚子上,顿了顿又塞回去了,开口道,“不超过一个月,你和傅景洲就会分开了,到时候你和我回淮安。”
我真不知道他哪里来的自信,无语道,“时钰,我不知道你这样缠着我是什么目的,但我还是告诉你,我真的特别讨厌你这样缠着我,因为你会影响我好多事,我很困惑。”
“离开傅景洲,这种困惑就不存在了!”他说得随意。
我气得吐血,这人根本就说不通道理,压下心里的郁闷,我直接道,“行,你爱怎么样就怎么样吧!”
随后回了别墅。
穿过院子里的鹅卵小路,别墅大门口,时钰带来的礼品盒被惨兮兮的扔在了一旁,里面的甜品瞧着是被咬了一口,看样子是被嫌弃味道不好丢在了一旁。
傅景洲还真是够幼稚的。
走了几步,瞥见糕点里露出的一条金边,我不由愣了愣,走过去将糕点从新捡了起来。
将里面的一条银色飞鱼的项链取了出来。
“百来块的东西,也值得你从垃圾堆里翻?”耳边传来傅声音冷瘦瘦的声音。
我没理会,将项链捡了起来,用纸巾将上面的奶油擦掉,这项链确实不值钱。
大概我十四岁那年,我上初二,情窍初开的年纪,对美还很模糊。班里有很多女生喜欢像大人一样,在自己的手上或者脖颈上带点装饰品。
这些东西其实也不贵,基本都是十几块贵一点的也就几十块,但那个时候的十几块对于我来说其实算是很高额的价钱。
但即便喜欢戴这些东西,我也不会和外婆要钱去买,后来我偷偷去帮学校食堂的叔叔搬东西,搬一次大概有五块左右的收入,僵持了一个月。
后来以为腿被磕伤,差点被外婆发现,我也就没去了。
一个月下来,我攒了大概两百快左右,花了一百多块买了这条项链,纯银的,剩下的钱我给时钰买了条皮带,还给外婆买了个缝衣服用的指环。
后来这条项链我没带多久,就丢了,因为是第一次戴那么贵的东西,我还没戴几天就弄丢了。
我一度觉得自己不适合戴这些贵的东西,一直到现在,我都不会戴项链和戒指,潜意识里我觉得自己不配戴很贵的东西。
我实在没想到,眼睛过去了那么多年,这条项链还会被找到,心里有些欢喜,进了别墅,我不由想到时钰既然会把项链给我,会不会……
想到这里,我看向脸色黑沉的傅景洲,“刚才装这些糕点的盒子呢?”
他蹙眉,脸上十分不悦,“垃圾桶里!”
我忽视了他不悦的脸,将别墅里的垃圾桶都看了一遍,见被他丢在了厨房里的垃圾桶里。
不由半蹲下身子去找。
手腕被他拉住,“你就这么在意他送的东西?”
掰开他的手,我没做解释,只是开口道,“不是你想的那样。”
翻了一便垃圾桶,将袋子拿了出来,我打开里面,果然有一条皮带看着被保存得很好,我又继续翻,既然项链和皮带都被他送来了,当年我给外婆的那个指戒也应该在。
将袋子翻了一边,没找到。
我起身准备再次去翻被丢在门口的糕点,被傅景洲有些粗鲁的按在了沙发上,“时念,你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