陶安然看着傅景洲挪了挪身子,笑道,“真的是这样吗?景洲哥。”
我……
找了个位置坐下,我杵着下巴,百般无聊道,“姑姑几岁离开家的?”
傅清音没回答我,倒是傅景洲开口道,“十五岁!”
我挑眉,“爷爷说景洲你五岁那年父母出事后就被他送去M国一直到二十岁才回海城,这么说,你五岁就能喝下一锅的粥?是傅家锅小,还是傅景洲你五岁饭量就那么大?”
傅景洲眯了眯眼,看着我道,“我最不喜欢喝的就是南瓜粥。”
言外之意就是,‘傅清音说的都是废话。’
我耸肩,淡淡看了一眼脸色青紫尴尬的傅清音,随手拿起杨妈刚给我端来的白粥,推给傅景洲道,“喝吧,喝完还有事。”
傅清音大概心里不舒服,也不想让我开心,看着傅景洲道,“景洲,一会我和安然也要去傅氏,你顺便带着我们过去吧?”
傅景洲浅浅喝了一口粥,看着她没有什么表情道,“不顺路。”
“都是去傅氏,哪里还有什么顺路不顺路的?”傅清音脸色已经很不好了。
陶安然一直没开口,此时声音软软道,“景洲哥,你是不是不太想见到我?”
傅景洲抬眸,看向她,还比较严肃的点头,“恩!”
我……
陶安然有些委屈,眼都红了,起身诺诺道,“那我不打扰你了。”
说完,就要朝着门外走,但是被傅清音拦住了,“你这孩子,你是听不出来吗?景洲和你说笑呢,你去哪儿呢?”
说着,就将她拉着坐到了餐桌上,傅清音毕竟是上了年纪的人,看着傅景洲道,“你一会要去哪里?怎么会不顺路?”
傅景洲似乎有些不耐烦了,放下手中的碗,开口道,“有事!”
见我喝了几口,便不再喝了,他蹙眉,“不喜欢?”
我摇头,“味道挺好的,就是有点聒噪。”
傅清音原本就不高兴,此时听了猛地就开口道,“时念,怎么说你也是傅家的孙媳妇,你这话是什么意思,我这个姑姑落难了,就不能来你们这儿呆几天吗?你这是打算把我赶出去吗?”
我好笑,彻底吃不下了,“傅总您也知道自己是长辈啊,这二十一世纪应该没有哪个长辈会给小辈这么明目张胆的纳妾吧?”
“纳妾?”傅清音蹙眉,“时念,你说什么呢?”
我挑眉,“不是纳妾,是要打算给景洲另立新欢吗?”
见我这话说得不留余地,她冷了脸,看着我道,“时念,你胡说八道什么?”
我好笑,“这怎么我就成了胡说八道了,作为长辈,你不知道陶安然仰慕傅景洲吗?不知道她一心想要嫁给傅景洲吗?你和陶安然是什么关系?你把带进来是什么意思?打算让她近水楼台先得月,好让我和傅景洲离婚?”
我情绪有些激动,看着傅清音继续道,“姑姑你要是不喜欢我,看不上我,你可以直说,我和傅景洲可以随时离婚,你没必要把人带到家里来。”
说完,我起身,直接出了大厅,没给傅清音反驳的机会。
身后隐隐传来傅景洲温怒的声音,“姑姑知道时念渗身体不好,又何必处处针对她,你有什么不满你可以对我发泄,不用去为难她。”
后面的话,我没继续听,直接出了别墅,上了车。
傅景洲没多久就跟着出来了,见我坐在车上悠闲的样子,他勾唇,“解气了?”
白了他一眼,我懒得多说,启动了车子,准备直接去顾氏。
他动作快,上了副驾看着我道,“打算去哪?”
“顾氏!”
他蹙眉,“去看病。”
我抿唇,停了车,看着他淡漠道,“下车,我有事。”
他将修长的身子往后一靠,开口道,“那咱们就先去顾氏,办好你的事再去看病。”
“你没有自己的事情要忙吗?傅景洲你烦不烦?”这一天二十小时跟着我,我又不是犯人。
“我今天的任务是陪着你!”
我敲着方向盘,心里烦躁到不行,压了压怒意,看着他平静道,“行,你来开车,我找不到路。”
他挑眉,坐直了身子,在我脸上吻了一下,莞尔道,“看完病再去公司也是一样的。”
我蹙眉,耐着耐心等他下车。
他下了车,绕过车头走向驾驶位,我看着他伸手来开门,骨子里暴力因子增生,眯眼看着他,我按下了锁车键,淡淡看着他道,“傅总慢慢散步来吧!”
说完,我一脚油门就将车子开远了,后视镜里,他站在原地,脸黑成了碳。
我只是看了一眼,就直接开车去了顾氏。
事情并不多,只是总归要看一下,顾翰不在,顾氏依旧按照原本的步调运行着,我在顾氏简单和王石交流了一下工作,便出来了。
时钰打来电话,声音冷冰冰的,“在哪?”
“顾氏!怎么了?”出了办公室,我没急着走,而是站在电梯门口听电话,电梯里信号不好。
他的声音听着有些像没睡着,带着几分嘶哑,“等我几分钟,我一会带你去医院看看。”
我有点烦躁了,“我不去医院。”
见我拒绝,他有些温怒,“你不去医院你要干嘛?有病不治,你想拖死自己?”
这人!
“时钰,我身体很好,抑郁症只是情绪上的问题,控制好了就没事了,你别大惊小怪,我一会没时间,莫家那边的事怎么样了?”我转移了话题,不太想继续看病这个问题。
他有些生气,“我大惊小怪,你都自杀了,我还大惊小怪,你是打算等死了直接让我收尸吗?”
我扶额有些无奈,继续转移话题,“昨天给你的那些资料,莫家那边还没有动静吗?”
隐隐听到他叹了口气道,“你啊!三叔按照你给的信息查了陈长河和李安,发现了问题,今天已经过去海城了。”
我点头,想了想道,“对了,这事看上去和林宛没什么关系,而且他们都以商贸的形式交往,所以看上去都很正常,你提醒一下三叔,可以从陈长河的妻子入手,可能很快就能查到他和林宛之间的交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