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楠楠结束通话后,打开了霍景衍的微信。
两人的对话停在了两天前。
那天晚上舒夏和她聊天时,她收到了霍景衍的信息。
说是这两天不回家了,公司太忙了。
然后她给霍景衍打过去电话,想让霍景衍多注意一下身体,结果电话是他秘书接的,就说了一句霍总在忙。
她当时有一种预感,霍景衍对她厌倦了,整个晚上都没睡觉,一直在想着这件事。
这一次,她没有主动再联系他。
结果他一个消息都没有发过来,两天了……
她算是个神经大条的人,也能感觉到枕边人对她的疏远。
她想不明白,他们结婚没多久,霍景衍怎么就会对她没什么耐心和疏远了?她不想影响舒夏在外旅游的心情。
站在镜子前,她看着有些憔悴没什么精神的自己,深深吸了一口气。
“霍景衍,你要是对我没兴趣了,你直接和我说,我又不会缠着你不放手,我像是那么拿不起放不下的女人吗?”
对着镜子自问了一通后,江楠楠总觉得有一口气憋在心里。
“有可能还是我想多了,公司里真的有很多事情,霍家那么大的摊子都是霍景衍一个人在处理,人在高处,很难。”
她又开始在心里反复的劝自己。
就连婆婆也在说霍景衍平时忙的事情太多了,让她多多包容。
她妈也在说她不能要求霍景衍经常陪她。
她又看了眼手机,两个人最近一两个月的聊天记录,一次比一次少,就连视频似乎也没以前那么长。
真的只是她多想吗?
手猛的紧握住手机,这一次她要看看霍景衍什么时候能想起她。
——
陈秀月逐渐接受了自己双腿被截肢的真相。
只是她的情绪却时而崩裂。
躺在床上一动不能动,真的快折磨死她了。
看着这两天接连喝的青菜粥,一把给掀翻了,朝着林妙的脸上挥过去一个耳光。
林妙被打傻了。
“妈,你……”
“你是不是故意的?给我买这么难喝的粥?你们几个就是这么对我的?看我躺在床上不能动了,就给我吃这种恶心的东西!天天不知道给我换一下!”
他们分明嫌弃她是个残废!
照顾她这个病人丝毫不尽心。
她全都看出来了!
一旁的林起反应过来,立即过来护住林妙,低着头心疼的查看着林妙被打红的脸,然后皱着眉指责陈秀月,“妈怎么说打人就打人?妙妙一直尽心的照顾妈,是医生说妈不能吃那些乱七八糟的东西,和妙妙根本没关系。我们体谅你出了车祸没了双腿不适应,但是你也要体谅一下我们啊,我们从早到晚的在医院照顾你,也很累好吗?”
林妙眼睛泛红,脸上发疼,心里更是凉的厉害,果然不是亲生的妈!
以前还能装一下母女情深,现在陈秀月干脆就不装了!
“我是你妈,是你们两个人的妈,辛苦将你们养大,现在我出车祸了需要人照顾,你们够尽心吗?用你们的良心说一说,你们尽心吗?”陈秀月一双眼通红无比。
她是没有腿了,但是她还有眼睛,能清清楚楚的看到他们这几天是怎么对她的。
人的确是留在医院照顾她了,但是都皱着眉,她如果有什么大小便的要求,他们都会很嫌弃,她如果说腿上痛,他们就说所有被截肢的人都会痛,让她忍一忍,体谅一下他们!
“妈,我们一直都很尽心,推掉了其它事情和工作,就在医院专心照顾你,怎么不是尽心?妈,做人做事要凭良心,我们无愧于心,是妈这两天脾气太大,太敏感了。”林起皱着眉道。
林妙轻轻扯了一下林起的胳膊,“哥,别说了,妈现在心情不好,我们要理解。妈也不想这样的,都是我的错,我应该今天换一种粥。”
已经是病人了,而且医生不让乱吃,粥都是她让酒店送过来的,她这么尽心,陈秀月太能挑刺了。
“妙妙,你太懂事了。”林起侧头温柔的看着林妙。
此时在林起眼里,林妙就是一个受欺负的可怜小女孩,而陈秀月成了恶毒的后妈。
陈秀月听着两人的话,像是忽然想到了什么,脸色越来越惨白。
他们……
这一幕,似曾相识!
——
舒夏在酒店躺了大半天。
中午吃了饭,又吃了药之后,整个人满血复活。
乔沐霆刚才给她发了信息,说宋子琪的手术提前到今天。
她回复他说,让他在安心在医院。
酒店一旁有一个电影院,她在酒店这么躺一天实在无聊,买了一张电影票换上衣服赶了过去。
大概是工作日的关系,电影院人很少。
她看的电影是一部喜剧片,除了她还有一对情侣,几乎算的上是包场看电影。
可惜,肠胃正在恢复中,不能买一桶爆米花。
小情侣坐在她前面两排的位置,电影播放没几分钟,两人完全没将她当外人,热烈的拥吻。
大概只有真心相爱,处于热恋中的人,才会有这种随时随地抱着就热吻的情况。
舒夏不知怎么,心情有些沉,电影实在是过于刻意搞笑,笑点很低的她完全笑不出来。
实在看不下去,直接从电影院离开。
离开的时候,腻在一起的小情侣后知后觉的惊呼,“啊!刚刚有人,不是就我们两个人!”
“可能是单身狗,看不下去我们两个人撒狗粮。”
舒夏:“……”
从电影院出来,她搜了一下地图,距离海边很近,直接散步走了过去。
找了一处没什么人的沙滩,坐在上面,安安静静的欣赏着大海。
她肠胃不适,不太敢尝试水上项目。
时间好像静止了一样。
忽然,视线下出现一道身影。
舒夏抬眸转头看向了突然站在她身后的人。
在看到站在身后的人是谁时,她脸色一沉。
“夏夏,我们两个还是很有缘,对不对?”傅辰宴低头深情的看着舒夏。
舒夏面冷如冰,丝毫不掩藏她对傅辰宴的厌恶,“你怎么知道我在这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