乔冠清说这些话的时候,舌头都是直的,含糊不清。
一看就知道喝了不少酒。
被他搂着的美女,胶原蛋白丰富的脸红彤彤的,也是醉醺醺的。
甚至乔冠清的裤子拉链都没拉上,美女腿上的丝袜也破了好几个洞。
两个人发生了什么,懂的人这一刻都懂。
舒夏眼神冰冷。
顾承嘴角狠狠一抽,乔冠清真是……完全不像乔奶奶的儿子,也不像乔沐霆的父亲,真的是让人无话可说。
“先转钱。”舒夏沉声道。
乔冠清眉毛挑起,听到转钱两个字眼睛瞪大,“转钱?你是我儿媳妇!我们是一家人,你竟然跟我要钱?”
他能让舒夏过来,就是在给舒夏知道好好在他面前表现的机会,怎么可能会给舒夏钱?
别以为他什么都不知道,舒夏眼巴巴的跑去m国照顾老太太,不就是想分一些遗产吗?
老太太的东西都是他这个儿子的,给不给舒夏分,也要看他想不想,乐不乐意!
“亲兄弟明算账,乔叔对别人都特别大方,现在请舒夏过来帮忙如果不给钱,不怕被人笑话啊?”顾承似笑非笑的问。
在他们这些人眼里,乔冠清真的就像是一条烂泥鳅。
乔冠清被这么一刺激,赶紧拿出手机,“把账号告诉我,我现在就给你钱!”
顾承立即报了舒夏的银行账号。
乔冠清说转账就转了,给了十万。
在他看来给的够多了。
在京市请一个德高望重的大师过来,也没几个钱,舒夏这么年轻,十万都是看在她是乔沐霆妻子的份上,否则一分钱他都不想拿。
当舒夏和顾承看到转账信息后,顾承无语,舒夏则是冷笑一声,乔冠清的命也就值这十万块。
“进去看看吧。”舒夏说道。看在乔奶奶和乔沐霆的份上,她就看看到底是什么邪物。
毕竟,如果乔冠清真的身边又有了邪物,对乔沐霆也会有一些影响。
乔冠清对身边的美女说:“你先走吧,明天再过来。”
美女醉醺醺的连连点头,“好啊,明天我再来找哥哥,哥哥今天别太忙太累了,要多注意休息。”
乔冠清被美女的话哄的眉开眼笑,“好好好,我肯定好好休息休息。”
这一幕落在舒夏和顾承眼里,实在是辣眼睛。
好在美女离开后,乔冠清就带着他们进了别墅。
如果站在别墅外都会让人感觉不太舒服,那么当进入别墅里后,更是让人从头到脚的不舒服。
舒夏问:“被女人和孩子在梦里缠着的这种情况,发生多久了?”
乔冠清还有些酒醉,大舌头的说:“也就最近一个月吧。不过……最近更频繁了,有时候我也分不清是梦还是醒着,有时候还感觉有窒息感。”
说到这里的时候,他摸了一下脖子。
脸上还有心有余悸。
虽然他天天醉生梦死,但是真要面临死亡,他比谁都胆子小。
舒夏点头。
然后舒夏带着顾承将整个别墅都看了个遍。
最后锁定在了一幅画上。
是一幅民国时期,身穿旗袍的女人背景图。
图中的确有几个孩子。
这是一幅民国时期的邪物画作。
乔冠清看着画有些目瞪口呆,“是这幅画有问题?不太可能啊。这幅画是大伯送我的,说是花了一百万。”
这么好看的画,竟然是邪物?
大伯?舒夏想到了乔振,乔振是乔冠清的大伯。
“这幅画我看着都有些……不太对。就好像有一种魔力,让人移不开眼。”顾承说。
舒夏看着目瞪口呆的乔冠清,又问道:“他还有没有给你其他的东西?”
“没有,这幅画也是一个多月前他送我的。他该不会是故意送我画,想要害我吧?”乔冠清虽然人不怎么样,但是他不傻。
即便是现在喝了酒反应慢,但还是反应过来了,如果大伯知道这是邪物还送给他,那就说明大伯是要害他!
舒夏皱着眉,没回乔冠清的话,乔振是不是纯心害乔冠清,他们只要想一想心里都有数。
只是……
她看着画里的几处地方,上面的红色是暗红色,像是血的痕迹。
当她的手刚放在上面,顿时脑海里充斥着女人和孩子们惨死的景象,还有几个少女被乔冠清强迫的一幕。
甚至是面容狰狞的华倩,成了画中女人。
她立即闭上眼,克制住这些画面在脑海里翻转。
怪不得乔冠清会有被人掐住脖子的感觉。
这幅画不是简简单单的邪物那么简单。
除掉了但是对乔冠清的影响不会消除。
“这幅画我可以毁掉,但你这些年做过什么,你应该很清楚。看到这上面的血了吗?应该有华倩的血。这些年你一直放任自己,从未想过为自己积德,想要彻底化解邪物对你的伤害,完全不可能。”她直言道。
顾承听的目瞪口呆,“那就是说即便是画被处理好了,乔叔还是会被梦魇折磨是不是?”
舒夏点头。
几年前她就说过,乔冠清活不了多久,自作孽不可活。
而且和华倩生活这么多年,各种被邪物所控制,乔冠清逃不掉被折磨。
乔冠清瞬间酒醒,“你说什么?我还是会继续做噩梦?那我让你有什么用?你是不是故意骗人?舒夏,你竟然敢骗到我的头上?!”
他抬起手就要打舒夏。
顾承一把握住了乔冠清的手,“舒夏天天那么忙,想请舒夏帮忙的人都要排队,要不是乔叔是乔沐霆的父亲,舒夏根本就不会来!不过就是十万块,还没有别人给舒夏的零头多,乔叔,你自己好好想想!”
活到这把岁数,还活的稀里糊涂。
什么恶心人的事都做了。
还想有一个好下场,可能吗?
“舒夏,我们走吧。”顾承对舒夏说。
舒夏嗯了一声,将画卷好带走。
走出去几步后,她回头看向面色苍白的乔冠清,“如果有人再给你任何东西,千万要再收。”
乔冠清没看舒夏,喃喃自语:“大伯他是疯了吗?他竟然要害我!不行,我要去找他!”
在舒夏和顾承上了车后,乔冠清也开车离开。
顾承皱眉,“他这是酒驾吧?”
舒夏刚要说话的时候,手机里有人弹过来视频。
她看了一眼。
竟是君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