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杀手锏。
对于君墨而言,他受伤在医院的那段时间,是她掏空了积蓄,又借遍了信用卡等等才帮他度过难关,在他内心深处,她不只是他的女朋友,更是他的救命恩人,甚至是比任何人都要亲近的亲人。
她太清楚了,只要提出过往,他肯定就会对她妥协。
果然,在她的话音落下之后,君墨在短暂的沉默后给了回应,“好,我让人订飞机票。”
得到君墨的肯定回答后,邵雪破涕为笑,“我就知道,在这世上你才是对我最好的人!君墨,我真的特别爱你,答应我,这辈子不管发生了什么事,你都不要离开我,都不能不要我,好不好?”
一声声的请求,都在说明邵雪此刻的慌张。
以前的君墨是她的舔狗。
那么现在她就是君墨的舔狗。
她真的不能离开君墨,这几年她真的爱惨了他,所以她必须要让君墨不能再见到舒夏。
——
霍景衍知道君墨住在哪个酒店。
在给完舒夏电话号码之后,又将君墨住的酒店发给了舒夏。
舒夏此刻在车里,看着酒店信息一时心里涌入万千情绪。
刚刚邵雪虽然没给答案,但是慌张无措的神情,几乎已经说明了君墨三年多前的确出过车祸。
那么,这一切就都是一场巧合。
和张特助一起被关在地下工厂的人是真正的君墨,现在的君墨是失去了一些记忆的乔沐霆。
这个答案,让舒夏的心口止不住的狂跳。
她明天就去找他!
忽然想到了什么,她删除了君墨的微信,但是应该还能加上。
输入了手机号。
下一刻,君墨熟悉的头像出现了。
她点了加好友。
刚刚电话一直没人接,她也没奢望现在这条加好友的信息能通过。
现在一切都是在张特助的描述和她的猜测之下,而君墨依旧一无所知。
想到这里,她眼眶忍不住有些发红。
到了今天,她等了三年,所以不急,不急在这一刻。
——
君墨回到酒店之后,看到了有一条加好友的申请。
看到这条消息后,他短暂的沉默。
不由想到了今天在医院的相遇。
他不受控制的神思,总总迹象都在表明,他容易被舒夏所迷惑。
看到这条加好友的申请,又想到了刚刚邵雪的哭求,他顿时皱眉。
从微信退了出来。
这种不受控制的心动,及时止住是好事。
助理的电话这个时候正好打了过来。
“君总,正好明天有机票可以飞回m国,我现在就去接邵小姐回酒店。”
君墨语气淡漠的嗯了一声。
通话结束之后,君墨走到窗边,站在一旁,手上有烟,想要倒出来的时候,停了下来。
都说以前他没有吸烟的习惯,但是这几年他却好像遇到事情习惯抽一根烟。
这种下意识的习惯,让他有些莫名。
医生说是他压力太大了,所以才会产生各种错觉。
真的仅仅只是错觉?
不知为什么,忽然又想到了刚刚没有点通过的那条好友信息。
脑子里似乎被舒夏两个字给覆盖。
舒夏……
脑子里一直有个声音对他说,舒夏应该是他的女人,他们两个本就应该在一起。
这条好友申请他应该通过。
一边是不受控的神智,一边理智告诉他适可而止,及时停止这一切。
就在他重新拿起手机的时候,门外响起了敲门声。
“墨,是我。”
邵雪带着哭音在敲门。
君墨放下手机,去开了门。
邵雪在见到君墨的那一刻,直接扑入他的怀中,声泪俱下的说:“墨,刚刚回来的路上我睡着了,梦里你对我说你要离开我了,说你不喜欢我,你想要娶的人是一个能让你动心的女人,你那样冷漠无情的看着我,将我拒之门外,看着我痛苦,然后一句安慰我的话都不说。”
“这是梦。”君墨身体发僵,双手放在邵雪的双臂上,心生一种想要将她推出去的冲动。
这三年,他们两个人的确相依为命,但是他却不喜欢和她有肢体接触。
邵雪仍在痛苦中不可自拔,“醒来的时候,我还以为是真实发生的,我真的太害怕了,梦里的一切都像是真的一样。墨,你答应我,不要离开我,我真的不能没有你!自从我们在这里遇见了舒夏之后,我也不知道为什么会那么患得患失,就好像你随时都会因为她离开我一样。”
“舒夏真的看上去太美好了,我在她面前完全没有自信,总觉得你看她的眼神,和看我的时候不一样。这三年多,自从你车祸醒过来失去以前的记忆后,就一直在疏远我,不愿意和我亲近,我每天都在想,是不是我做错了什么,还是你因为失忆就不喜欢我了?这三年,我们连接吻都没有过,甚至拥抱都很少,墨,你让我失去对自己的自信。”
一边说着,她一边抬起头。
通红的一双眼眸,深情而又痛苦的凝视着眼前的男人。
无助又楚楚可怜。
踮起脚尖,红唇靠近男人的唇。
她的心里砰砰砰止不住的一阵跳动。
然而。
就在她的唇要落在男人的唇上时,忽然被男人推开。
“你想多了,擦擦眼泪。”
君墨转身去取了纸巾,递给了邵雪。
邵雪看着眼前的纸巾,不由咬住了红唇,她想多了吗?完全不是!
她都已经将话说明白到这个地步了,就是明确的告诉他,让他吻她!
可他就是不吻。
不过,她还是将纸巾接了过来。
“墨,我是女孩子,我有羞耻心,你不喜欢和我亲近,我又怎么能三番四次的找你说这件事?这三年多,你的变化天翻地覆,我真的……很痛苦。”
君墨沉眸,周身气息依旧带着几分冷冽,“我和以前真的有如此巨大的差别?”
一个人真的会在失忆后有这么大的改变?
一时之间,君墨第一次对他的身份有了怀疑,他真的是君墨?
闻言,邵雪心口狠狠一颤,咯噔几声,连忙慌乱的说:“我也不清楚,既然想不明白就不想了,我都等了三年多,还可以继续等,总归你都是我最爱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