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拦在路中间的女人,乔沐霆微微一怔。
有那么三两分的熟悉。
大约是在哪里见过。
“乔总,我下车去看看!”司机推开车门,直接出去了。
司机下去和路中间的女人说了几句话后,便带着满脸的不可思议回到了车上。
“乔总,她说她叫宫羽,有很重要的事要和乔总说,还说她已经在这里等了好几个小时,就是要一个能和乔总说话的机会。”司机说。
乔沐霆闻言又看向了车外的宫羽。
她身上几乎都湿透了。
现在仔细看,才想起来见过。
马总身边的秘书。
只不过,见他有什么事?
“乔总?”司机见乔沐霆不为所动,也不发话,多少有些摸不准乔沐霆的意思。
毕竟有心思想见乔沐霆的人很多。
什么花招他们这些跟在乔总身边的人都见过。
只不过,像宫羽这样在乔总回家的路上拦人,还是第一次见。
多少有些让人摸不清楚情况。
乔沐霆开口道:“让她过来。”
司机说了一声好就要一车。
但是刚开车门的时候,又听到乔沐霆说:“无需请人上车。”
接着,放下了车窗。
意思很明显。
不想让人上车。
司机点头,不意外,这辆车除了他这个司机就是太太和张特助坐过。
乔总洁癖。
宫羽在听了司机的话后,脸色一僵,看着半落下来的车窗,她神色微微一怔。
外面正下着雨,乔沐霆却这么冷漠将她拒之车外。
她一个女人能做什么?
还是怕她被雨浇湿了,弄脏他的车?
他真的……好无情好冷漠。
现在半开的车窗前,她凝视着车中有些完美侧颜的乔沐霆,轻轻咬了咬唇瓣。
见乔沐霆没有率先开口询问她,她只能自已先开口说道:“我不是故意拦在这里扰乱乔总的行程,是我……真的身不由已。不知道乔总信不信重生,就是……就是一个人重生到几年前,重走一次人生的这种事。”
闻言,乔沐霆猛的眼眸锐利的扫向宫羽。
宫羽被乔沐霆这一眼看的心惊。
一种来自于灵魂上的恐惧,让她猛的心神一颤。
脸色发白。
不知道是因为现在浑身湿透的关系,还是因为乔沐霆这一眼。
这一眼,就好像能将她所有的想法都给看透了一样。
恐惧在心里无限蔓延。
可是,她不能败下阵来,不能退缩逃避,因为错的人不是她。
“乔总可能觉得不可思议,又或者会认为我是在胡言乱语,但我想说的是,这不是小说,也不是我想用这种话来吸引你的注意。我是重生过来的人,我知道乔太太也是重生的,在上一世她应该早就死了,是被她亲生父母那一家人给折磨死的,和你根本就不可能有什么交集。而我,我上一世就是在前段时间遇到了你,你将我从马总的手中解救出来了。”
宫羽说的很快,就怕说的慢了,会让乔沐霆没耐心听下去。
她太清楚这种事听起来很玄幻,像乔沐霆这样的人肯定不会那么轻易的听进去。
毕竟……
听起来真的好玄幻,像是重生小说一样。
司机已经听的目瞪口呆了。
只觉得这个姑娘是不是脑子出问题了?
刚才还不觉得,现在看,好像还长的和太太有三两分的像,该不会就是因为这三两分的像,然后就抱着能挑拨乔总和太太的关系,自已上位吧?
这伎俩是不是太不上台面了?
但是乔总怎么一句话不说?
宫羽泪如雨下,恍若被天下人欺负了一样,“我原本不想来打扰你,但是就在今天早上,我突然有了上一世的记忆。所以,真正夺走了我原本生活的人是舒夏。”
她一直不明白,为什么乔沐霆始终对她视若无睹。
有时候她心里会有一种感觉,乔沐霆应该会喜欢她,虽然他高高在上,好像和她不应该有所瓜葛。
但是。
心底就是有一个声音在说,她原本就该是乔沐霆心中的独一无二。
她经历坎坷,又是不经世事的小白花。
结果没想到,是舒夏抢走了她的一切。
如果不是舒夏前几年因为重生,抢先一步复仇,又认识了乔沐霆然后结婚,那么她现在的困境就已经被乔沐霆解决了。
乔沐霆于她而言,是救她于水火的英雄。
在她心中的地位无人能及。
在她的前世记忆力,她甚至是不想和乔沐霆在一起,因为觉得配不上他,但是他却一眼认定了她,将她强取豪夺,让她避无可避,只能任由他欺负,绑定在身边。
但她最后却出了车祸。
也就是这场车祸,让她回到了这一年。
认识乔沐霆的这一年。
而现在,她看乔沐霆没有了上一世想要躲避的心态,她只是接受不了,她主动一步步靠近,他却不理她了!眼里只有舒夏了。
难道他真的忘了上一世他们刻骨铭心的爱情?
忘了上一世,他为了得到她,不顾一切的强取豪夺吗?
乔沐霆看着宫羽满是爱意和委屈的眼,神色没什么变化。
“你这人……是不是嗑药了?”司机无语至极的说。
还她是重生,太太也是重生。
如果那么多人都是重生的,那这世道就乱了套了。
还能像现在这样?
乔沐霆深深看了一眼宫羽,“知道招摇撞骗到我这里,会有什么下场吗?”
宫羽心口狠狠一颤。
她吓得不敢直视乔沐霆。
但心里一直有一个声音在说,乔沐霆内心深处是对她一见钟情的,会一直很爱她。绝对不会对她怎样,现在之所以对她这么冷漠,都是因为舒夏的关系。
她之前还觉得舒夏真的好幸运,能嫁给乔沐霆,又能有那么成功的事业。
可自从她有了上一世的记忆后,才发现舒夏这是开了外挂。
为了达到目的,先是改变了乔沐霆的婚姻,然后利用乔沐霆成全自已的事业。
舒夏真的是太坏了!太利已了!
她再也止不住满腔的委屈,“你为什么不信我?我刚刚和你说的每一个字,每一句话都是真的,如果我是在骗你,那我肯定不得好死!就诅咒我只能成为马总的玩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