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晃半个月过去。
乔笑笑在星海别墅生活了半个月。
然后今天要去看望外婆。
舒城他们也会去。
小舅舅来接的她。
她其实会开车,而且也经常去参加一起赛车比赛。
但是她没和外婆他们说过,怕他们担心她。
她喜欢那种急速的感觉。
但是外婆他们怕她遇到危险,也怕她有一天会像爸爸妈妈一样不知道去了什么地方。
车上,小舅舅放了音乐。
“这半个月过的怎么样?”舒鸿问。
乔笑笑:“有秦奶奶照顾我,我每天都过的很开心。只是这两天特别想你们!”
“小没良心的,说想我们,怎么现在才去见你外婆?”舒鸿一眼就看穿了乔笑笑。
这小丫头从小到大只要和人说话,一张嘴就像是被抹了蜜。
乔笑笑一点儿都不慌,“外婆和外公两个人去度假,这不是才回来没几天吗?我不想当电灯泡。我也不能当小舅舅的电灯泡,小舅舅马上就要和小舅妈结婚了,我要是天天缠着小舅舅,那就太不懂事了。”
她知道他们疼她。
可是他们也有自已的生活。
她也要学着自已面对解决事情。
而且她长大了,不希望她的存在会成为任何人的负担。
舒鸿一时不知道该说什么了。
他太清楚乔笑笑有多机灵了。
也知道她不想让他们担心。
才十八岁,就像是一个大人了。
“咦,那个人好像是……安娜阿姨?”乔笑笑指着不远处的两个人说。
只见一位看上去三十多岁的女子,手挽着一位中年男人,两人举止亲密的朝着一家餐厅走过去。
女人看上去三十多岁,是因为保养得好,其实已经四十多岁。
只比她妈妈小个几岁而已。
舒鸿扫了一眼出去,“应该是。”
“她前段时间找过我,不太相信我爸妈失踪了。”乔笑笑之所以对安娜有印象,是因为十多年前,安娜去找过她妈妈,当时她和妈妈一起在商场逛街。
然后安娜表明她喜欢爸爸,但是妈妈完全不在意,还说喜欢爸爸的人不少。
安娜向妈妈示威,说会让爸爸喜欢上她。
结果后来,爸爸给了安娜一个教训,让安娜只能离开京市。
然后前两年安娜又来了京市,当时她身边是另外一个男人,对爸爸还没死心,所以找上她确认爸爸和妈妈到底是不是藏起来了。
还说她这辈子想得到的男人都能得到,只有爸爸是例外。
她当时听到这一番言语的时候,不知道安娜为什么对自已那么有自信,认为全天下的男人都要围着她转。而且时光一晃就过去,曾经引以为傲的青春,现在也成了脸上需要打针才能维持的光泽,一眼看过去,其实有几分惺惺作态。
“我听说舒城有女朋友了,小舅舅见过吗?”乔笑笑收起思绪,想到了稍后要见到的舒城他们。
舒鸿不太在意:“舒城是咱们家唯一的花花公子,我见过的女朋友就不少于三个,你说的是哪个女朋友?”
乔笑笑嘴角一抽,小舅舅的嘴还是一如既往的毒!
但也不得不说舒城的确是花花公子,十分风流。
从高中开始,就身边围着校花,当时还有不少人因为舒城影响了学习,后来到了大学,更是不少人追,女朋友也是经常换,分不清楚他到底对谁真心。
还好对家人,舒城一向真心相待。
就在这时,乔笑笑手腕上的镯子一阵阵的发亮。
甚至是有温热感从镯子上传来。
她皱眉看着镯子,她和谢九州前两天才见过,该不会现在谢九州出了什么事吧?要不然,镯子不可能无缘无故的这样闪烁。
“小舅舅,我想去洗手间,肚子疼。”她立即叫停了舒鸿。
舒鸿猛地踩了一脚刹车,然后将车停在路边,“怎么会肚子疼?附近有医院,去医院看看?”
“先不用去医院,应该是我今天吃了好几个雪糕,闹肚子,我去一下洗手间应该就可以了。那边有公厕,我去公厕!小叔叔别着急就行。”乔笑笑捂着肚子,满脸焦急的说道。
看着乔笑笑着急的样子,舒鸿连忙点头,“好,快去吧,这边不让停车太长时间,我去那边停车。”
“好!”
乔笑笑下了车后,立即朝着地铁过去。
去了地铁洗手间后,直接消失。
她在出现的那瞬间,四周几乎一片黑暗。
而且通过一些味道能确定,这里不是谢九州的院子。
她这是去了什么地方?
隐约之间闻到了一些血腥的味道,非常刺鼻。
她立即从包里拿出手机。
手机的手电筒功能能照亮这里,
最先看到的是一些木材和干草。
再之后,就看了门前趴着一个人。
那人后背上都是鞭子留下来的血痕。
血腥味应该就是从此人身上传来的。
该不会是这个人是另外一个需要她帮助的人?又或者解释不清楚她为什么会到这个陌生的地方。
她立即走过去查看。
走近之后,当手机的光落在男子的侧脸时,她吓了一大跳。
“谢九州!”
竟然是谢九州!他怎么会伤的这么严重?而且还被关在了这里?这个地方应该就是很多人惩罚人用的柴房吧!
到底这几天谢九州经历了什么?
现在不是想这些的时候,谢九州伤的太严重了,而且这个柴房里什么都没有,太冷了。
谢九州身上穿的还是她最初见到的那个破衣服。
现在血痕之下就是肌肤。
“到底是谁打伤了你?你等我一下,我去买一些药品回来,你千万要坚持住。”乔笑笑说完之后又立即离开。
走之前将她的羊绒毛衣外套脱了下来,盖在了谢九州身上。
她仔细观察了,谢九州身下是草,暂时没什么事。
现在最重要的是处理谢九州身上的伤,她的羊绒外套也能暂时给他保温。
在乔笑笑离开后,谢九州睁开了眼。
眼前一片黑暗。
他眼里也一片黑暗,但是又仿佛有一道亮光一闪而过。
虚弱的声音带着几分期待,“她来了吗?”
然而,没有任何声音。
沉重的眼皮又重新合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