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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声落下,虚空的雷部天兵尽数将目光放在了刘茶盘身上。
刚才只顾着吃瓜了,忽略了有个茶盘悬浮在自家统领身上,这是万万要不得的,你刘茶盘一个小小的山神,什么品阶敢跟自家统领这样说话?
真不把他们这些天兵当做是人是吧?
狗日的,轰他丫的!
一千多道刺眼的雷光从天而降,将虚空的刘茶盘给生生轰落在了地上,浑身头发被雷霆轰的好好竖起,本就头角峥嵘,还画着一副烟熏装的刘茶盘就这样被生生给拍在了地上。
口中黑烟悬浮,狼狈无比!
“跪下!”
钟旭目光一凛,恐怖的威压好似山岳一样尽数倾泻在刘茶盘身上。
就眼前这个头大脖子粗,跟个神经病一般的玩意儿是自己的表亲?
不不不,这绝不可能!
自己姑母是何等的风华绝代,怎么可能有这么一个儿子?
“叔父,天条中是不是有这么一条;不允许驻守的山神随意下界,更加不允许神仙对凡人出手。
违背者,是什么下场来着?”
钟旭眸子下压,露出一股恐怖无比的森寒之意。
如扑杀而下的鹰隼,让远处的刘茶盘感觉到通体一阵发寒。
这一道眼神令其眼底眸光阴冷无比,想他能够跟自家舅舅相斗几百个回合都无法分出胜负的人,居然会被一个不知名的凡人给如此折辱?
想到这里,他心底杀意越来越重。
“你是何方的邪神毛神,不知道我舅舅是二郎神吗?”
刘茶盘摆出了自己的底细。
二郎神?
别人说一声二郎神可以,但你刘茶盘是谁,二郎神是舅舅,这跟你闲着没事指着你爹的鼻子叫你爹的名字又有什么区别?
“弄死算求!”
哮天犬随口出声说着。
“好!”
“那就出手弄死他!”
“嗡!”
三尖刀轻鸣不休,钟旭身形一晃飞驰了出去,刀刃森寒,遥遥斩向了刘茶盘的头颅;你敢突然冒出来,那就别怪自己下手狠厉。
哮天犬哈哈一笑,化作黑云立在钟旭周遭。
利爪一扑,刘茶盘便被轰出了十几步。
爪牙一甩,如寒光斩龙,杀气冲霄。
“咔嚓!”
刘茶盘躲闪不及,好似一个绣球般被按在地上摩擦连连。
好不容易从地上爬起来,三尖刀的刀刃已经径直斩在其胸口。
刀刃下,甲胄破碎。
身上的伤痕令刘茶盘发出一声尖锐的暴鸣声。
这般痛楚,是他从未经历过的。
为什么自己之前能够跟自己舅舅打的有来有回,现在却只能跟个绣球一样被按在地上疯狂摩擦?
假的,都是假的,肯定都是假的!
他是刘沉香,是三圣母的儿子,他的舅舅是二郎神,就连玉皇大帝都是自己的长辈,眼前这个杂种到底是从什么地方冒出来的?
“彭!”
刀刃缠腰,刀杆翻身抽在刘茶盘脊椎。
接下来就是单方面的摩擦?
刘茶盘只要一有反应,哮天犬便会随意将其拍飞。
再加上虚空雷兵的威压,十几个呼吸之后,刘茶盘已经浑身浴血,奄奄一息。
“哮天犬,你就是一条狗,居然……”
“咔嚓!”
眼见自己再也提不起分毫的反抗力,刘茶盘双目赤红地对着哮天犬呵斥起来,哮天犬就是他们杨家的一条狗,别说自己呵斥他了,就是要了他的命又能怎么样?
狗就是狗,无论再怎么更改也是狗!
但还未曾等刘茶盘的声音落下,钟旭已经抬手将其拎了起来,右手松开,一身戾气的三首蛟猛地冒了出来。
伸手一爪,刘茶盘的一颗牙齿就这样被三首蛟给拔了下来。
一颗又一颗,三首蛟可谓是拔的不亦乐乎,
整整一盏茶的时间,刘茶盘的满嘴牙就这样被拔了个干净。
“刘沉香,你知不知道有多少人在陪你玩儿?”
“你当真以为就凭你吃了一些丹药,然后拎着把斧子就能攻上天庭吧?
好笑,天庭中的神仙哪一个不是经历过苦修才能担得上神仙的名号,陪着你玩儿,你还当真了?”
“啪!”
钟旭一巴掌抽出,让刘茶盘双眼冒星,下颚都快碎裂了。
“再说了,你算个什么东西,叔父陪伴二叔走过了多少岁月,哮天犬,也是你能称呼的?”
钟旭又是一巴掌,将眼前的刘茶盘给抽成了歪嘴。
听着钟旭的这番话,哮天犬心底不由自主地产生了一股浓浓的暖意。
是啊,他哮天犬的确是一条狗,可他也只是主人的狗,只有主人跟梅山兄弟,才没有将自己当成狗。
而在今天,又多了一个钟旭。
没错,他是狗!
但自家主人说自己是狗可以,可你一个小崽子,凭什么叫自己是狗?
在灌江口自己是哮天犬,出了灌江口,谁敢称自己为狗?
“记住了,你若不是二叔的外甥,你连去见他的资格都没有!
你不修炼,只是凡尘中的一蜉蝣,生老病死离别苦,你都要经历一个遍。
你若修炼,依旧是世间一尘埃,修得二分力,便想让着天际换颜色,你也配,你也敢,你也动妄念?”
“我只问你一句话!”
“你用得二叔的时候是舅舅,用不到的时候就是想要杀了二郎神;贫道从来不出声辱及他人的父母。
但对于汝父,贫道还是要评论一句!
贪生怕死的书生!
他读的了圣贤书,可曾教会你懂的什么叫做尊敬长辈,还是他,根本就不想教你?”
钟旭每说一句话,刘茶盘脸上的怒火便重上一分,双目赤红,暴怒无比。
“刷!”
钟旭腰间宝剑甩动,径直将欲要逃离的龙德星君斩成虚无,点点荧光之下,只剩下一道金色的荧光被钟旭强行收入至体内。
“狗东西,狗杂种,我要你死,我要你死!”
“畜生!”
一道娇声却夹杂着怒火的声音突然响了起来,紧接着一道身影浮现,翻身一巴掌抽在刘茶盘依旧肿胀的脸上。
“畜生!”
“这就是你读得圣贤书?”
“畜生!”
“他是杂种,你又是什么,你舅舅,我又是什么?”女子一袭华丽的宫服,一双美眸中尽是暴怒的神色。
“娘……”
刘茶盘带着不可置信的声音叫道。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