裂口女干巴巴地瞪着沈明怀里的剪刀。
“老师，我……”
沈明举起手机。
【学生怎么能携带这种危险器具，我没收了，放学后叫你家长过来找我取。】
裂口女张了张嘴，却没敢说话。
她一个恶灵，哪来的家长？
非要说有的话，就是那位大人。
对方可是……
给十个胆子，她也不敢叫啊！
“一会说话，一会打字，你是间接性哑巴吗？”
一道低沉的嬉笑声音打破了这难得的平静。
沈明闻声看去。
被画笔涂抹得花花绿绿的脸，鼻子像是红色的灯笼，在众多面孔中显得格外醒目。
尤其是那张咧开的嘴部妆容，仿佛可以装下整个世界。
是小丑，那个最混蛋的学生。
小丑露出一口尖锐不齐的牙齿，发出刺耳的笑声。
它耸了耸肩膀。
“你看着我干嘛？难道我有说错么。”
每个班级都会有一个刺头，这里也不例外。
光是那张脸，就够欠揍的了。
沈明嘴角一咧。
刚想说，绅士点，不好打女生。
这不，沙包就送上门来了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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威廉清了清嗓子，主动进行介绍：“这个我知道，它是小丑，代表着邪恶与恶作剧，是撒旦的化身！”
张涛摸了摸后脑勺：“我看过蝙蝠人，里面有个反派好像就叫小丑，难道就是它？”
“不，这只小丑给我的感觉很特别，既像电影《小丑回魂》里的潘尼怀斯，也像《蝙蝠人》里的杰克，莫非它是所有小丑的结合体？”
琴酒眼神凝重，继续开口：“如果是这样，那问题就有点严重了，杰克拥有远超常人的智慧，潘尼怀斯还可以读取人们内心，幻化出内心最害怕的东西，并从恐惧中吸收养分增强自己。”
“两者相结合的效果，绝对不止一加一。”
张涛惊呆了：“难道是一乘一？”
琴酒深深看了张涛一眼，微微叹了口气。
这看上去眉清目秀一个人，
怎么脑袋里都是浆糊呢？
萧舞一如既往地乐观：“我相信哥哥，就算它再厉害，也绝对不是哥哥的对手。”
琴酒无奈扶额，心中暗自吐槽：我究竟是造了什么孽，才能排到这么一群队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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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敢这么跟老师说话，看来你很勇哦？”
沈明侧着头看着小丑，眼中闪烁着危险的光芒。
小丑脸色一变，下意识骂出声。
“开玩笑，我超勇的好不好，你个小垃圾能拿我咋滴！”
说完，小丑一愣。
有古怪！
它对自己的情绪把控相当有自信。
但沈明一开口，它却失控了，不自觉间骂了出来。
这种不受掌控的感觉，让小丑有些惊愕。
它不禁开始上下打量起沈明。
此人除了一张帅脸，其他地方却是平平无奇。
不可否认，能够搞定玩具熊弗莱迪和裂口女的确有两把刷子。
但小丑仍旧不认为对方能够威胁到自己。
毕竟，它可是将恐惧玩弄于股掌之中的杰克与潘尼怀斯的结合体。
恐惧之王！
相较于那两个只会蛮干的蠢货，它有更多的底气和自信。
小丑缓缓抬起头，两只眼睛仿佛漩涡一样，要将人的灵魂都吸进去。
“让我看看，你内心最恐惧的……”
沈明竖起一只耳朵，“啊？你在说什么，能不能大点声，我听不到。”
小丑双目再次猩红，指着沈明的鼻子怒骂道：“你听不到，是耳朵聋吗？看不到我在发动能力吗？打断我，你礼貌吗！”
骂完，小丑怔住了。
草，它怎么把自己的老底给揭了？
嘲讽还能打断施法？
沈明一脸古怪，抬了抬手，让它继续。
小丑阴沉着脸，继续施法。
“让我看看，你内心最……”
“咳。”
施法再次被打断，小丑急的满脸通红。
哪怕小丑再傻，也明白自己是被对方的言语影响了。
这人就是在玩它！
作为恐惧之王，它今天竟然被一个人类给玩弄了，简直是奇耻大辱。
小丑忽然从怀中掏出一把玩具手枪，对准沈明的脑袋，扣动了扳机。
“混蛋，去死吧！”
小丑露出一口尖锐不齐的牙齿，发出刺耳的笑声。
砰。
枪响了。
枪口喷射出火舌。
紧接着，只听到一声boom的声音。
沈明站在原地，毫发无损。
反观小丑那边，黑烟缭绕，被炸成爆炸头。
它不敢置信的端起手中枪管炸开花的玩具枪，呢喃道：“这不可能！”
枪居然炸膛了……
这可是它最信赖的武器，怎么会在关键时候掉链子！
难道是太久没用，老化了？
当然不是。
其实是小丑开枪的一瞬间，沈明把它手中那把枪的枪管管壁厚度向内增长了一厘米。
高速飞行的子弹，被变厚枪管给堵死。
能不炸膛才怪！
小丑呆滞地看着手中的破烂玩具枪，半晌没有回过神来。
不对。
自己的枪从未出过问题。
唯独这次出现了。
说明什么？
小丑心中涌起一阵强烈不安。
难道是被这个人类给恶作剧了？
不，这不可能。
小丑连连摇头。
开玩笑，自己可是恶作剧与恐惧之王。
怎么可能被区区一个人类戏弄？
小丑连忙调整情绪。
来吧，让这个不知天高地厚的家伙感受一下，什么叫做真正恐惧！
小丑露出一副狰狞的表情，发动能力，朝沈明的内心深处看去。
前面两次经历，让它不敢在念台词了。
双眸如同漩涡一般，吞噬着周围的恐惧情绪。
它要看看，这个人类内心深处最恐惧的东西究竟是什么。
剥开层层迷雾。
小丑看到了。
看到埋藏在沈明心底的恐惧之物。
它面露狂喜！
“哈哈哈，原来如此！原来如此！”
小丑疯狂大笑，仿佛找到了突破口。
“只要你心中有惧，我便有办法利用。”
“刚才只是个失误，接下来……”
“我会让你体验到前所未有的恐惧。”
小丑缓缓抬起双手，十指犹如尖锐的刀刃般弯曲，做出抓取的动作。
似乎想将沈明制成玩具。
沈明一头雾水。
“你看到了什么？”
小丑桀桀笑道：“我看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