病房是个套间,女生去内屋,男生在外面,七手八脚的穿好了衣服,出来之后发现都是同一款式,四人均是一身黑。
男生黑色中山套装,黑袜子,黑皮鞋,里面的衬衫都是黑的。
女生上身中式双排扣黑色束腰长衫,下身齐膝黑色百褶裙,还有黑……。
工文锭和龙傲峰明显表情变得不太自然,马婷婷平时体恤衫,牛仔裤,运动鞋。
唐源更是马面裙,长摆唐装,说实话,两位男生可能见过他们的脚踝的次数都不多。
突然见到二女穿黑丝,真的叫人血脉喷张,还好裙子不是很短,让两位男生不至于流鼻血。
出了医院才发现,原来这是公家的高干疗养院,里面都是因公负伤的有功之人或者年纪较大的重要人物病后在此处疗养。
工文锭心想:这老张的权力还真不小。
老张自然就是四人背地议论张泰然时的称呼。
出了大门,两辆大红旗在外面等着,工文锭等四位年轻人坐到了前面的车里,老张带着几名手下坐进了后面一辆。
车辆开动,一路说说笑笑的,时间过得也快。
当工文锭问起去那个所谓的总部有什么注意事项的时候,唐源和龙傲天二人表示,没有。
工文锭很好奇,堂堂的官方秘密部门的总部竟然没有什么规矩?
路途不算近,但是沿途风景绝佳,都快出陕西省了,在川、陕、甘三省交界处有一个叫青木川的古镇。
车辆停在了古镇郊区的一家茶楼门前,茶楼是会员制,不接待散客,但是又没有办理会员的方法和条件。
那不就是不接待任何客户?
在外面看茶楼古色古香,建筑一眼就能看全,门窗都是木制的,而且还都是古木,氧化的通体发黑,也分辨不出木种。
窗户都是复古设计,只是把窗纸换成了不透光的白色玻璃。
在这种古镇里也属实看不出来有什么特别之处,在刚刚路过的古镇市区,这种风格的建筑一抓一大把。
进去茶楼后张泰然带着几人从楼梯直接往地下走去。
工文锭对着马婷婷耳语道:看吧果然还是别有洞天。
两人不久前刚看过一部叫做《黑衣人》的电影,讲的就是一个专门处理外星人相关事务的组织就在一栋样子普通的建筑底下。
工文锭觉得这里应该也差不多。
到了地下之后,推开了一扇古旧的房门,映入眼帘的……
映入眼帘的竟然是一个满脸皱纹,吃藕都会塞牙的小老头。
小老头旁边一名二十二三岁的小姐姐在思考着什么。
进屋后张泰然对着那位小老头颔首问候:毛老爷子。
老者点点头,也没多说什么,指了指另外一扇门懒洋洋的说道:进去吧。
工文锭一听,毛老爷子?
会是毛万城吗?五大驱魔世家毛家传人?
但是在老者身上没有找到御神珀呀。
无意中眼睛扫到了旁边那位正在思考中的小姐姐身上,发现这位小姐姐的眉心正镶着一枚八片花瓣的御神珀。
此时工文锭才仔细打量了一番这位小姐姐。
此女呈坐姿,身高不详,一对月牙眉,眼睛细长,嘴唇上厚下薄,大鼻头还有一点婴儿肥。
长的憨憨的,总体来说很好看,但是比起马婷婷和唐源二人着实逊色不少。
一身蓝色碎花连体长裙,脚上踩着一双矮跟瓢鞋。
可能是年龄原因,身材比唐源和马婷婷二人多了几分韵味。
马婷婷见工文锭盯着人家女生发呆,就在他腰上狠狠的掐了一把。
工文锭吃痛大叫出声,引来了全屋人的注意,小姐姐回过神来,见到几人首先朝着张泰然微微一笑打了个招呼:张伯伯好。
唐源上去挽住了女孩的胳膊甜甜的叫了声毛姐姐。
龙傲峰也点头示意。
女孩看向了一对陌生少年微微点头问道:你们就是工文锭和马婷婷吧。
两人有些错愕,马婷婷问道:姐姐,您认识我们?
女生回道:早就听说啦,我叫毛优,初次见面请多指教。
工文锭和马婷婷赶忙客气道:以后还要跟毛优姐多学习。
就这样,张泰然带着几人推开了另外一扇木门,离开了房间,走时示意毛优也跟着一起。
并不像工文锭想象中的那样,富丽堂皇的大厅,金碧辉煌的走廊,各种繁琐的安保措施,甚至连个指纹识别都没有。
狭长的走廊两边都是粗糙的石壁,高过头顶的小窗透进来稀薄的阳光。
就算白天普通人如果想看清路也要开着灯才行。
行至走廊尽头还是一扇小木门,打开木门之后工文锭感觉豁然开朗。
宽敞的大厅,人来人往,大厅中有假山、流水、长椅、圆桌、就像一个小型广场。
广场两侧仍是一排排的小木门。
门上没有任何标牌,也不知道里面都是干什么的,不过进进出出的人很多,显得异常忙碌。
人们有的三两一伙边走边讨论着什么,有的对着手中的资料看的入神,有的围坐在圆桌前对着一些器物品头论足。
这些人穿着打扮也各不相同,有的一身道袍,有的一身僧袍,还有一些穿着现代人的服饰,不过都以中式复古的款式为主。
工文锭放眼望去,这些人身上都有御神珀,不过无一例外都是一片花瓣的。
穿过广场,周围变得安静下来,又是小木门,又是狭长的走廊,走廊尽头终于不是小木门了,是一节木制楼梯。
张泰然带着众人走上楼,果然,小木门在楼梯上面等着他们呢。
进入木门,或者应该说走出了木门,竟然是一个古色古香的超大别院。
整个别院成圆形,院内矗立着九座建筑。
所有建筑都按照八卦方位坐落,八卦中间是一座四层小楼。
张泰然带着几人走进了四层小楼,小楼中间是个天井,每层都是一圈房间,站在一楼看不到顶层的样子。
但是工文锭找了又找,就是没有发现楼梯。
此时就见张泰然从兜里拿出一只铃铛轻轻一摇,一名中年男子从四楼一跃而下,托住张泰然的一只胳膊猛的向上一跳就上了四楼。
工文锭结结巴巴的问道:刚……刚刚……那是一只尸王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