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挠我半天说走就走?
行吗?!
眼见老头身体后移,我一个猛虎掏心对着他胸口就是一拳!
“啊!!”
老头发出了一声嚎叫,我这一拳居然生生打进了他的胸口里,腥臭逼人,拳锋处一片冰凉粘腻,老太太见状又朝我抓过来,我眼疾手快,扯住她的手腕后折,似乎握上铁块,力道不足,整个人顺着她的力气又打了两个空翻,正好蹦到纯良附近,趁他在那四处拜年,抓了一把被他挥洒过得泥土,转而朝着老太太的手上一扬!
鬼叫声四起!!
我再次上,右手钳制住她的手腕,硬生生一掰!!
老太太喊得皮肤全无,整个头就剩一副骷髅!
我忍着心口的恐惧,对着她的头再次一锤,“是你们先招惹我的!!!”
嗵!!
她的头直接断掉!
皮球一样滚到了正在个人solo的纯良身边!
纯良这货年拜的正欢,横扫饥饿,活力无限的,这个资深神经病看见头过来了,不但没怕,还顺势给出一脚,“你是我的爷,我是你的儿!大哥大嫂过年好!大哥大嫂过年好!”
头一下被踢飞了!
“老婆子!!”
老头这下毛了!!
他对着飞出去的头就瞬间消失了!
嗯,挺恩爱。
还知道给老伴儿找头,飞出去的姿势很像守门员。
我看着没头四处抓的老太太,莫名想到那只被我喇断头还四处扑腾的鸡!
要不是还有衣服撑着,她就是个骷髅架子。
死多久了?
还出来嘚瑟。
没待我对着她再来一脚,老头青绿的脸忽然出现在我面前,“梁栩栩!你迟早会死!!!”
我被他这出其不意吓了一跳!
眼前一晃。
他和那个老太太就双双消失了。
风呼呼的吹,树林枝杈摇晃,林子深处传出咕咕的野鸡声响。
罩门破了。
我呼出口气,转过身,先前的摊子没了,虫子没了,除了那尿了一裤子还沉浸在自个儿世界里各种嗨的纯良,又像是什么都没发生过。
我想着那个老头的话,他知道我名字,难不成,是故意在这等我的?
迟早会死……
“凭什么!”
我对着山林喊了一嗓子,“谁死我都不会死!我命硬着呢!来啊!我左一拳右一拳,打的你要犯老肺炎!”
“我什么都不怕,你们都是大傻瓜!我是天下大赢家!!”
纯良配合着我喊,这显然又是哪部电影的台词,“道明四,道明四,天下第一道明四,说对不起有用的话,还要警察干嘛!!”
我莫名发出一记笑音,嫌弃的看了看自己右手,又看了看纯良那不正常的样子,不管他明天是不是会忘了今晚发生的一切,我都要说,“谢谢你纯良,谢谢……”
……
“妈呀,你俩怎么了,掉茅坑里了?”
我和纯良一踏进家门,许姨就像见了鬼一样退后几步,手不停的在鼻子前面呼扇着,“太臭了!!”
是臭。
我掏完那老头心口的手有一股难以形容的腐臭味。
更不要说还沾尿了!
打的时候又四处翻滚,衣服都刮坏了,头发都枪毛枪刺。
露在外面的皮肉还有许多刮划伤,感觉不是出去找人,而是出去玩了通午夜惊魂。
相比之下,纯良倒是变化不大,就是裤子湿了,脖子被掐紫了。
不过配合他脸上尚存的老伤,也的确没啥受伤的空间了。
要是那老太太掐狠点,也就直接撒有哪啦了。
许姨看我不停地洗手,顺便就给我烧了两大锅热水,滚来了两个木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