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看着窗外飞扬的雪花失神。
时间过得多快啊,一眨眼,都十二月初了。
雪下了几场。
屋内盆里的玫瑰都已发芽生长。
犹记得三个月前,我还颠颠的上课训练,现如今,生活早已步入了另一种正轨。
看书。
学习。
抻抻筋。
那个术士似乎消停下来了。
我也在这里过起了隐士般的生活。
每天看着事主来找沈叔,时不时的凑凑热闹,拌拌嘴。
除了想家,其余的都逐渐习惯。
生活似乎将我卷入了巨大的旋涡中,我无力挣脱什么,只得随波而动,夹缝求生。
“梁栩栩?”
“没空,我一会儿要去院里扫雪,完事了还要练习打卦,晚上沈叔还说有事找我。”
我很忙的好么。
谁像他沈纯良天天不学习就寻思看电视吃东西!
“你打卦又不准的……”
我瞪向他,纯良忙改口,“不耽误你把菜放锅里扒拉两下嘛,梁栩栩,这样,你今晚做饭,回头我去院里扫雪,成吧!”
“哎呦,不容易啊。”
我笑着看向他,这小子正经低配版的奸懒馋滑。
傻奸,傻馋,傻懒,傻滑。
日常让他去干点啥都有话在那等你。
宁愿挨揍都不愿意受累!
不过也仗着他是低配版的,要真奸真滑,真招人烦了。
“你看你。”
纯良神情认真了几分,“梁栩栩,咱俩也不能总这样,怎么说,也发生了一些事,有点情感,我看你呢,一时半会儿也走不了,兴许还真能……”
“怎么?”
我眼睛一亮,“成为沈叔徒弟?”
“你观出香了么?”
“……”
我没动静了。
死穴!
看书没问题。
我囫囵吞枣的看,最后都能记住。
香这玩意真观不明白。
还有六天就要吃完花瓣儿了。
没看出门道沈叔那边就白费。
我都愁的慌。
甚至琢磨……要不要找茬儿再揍沈纯良一顿来点灵感。
可想归想!
咱不能那么干啊。
“看吧。”
纯良叹出口气,“梁栩栩,不会观香你打卦就不准,像我,也会看书,很多东西都能背下来,但是我不会观香,就入不了门,你啊,没比我强哪去。”
我对着窗户就开始活动脖颈腕部。
择日不如撞日!
他要是上赶子找虐,那就练练吧。
“哎,你干啥啊!”
纯良朝旁边移动了几步,“梁栩栩,你说你一个女孩子,能不能斯文点,你那形象……”
手腕嘎嘎作响,我斜看他,“我什么形象啊。”
“我夸你漂亮嘛!”
纯良求生欲望极强,“一看你就是学跳舞的,气质啥的特别到位,就说你梳的这种发型,贴着头皮盘个包子,很考验五官的嘛,据我观察,除了舞蹈演员,长相不突出的都不敢整你这种容易暴露面部缺点的发型,梁栩栩,你做个安静斯文的美女多好啊!”
“是么。”
我平着音儿,腿抬起在窗台上压了压,顺便抓住了脚碗,朝后脑勺掰了掰,放下时对着空气又来了两个大踢,持续的松动筋骨!
“哎哎哎,别介啦!!”
纯良闪到门口,掌心冲向我,“行行行,我怕你了,这样,我求和,只要你能完成我一个心愿,我以后都听你的,行吧!”
呦呵~
“什么心愿?”
“就是……”
他吧嗒了两下嘴,有些神往的看我,“能不能,给我做一次竹虫。”
“……”
就这?
出息啊!
“很难吧。”
纯良解读出错误信息,兀自叹了口气,“我就知道,我和竹虫的缘分,就那一勺……”
我差点犯呕。
想到不该想的了!
“是有点难。”
我看向他,“不过,也不是不可以。”
咱什么出身。
厨子!
“真的?”
纯良眼里的红心一下就弹出来了,“梁栩栩,你真的能为我做一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