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摄雷术法不过是统称,摄,指的是收摄破除一切邪法。”
沈叔看向我,“你可以理解它是抵御五雷掌的,最高境界,摄来,便可为我所用。”
“这么神?!”
我眼前一亮,“那就相当于吸星大法啊!”
沈叔略有无奈,“虽摄来可己用,但要求术士本身已经达到能运用自如的高度,不然随意摄取,反受其殃,术法多强,反噬多凶,能力不够之时,万不可用,道术之路,绝无捷径。”
我哦了声,还有点小失落,整不好就七伤拳啦。
本来合计,实在不行就让沈叔把这个教给我。
咱出门随便摄嘛,哎你的这个术法好,我摄,那个术法妙,我再摄!
哇,那得多爽啊。
“梁栩栩,你无端傻笑什么。”
“啊?”
我回过神,真是被纯良传染了,拿下鼻子上的纸巾,“我就是做做白日梦,沈叔,我知道我和四灵的差距大,也不知道以后能不能比过那个大胡子的徒弟,但我会努力的,一步一个脚印,加油!”
沈叔叹出口气,笑的一脸无奈,“梁栩栩,你听了半天,却没有抓住重点,那个白泽,他为什么所困?”
“好像是……情劫吧。”
我想了想,“您不是说,他这个情劫很厉害,他挣脱不出么。”
以后他会喜欢上那个青龙?
那还要杀对方?
我越想越乱,对这些还不感兴趣,也没心情去琢磨。
“是情字很厉害。”
沈叔强调,眼神凌厉,“情能杀人于无形,护人与无影。”
他这眼神让我害怕,后退了一步,“沈叔,究竟是杀人还是护人?”
“杀的是起杀心的人,护的是让他动了情的人。”
“哦。”
我大彻大悟的样儿,“没听懂。”
沈叔看了我好一会儿,旋即点头,“没事了,你身体有没有不舒服的?”
“没有。”
流点鼻血只当去火。
更通气儿了。
“没事儿就去忙你自己的吧。”
我哦了声,刚要走,又想起一茬儿,“沈叔,要是那大胡子真的愿意把金刚杵给您,您真的会把摄雷术法传给他徒弟吗?”
沈叔直看着我,“你猜?”
“我猜您不能。”
我老实的回,“您拿了宝贝会私吞不认账。”
沈叔笑起来,脸上的刀疤都明媚起来,“梁栩栩,谢谢你,踢人是不对的,但我谢谢你,你踢他屁股这下,够我乐几年的了。”
我怔了怔,唇角跟着他扯起来,这人!
走出门外,我又探头进来,“沈叔,雪停了,我一会儿想下趟山,您有没有特别想吃的菜,我去买来晚上做。”
“没有。”
“那我下山要是遇到了偷我命格的人,您有劲儿让我观师默相吗?”
“沈某求之不得。”
我哦了声,“那我再问您最后一个问题,沈叔,吴问是谁?您的徒弟吗?大徒弟还是二徒弟?他很厉害?”
“看我的口型。”
沈叔脸冲向我,嘴唇喔起,那个字没等发出,我就‘好勒’!一声闪了!
惹不起啊惹不起。
都我活爹。
回过神我想是不是得去找许姨,窗户玻璃要安上啊。
先去厨房拿了拖把,地上的血太闹眼睛,得拖干净。
沈叔嫌我里出外进的烦了,眼神一过来,我就给嘴巴做了个拉链的动作,动作熟练的开始拖地!
沈叔失笑,垂眼看起了书。
我一边拖地一边脱线,学道这玩意真得身体好,动不动吐血谁能扛了。
“沈先生!这玻璃咋回事儿!啊?!我说一百八十遍了!你斗法就斗法!不要弄碎窗户!”
许姨直接在院里骂上了,“吃不穷,穿不穷,你算计不到一世穷,这玻璃不是钱来的啊!你一年要碎多少块?!就不能去外面比划吗,这不是你家啊!你有能耐去他家碎玻璃啊!是不是非得把我气死你们一个个的就开心啦!奶奶的!冻死你得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