爸爸哪次来电话问我钱花完没,我都说剩很多,在沈叔这没啥花钱的地方,虽然这是事实,但我想着,即使我钱花完了,我也不能再要,张不开这口,能做的,就是尽量让这两千块细水长流花下去,真到花完那天,再想别的办法。
红英姐点了下头,“那是谁要吃竹虫啊,沈大师吗,买回来也得自己做吧,吃咱都会,做的话,能直接炸吗?不用腌一下入味儿?”
“是我想吃。”
我应着,“我会做饭,买回来我能做,我爸爸是厨师,具体怎么做我可以去问我爸。”
“哎呦,栩栩还会做饭呢!”
秀丽姐蛮惊讶,“小小年纪了不得啊!”
我笑了笑,“等我买到竹虫,做成功了给你们送来尝一尝,看看我手艺。”
“哎呦,那感情好!”
红英姐合不拢嘴,“小丽啊,栩栩这孩子真好,招人稀罕呢!”
“那可不。”
秀丽姐又给我兜里塞了几块糖,“我第一眼看到栩栩,就打心眼里喜欢,长得端正,还在沈大师身边准备学道法,将来能耐得老大了!”
“哎,一提沈大师我想起个事儿!”
红英姐来了精神,抻着脖子看我,“栩栩,沈大师这些天忙不?”
“忙。”
我点了下头,“每天都有人上山看事情,排着队呢。”
红英姐不敢相信,“下雪天还有人排队?”
“咋没人呢!”
秀丽姐斜她一眼,“你去镇东头的大酒店看看,只要是外地车牌的,八九不离十就是在沈大师那排队等看事儿的,人家是大师,闲不着。”
这话不假。
我点头表示同意。
正因为沈叔忙,我才能涨很多见识。
间接明白了,啥叫能力越大,责任越重。
“哎呦。”
红英姐唏嘘,“栩栩,沈大师看一次得赚多少钱啊!”
嘶,她这个点……
我没想过这个问题。
沈叔每次看事儿多少分红我真不清楚。
他又没在我面前数过钱。
我也不太在意这个。
就好像我学校的老师,重点是老师教书育人,谁没事儿去琢磨老师的工资啊!
“英姐,哪有你这么直不楞登问的,容易挨揍都。”
秀丽姐直接回嘴,“赚多少钱那是人家隐私,再者说了,人家能者多挣,咱们镇的大桥,学校,医院,沈大师都捐钱了嘛,道行在那摆着,找沈大师的都是有钱人,有权有势的,沈大师要是没给人摆弄明白,事主能敬重他?钱是那么好挣的?说一千道一万,多大本事,挣多大钱,你别眼气啊。”
我配合的点头,充当旁听工具人。
“哎呀,丽啊,你误会啦,姐没眼气,不是那个意思。”
红英姐啧了声,“我就是想问问栩栩,沈大师看一回事儿要多少钱,能不能倒出个空,我家里正好有个事儿,想请沈大师看看。”
秀丽姐愣了,“英姐,你家有啥事?铁蛋儿最近冲到啥了?”
我疑惑的看去,是想从我这走后门?
“不是我儿子!”
红英姐摆摆手,“小丽你知道,我前几天不请假嘛,我大爷走了,这不出完殡,我就回来上班了,聊到这块儿,我就想请沈大师去我大爷家看看。”
“红英姐,您大爷没走好?”
我按照经验开口,“没葬好吗,他托梦闹了?”
“他要托梦还好了!”
红英姐叹口气,“是这样,我大爷在五年前,买彩票中了三十多万,当时在镇里都是大新闻,我大爷一家那都牛气完了!”
“对,有这事儿。”
秀丽姐点头,“陈贵林么,天降横财,就是人品一般,外号陈铁鸡,一毛不拔,中了奖就赶紧搬家去大宝县里了,就怕周围邻居谁上门借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