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直勾勾的看向许姨,“我有了。”
“啥玩意?!!”
许姨眼露惊恐,很本能的看了眼我肚子,上手就要拧我耳朵,“瞎说啥!你来月事了嘛你!”
“我真有啦!!”
太阳穴突突的蹦跳,我神经兮兮的拽住许姨手臂,“许姨,我观出来了,观出来了,慧根……是一棵小苗,我有了,它在我脑子里了……很多花,缩回地里,变成了一棵小苗……那是慧根啊!!!”
“慧根?”
许姨明显没跟我在一个频道,“嗨,我还以为你……啥?!你有慧根啦!!!”
“我有啦!!!”
我激动地眼圈泛红,一把抱住了她,“谢谢你许姨,是你跟我说花,不然我想不到……感气不是只闻味道就可以,原来是要冥想的,心之所想,才能产生链接……我之前的劲儿都使错了,许姨呀!!”
要哭了。
眼耳口鼻脑心通。
如此才是六感啊!
许姨被迫接受起我这波心得体会,“我就说沈先生看重的孩子不能差,据我观察,你有灵性的很,如果说你都做不得先生,谁还能去做?好事儿好事儿!哎,你去哪!栩栩,鞋!”
“我找沈叔!!”
我跌跌撞撞的跑向沈叔的房间,哪里顾得上去穿鞋了!
推开门,沈叔正坐在桌边冲我淡笑,一副等候良久的样子。
四目相对,我紧急刹车,忽然就局促了。
许姨从身后跟过来,“你这孩子,沈先生还能跑了不成,这不是楼房,不穿鞋你肯定得着凉,以后会肚子疼的!”
“谢谢许姨。”
此时此刻,我反而不那么急着去跟沈叔表达什么了,闷头穿上一只鞋,我还整理了下衣服,抬手顺了顺头发,感觉哪都不乱了,才抿唇规整的在沈叔面前站好,“沈叔……”
心跳的很快。
说不清楚哪里紧张。
我一直以为,到了这一刻,我会冲到沈叔面前,很得意的扬起下巴,看,我观出来了吧,你还说我不行,哼!
真出了结果时,我一点也不想那样做了。
像是离家出走的孩子,跟父母置气一定要有番作为,好些年后,真有作为了,回家后看到父母,只剩心酸。
豪言壮语好说,胸膛好拍,主意更是好定。
但很多事,你真的往哪方面努力了,使劲儿了,才知道有多难。
当下,我看着沈叔,忽然懂得了,因为期许,所以苛求。
即使沈叔是一种我万分不适并且厌恶的方式去‘激励’我,但无疑,他是成功的。
我在这个过程中,深刻的体会到了想踏道以及踏道后的不易。
虽然,我才刚刚开始。
“恭喜你。”
良久,沈叔才含笑的看我,仔细解读,他眼里有暗隐的欣慰,“梁栩栩,你以后出门,谁要问你什么名字,你就说沈栩栩,你父亲把你户口转过来了,换个姓氏,大名我还在想。”
“谢谢沈叔!!”
我条件反射的鞠躬,直腰发现不对味儿,“不是要我拜师?”
沈叔挑眉,“拜什么师?”
嘿,他是装傻不?
“观出来了啊!”
我指了指牌位那屋,“沈叔,我有慧根啦!”
“所以我说恭喜你。”
沈叔端起茶杯,“不过拜师嘛,再议吧。”
再议?
一盆冰水啊!
给我浇的是透心凉,飞不了扬!
傻了。
“沈先生……”
许姨瞄着我开口,“您早前可说过啊,只要栩栩这孩子观出门道了,您就收她为徒,您这么大年纪的人了,说话可不能不算话啊。”
“我说的是,要先观出门道,她还要接受我三个考验。”
沈叔不疾不徐的回,“只要这丫头能通过考验,如此,才能做我徒弟。”
对呀!
还有仨考验!
我脸垮着,踏道对我来讲,真一步一个坎儿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