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特烦他那样。
“我瞅小成这孩子挺好,稳重。。”
奶奶笑着在旁边接茬儿,“他特意从国外回来的是吧,能跑这一趟,有心啊。”
一直当观众的沈叔搭腔了,“老姐姐,您这话说对了,成琛这孩子,做事用心。”
大姐想说什么,嘴张了张,还是把话压了下去。
“给我看看毛球!!”
纯良挣脱出许姨的束缚就要来看我的钥匙扣,摆弄了会儿还挺失落,“你说说这成大哥,认识我这么久,都没说给我送点礼物……”
“竹虫吃你眼珠子里啦。”
许姨怼的他可溜,“再说今天是栩栩拜师,人家送点礼物应景,祝贺你啥啊,考试倒数第一啊,庆祝你一点下降空间都没有了呗。”
“许奶!!”
纯良脚一跺,”这么多人呢,给我点面子啊!爷,你看许奶!就差给她个喇叭去全镇宣传我是全年级倒数第一啦!”
“全年级?”
许姨瞪眼,“我还以为你只是全班垫底,合着你给我憋了票大的!”
屋里人都笑了。
别的不敢说,有纯良在,许姨绝对不寂寞,许姨不寂寞,所有人都跟着热闹!
聊了一阵子,爸爸也回来了。
沈叔张罗着让大家回屋休息,房子大宽敞,大家都有地方睡。
今晚王姨也不回去,去跟许姨一屋睡,我们一家人,就睡我那屋的大炕。
安排妥当,许姨把桌椅搬的搬,挪的挪,她有习惯,当天的事儿一定得当天办。
就像袁穷闹腾完那晚她一定得点蜡清点损坏的财物,强迫症。
忙活完了,三姑就回西厢房和王姨聊上了,她俩算一见如故,佛道相通,王姨身份在这,三姑也是半个修行人,话题一扔出去,王姨话匣子就打开了,我三姑因为口齿不清晰说的比较少,主要是听,聚精会神的听,时不时总结一下,聊得王姨都恨不得跟她结拜干姐妹。
妈妈被大姐推回房间休息,我磨磨蹭蹭的想跟沈叔单独说说话。
沈叔先前提过,命格没拿回来他要给我加层保险,我还不知道啥保险呢。
奶奶一直不走,见我杵在那,奶奶还撵上我了,“栩栩啊,这没你啥事儿了,你回屋去休息吧,我要和沈大师聊聊,你去陪陪你妈。”
我觉得奶奶奇怪,聊啥就当我面说呗,为啥非得让我走。
没等我说个一二三,爸爸就心事重重的拉着我出门。
“栩栩,让你奶和沈大师聊吧,爸有点事儿要单独跟你交代下。”
交代什么?
爸爸拄着拐带着我直接去了后院,醒来后我才有时间过来,借着月光一看,后院地面很平整。
看来在我昏迷期间蛊虫罐子已经被挖出来,地面也重新拓平了。
就是不知道以后沈叔还会不会养蛊,这么大一块地,总不能空着。
“栩栩呀,你以后别跟小成总走太近,至少成年之前不可以,明白吗?”
我收回神,看向爸爸,“为什么?”
“因为他现在对你太好了!”
爸爸一脸严肃,“咱们非亲非故,他是不是有点过了,我的闺女,虽然不是啥大家闺秀,也不能被他这仨瓜俩枣就给忽悠了,重要的是你还小,哪有啥哥哥妹妹,我最烦的就是谁出门认哥认妹的,认来认去就……”
紧急刹车。
话憋回去了。
我有点想笑,“爸,是你非让我叫人家哥哥的,我可没认哥。”
看到没,他们大人就这样!
我不知道啥心理,一方面教育你要有礼貌,出门叫叔叔,一方面又说这年纪哪能叫叔叔,要叫哥哥,你真叫哥哥了,又背后说叫哥哥也不行,关系不单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