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追踪?”
我难以置信,脑中想的是看过的大片儿,歘一个啥弹飞出来,瞄准谁了,哪怕你各种跑,那玩意儿都能拐着弯撵着打你,挨着你,才能爆破!
“师父,那袁穷会不会破蛊?”
“我的秘法,世间只有我一人能破。”
沈叔眸光轻闪,“那晚我同袁穷交手时便说过,我沈万通不会做教会徒弟饿死师父的事情,他在我这儿,且有的学,情缘花一吃,花蛊就是你,你就是花蛊,此蛊在你体内生根,看似无声无息,不知不觉,但你若是枉死,冤屈一出,花蛊的残念顷刻间便会启动,抽薪止沸,剪草除根。”
我微微蹙眉,觉得哪块不对,是不是放走了重要人物?
“师父,我这事儿,归根结底是袁穷背后的主家所为吧,袁穷也只不过是那个主家雇佣的术士,如果我的花蛊是针对真凶,那偷用我命格的背后主家呢?主家才是真正的凶手吧。”
闹了一溜十三招,我们和袁穷对命了,主家可是黄雀在后,真正的坐享其成了啊。
我热气腾腾小命格,就被对方心满意足的享用了!
“不愧是我徒弟,脑子可以。”
沈叔牵起唇角,“主家是把这件事拜托给了袁穷,杀机是袁穷起的,死的自然是袁穷,至于偷用你命格的主家……为师问你,那主家必然在暗处盯着你,看袁穷迟迟没了结你的性命,甚至还助你拜了我为师,那主家一定急如热锅上的蚂蚁,为什么却没有雇其它术士前来协助袁穷杀你?”
“这个……”
我没想到沈叔话锋一转把话题抛给我,琢磨了一会儿,“主家是在怕!”
“师父,偷我命格的主家现在也是跟袁穷捆绑在一起的,因为是袁穷帮主家换的我命格,如果他们再去雇佣其它邪师,稍有不慎,便会被抓到把柄!”
邪师啊,能助人,也能翻脸害人。
那主家不管雇谁,对方都会知晓要和沈万通为敌,沈万通是谁,说不好听的,资深老牌邪师,是邪师届的老大哥呀!
就算对方冲钱想谈拢谈拢沈叔,那是不是也得掂量掂量自己有没有命去花?
一但生命出现威胁,他们势必会咬出主家。
毕竟偷命格的事儿跟他们无关,他们没啥顾忌,拿钱办事,办不了也有后路!
但这对那主家来讲就不是好买卖,风险极大,让袁穷磕就不一样了,命格是袁穷偷的,他和沈叔还有一层仇人关系,双管齐下,主家这才能真正的坐山观虎斗,并且吃死袁穷不会说出他们。
说不好听的,兴许他们背后都达成了啥协议。
要是袁穷死沈叔手里了,那主家还会拿出丰厚的报酬抚慰袁穷的家人。
就像那大胡子,现场能炫五雷掌的,临了临了不也是有家人要他那徒弟白泽照顾?
关系捋出来真是千丝万缕,并且逐层加深。
“徒儿,谁也不会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那主家办的事叫人唾弃,多一人知晓,就多一层风险,所以,那主家只会不断的给袁穷施压,命袁穷灭了你。”
沈叔看着我,“但我说过,是人都怕死,袁穷修术到今,手上鲜血淋淋,他比谁都清楚,他要是死了,会面临什么,若是他被你花蛊残念追赶,他又破不了我的秘法,死到临头时,必然会想要保命,这时,他就会道出背后主家,还你个真相大白,只是可惜,真到那天,花蛊能告慰的也仅仅是你的亡灵,命格拿不拿回来都无意义,你只是一捧黄土而已。”